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實驗
盧卡吃痛。
隱士的紅藍電，先拳頭一步，落在他的身上，讓人陷入短暫的眩暈。
“你怎麼還用技能！講不講武德啊！”
隱士跨過地上的已不能吃的一灘子紅椒醬，衣角不沾半分塵埃。
死過一次的人了，多億個心眼子總沒錯。
“老沙蝗”
快要解除眩暈的盧卡，還不放棄走前的邦邦兩拳。
卻也正是這個執念，讓他失去了死遁的最佳時機。
隱士側身，將剛剛緩解眩暈的盧卡直接抵在了牆上。
盧卡後腦被撞的生痛，面上卻帶著幾分勝利者的驚喜。
“沙蝗，你終於忍不住，要發火了吧”
盧卡沒來得及興奮一秒，對上隱士平靜的神色，又像被迎面潑了桶冷水，可激烈的情緒還尚未被澆滅，便隨著隱士接下來的動作，再度起伏。
“嗯？等等？你鬆開我！你上手做什麼？！你摸什麼地方！？”
“老沙蝗，你到底要做什麼？”
隱士神色自若，室內腳鏈掙扎擺動，摩擦在地板與被褥上的聲音，暫時比耳畔盧卡的聒噪喧囂，好聽的多。
“你期待的，新實驗”
隱士還是那樣惜字如金，卻總能精準踩到盧卡的“尾巴”。
“我沒期待過！什麼新實驗？我不奉陪了！”
盧卡被抵在牆上，想撞牆，撞不了。
“關於你先前問的那個問題，我想驗證一下，是不是如你所說”
盧卡皺眉，腳下狠狠發力，捶不了隱士的面癱臉，踩他兩腳也是好的。
“什麼問題？”
……
莊園中的某座克蘇魯風格建築。
黃衣之主正在日常“保養”自已的觸手。
“哈斯塔大人”
先知跪坐在黃衣之主的神座之下，一顆小腦袋，毫無保留倚臥在對方的膝上。
並遊刃有餘的回應“小六”和“小十六”的圍攻。
“您近日出去的次數，好像變多了”
黃衣之主抬手劃過先知的臉頰，落下一條淡淡的水痕。
“少了兩個監管看守路徑，便去的勤了些”
兩個監管，一個是噩夢，一個是“抑鬱”傑克。
後者是什麼情況，黃衣之主自然清楚。
他把傑克變小，丟去求生者的地盤，對方一時半會可能都回不來。
他也就頂了傑克的班，負責替他看守，出去的次數自然也就多了。
不過前者，說來奇怪，連黃衣之主也找不出半點對方的行蹤。
每每查詢，就像一股無形且可能遠勝過他的力量，在暗中阻止著他……
先知察覺到黃衣之主似乎情緒有些許波動，連帶著“小四”“小十一”“小十八”都不安分起來。
先知腦袋輕輕蹭了蹭，引起黃衣之主的注意——吾主說過，這幾日保養為主。
黃衣之主回神，眼中含著不易察覺的溫和，看著一直以來規規矩矩的信徒。
“那個先前對你不敬的傑克，原本要在紅教堂，和一個求生者舉行婚禮”
“後來出了意外，婚禮取消了”
黃衣之主凝視著先知溼漉漉的眼睛，將乖巧的可人從地毯上抱起，細細擁入懷中。
“小六”和“小十六”退去。
等懷中人又恢復幾分清明，黃衣之主才再度開口。
“想要一場婚禮嗎？”
“我不在乎這些，能和吾主長長久久在一起，什麼身份都可以”
先知乖巧的過分。
“小六”和“小十六”差點調轉回頭。
“下次出門，留下‘小五’和‘小八’陪你”
小五長且壯。
小八柔韌性好。
都是先知喜歡的。
“好”
先知果然應下，尾調顫顫，染著笑意，其實小一到小二十，他都很喜歡的。
但最喜歡的，是吾主特意為他留下的。
……
隱士的私人領地。
“阿爾瓦，你瘋了！？”
“你把我當什麼？那種實驗我是不會做的！”
“我是你學生，你不能這樣！”
“你冷……”
慌張的盧卡本想勸眼前人冷靜一點，撞入那隱士的沉色瞳孔。
對方表面上顯然冷靜的不行。
反倒是此刻手忙腳亂的他，不太冷靜。
“對不起！我錯了，老師，我錯了！”
“你別！等等！”
隱士掌心覆上盧卡的後腦，不容他再撞牆反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狂風一陣接一陣，拍打在窗戶上，像一曲瘋狂的樂章。
任盧卡如何掙扎，或辱罵，或求饒，或哭訴，隱士都不為所動，甚至一言不發。
“你停下！停！”
盧卡突然用盡全力掙扎，模樣和當初在實驗中的那次如出一轍。
“我……我要……停啊！沙蝗！阿爾瓦！”
隱士面無表情，靜靜觀察著盧卡哭訴通紅的雙眼。
實驗品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露出這樣有幾分真摯的脆弱的屈服模樣——記錄盧卡這般神色的次數，也是這場實驗的重要資料之一。
“老師，我要……嗚，你讓我……”
盧卡想要什麼，隱士清楚。
卻故意裝聽不見。
十分鐘後，看懷中人快到極限了，隱士託著那任他擺弄的雙腿，步步走入浴室。
顫慄著的雙腿，被隱士用小兒把尿的姿勢被迫張開。
“我不要！你走！你出去！”
“我絕不會在你面前第二次……你瘋了！你別動！”
盧卡搖頭，雙手攥成拳，固執的忍耐，讓聲音染著哭腔，悽悽切切，叫人忍不住更想欺負。
“求你，別這樣！阿爾瓦！”
隱士低下頭，薄唇湊在盧卡被晚霞親吻過的耳邊，惡意的引誘：
“噓”
盧卡一顫，瞳孔緊縮。
“啊啊……”
眼角泛紅的盧卡，撥浪鼓似搖著頭，幾欲失聲。
隱士偏在這種時候，再度刺激他。
盧卡徹底說不出話。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二人的眼前、耳中，第二次展露。
待聲音消散，隱士動了動。
盧卡已軟成水般，膩在身後人溫暖的懷中，睫羽不受控制的顫抖，悲憤欲死，不知道又要被帶去哪裡。
隱士只是挪了一步，調轉了個方向。
面向鏡子。
盧卡攥著隱士的衣領，對上鏡中自已此刻的模樣，呼吸一滯，失焦的眼中聚起一抹稍縱即逝的星光。
他渾身顫抖，立刻閉上眼，偏過頭。
試圖想要以此否認，方才在鏡中看到的那樣神色的人，居然會是自已。
“看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