一月之期,第七日。

傑克和摯友奈布的領地。

今日難得天晴,傑克瞅見奈布站在窗前曬太陽,悄咪咪的貼上來。

“一起去監管者大廳轉轉?”

“不去”

“他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會打你”

奈布給傑克一個眼神。

傑克懂了。

——就因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不願意去。

因戒指一事露餡,傑克索性把先前到處發請帖,佈置紅教堂一事,都坦誠告訴了奈布。

奈布聽完,臉黑的不能再黑。

讓本就岌岌可危的一月之期,一下子又少了幾日的溝通。

“那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隨你”

傑克戴上面具,遮擋真容。

平時在奈布面前,多晃晃這張奈布覺得好看的臉。

至於其他監管者,就沒必要看了。

怕打擊他們。

他先去大廳看看,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回來說給奈布聽。

……

監管者大廳。

傑克一進大廳,自已就成了“有意思的事”。

眾監管者看他的眼神,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傑克的關注點卻不在此,他眼睜睜望著:

隱士站在貓耳囚徒身旁,攝影師牽著垂耳入殮師,魷魚之主抱著有鳥先知,就連愚人金身邊,都有一隻看著很乖巧的求生者。

“傑克,你的傭兵呢?”

小丑關切的詢問。

傑克沉默。

“聽說你為了追夫,把自已變成了小孩,不會還沒追到吧?”

小提琴家笑看傑克。

“別這麼說,傑克先生或許是來通知下一次婚禮的”

宿傘之魂打圓場。

傑克徹底不說話了,深受打擊。

“先生,那位是勘探員”

另一側,卡爾沒有在意獨自進入大廳的傑克,而是認真觀察著愚人金身旁之人。

勘探員先前被迫沉默,剛剛甫一開口,聲雖不大。

但諾頓的聲音,卡爾聽一次,就明白。

大的那個,不是他要找的諾頓·坎貝爾,小的才是。

兩個人聲音很像,但透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卡爾看著勘探員,兩個諾頓在一番爭論後,小的那個也注意到卡爾。

勘探員眨眼,徹底確定了身份。

空中,兩道目光交匯。

卡爾眼神示意——諾頓,你被威脅了?

勘探員激動——是的!小心這個神金!

“卡爾在這等我,我去交涉,看能否將勘探員帶來”,約瑟夫低頭溫聲。

“我和先生一塊去,諾頓讓我們小心……諾頓”,卡爾仰頭回應。

“喂,你在看什麼,勘探?”

愚人金忽的擋住勘探員望向卡爾的目光,順著視線掃向,朝著自已走來的攝影師和入殮師。

揚起笑意的神色,一瞬間轉變。

石鎬被遠遠丟出,卡爾沒來得及看清。

勘探員和愚人金一同,飛出了大廳。

“嗯?”

約瑟夫、卡爾面面相覷。

……

傑克來到黃衣之主身旁。

“談談?”

傑克盯著某魷魚纏在先知腰間的觸手。

“說”

黃衣之主不以為意,看都不看來到身前的傑克一眼,又纏上一根觸手,搭在先知肩頭繞至胸前,懷中人側身依偎,喃喃喚了聲“吾主”。

看得傑克胸悶氣短。

敢情那天把他咻的一下丟出視窗,說自已沒空在忙的黃衣之主,就是在忙這個!

重色輕友!

“單獨談談?”

嫉妒從傑克的牙縫中擠出。

“就在這說”,黃衣之主懶懶靠著椅背。

傑克猶豫,輕咳一聲,壓下聲音卻鎮定自若:

“我有一個朋友”

“他喜歡一個人,但……”

黃衣之主打斷,面無表情,瞥了眼大廳內:“哪個朋友?攝影師還是隱士?總不會是愚人金?”

傑克沉默數秒,隔了這麼久,求人的態度還是沒什麼長進。

“是我想知道”

“魷……黃衣,你有沒有讓人短時間內轉變心意的能力?”

“比如洗腦?”

傑克一針見血的問。

黃衣之主垂下觸手,神色未變。

先知忍不住又擼了一下貓頭鷹,將腦袋往身後人懷中深處鑽,就當沒聽見。

“我沒有這種能力”

“何況,欺騙的愛不會長久”

“我同伊萊便是一見鍾情,從未有過洗腦什麼”

先知輕笑,不揭穿。

“我就問問,你真有,我也不會用”

傑克不屑的拍拍爪子,他說要奈布心甘情願,就不會食言。

他只是覺得一個多月沒來,他的監管者同伴們就人手一隻求生者,還個個關係都親近的很。

明明他傑克才是莊園裡,第一個和奈布在一起的人,怎麼反而如今進度是最落後的?

是不是狡猾黃衣,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方?

“吾主”

先知仰頭,附到黃衣之主側旁小聲說了些什麼,虎皮色兜帽,在傑克眼中晃來晃去。

傑克憋屈,回去後,貓的、熊的、狼的、鳥的……全都給奈布來一套!

論戴兜帽,他的奈布才是最好看的!

不戴兜帽,也是最好看的!

傑克目光看向四周,從隱士到攝影師,這個監管者大廳,他待不下去了。

“呦,傑克,怎麼剛來就要走啊?去哪兒啊?”

傑克大步離開,不理會那道挑釁的聲音。

誰還沒有個求生者了,他待會就帶奈布來。

……

回到家的傑克,先去了趟地下室,拿了些被遺忘多時的東西,而後才進入室內,卸下面具,一臉苦大仇深。

“奈布!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奈布正一邊曬太陽,一邊吃麵包,沒有回應,但耳朵悄悄豎起。

“那個求生者囚徒頂著貓耳,被隱士悄悄揪尾巴”

“嗯?”

傑克第一句話,就讓奈布驚疑,咬下一大口麵包。

“還有戴著不知道是什麼耳朵的入殮師,被攝影師抱在懷裡”

“最可惡的就是那個魷魚,他絕對是故意的,不停炫耀他的信徒先知”

傑克憤憤不平,想給黃衣之主邦邦兩拳,又發現奈布在盯著自已,委屈頃刻發洩。

“奈布,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沒有求生者”

“下次,我們一塊去監管者大廳轉轉,好不好?只是摯友的身份”

“不去”

奈布一口回絕,神色暗沉,不知在想什麼。

早有預料的傑克也不洩氣,抱著一摞書,丟進火堆中。

“你做什麼?”,奈布疑惑。

“沒什麼用,都燒了”,傑克表面上一點不遺憾。

奈布勾著腦袋瞧了眼,“教訓”“僱傭兵”“逃離地下室”,書面上燙金的大字在燃燃大火中,發光發亮。

傑克回頭,半身渡上金黃,嘴角上揚,眼底倒映火光。

壁爐中的熊熊烈火,隨視線的轉移,也在一剎那,現於奈布眼中,只很快銷聲匿跡。

奈布望向傑克,沉寂了半晌。

“我的那本《制裁殺人魔的一百種方式》,是不是也是被你這麼燒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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