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在聽到門內傳來的清雋聲音後,幾人才走了進去。

大門自動開啟之後,幾人便看到空曠的屋子內,只有一位丰神俊逸的青年正坐在中間,似笑非笑的的打量著幾人。

雖然唐緣的態度輕鬆,但林小果幾人,卻只感覺口乾舌燥,想說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中,不知該如何開口。

和昔日於諸暨相處時的感覺全然不同,那時的林小果自視聰慧,幾能與唐緣自然討論,甚至商討事宜。

可彼時的唐緣不過是陽神修士,還是被他們林家僱傭來的,林小果自然可以相對平常的對待。

可如今的唐緣,已是星河有數的元神大修士,恐虐教派的大統領之一,在中央星域甚至是能止嬰啼的兇人。

尤其是林小果經過這十數年的磨礪,更是清楚了仙座這兩個字背後的含義有多重。

幾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旬日不見,幾位可還安好。”唐緣率先溫和的招呼道。

林小果深吸了一口氣道:“昔年少不更事,仙尊的救命之恩都未多言報,今日回想,卻是日夜難安,此番第一件事便是回報仙尊的救命恩情。”

唐緣擺了擺手輕笑道:“我救爾等不過是生意而已,你父已經付過了價錢,不必在意。”

林小果堅定的搖了搖頭,沉聲道:“救命之恩,豈是區區金錢所能彌補的。”

她頓了頓好似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徑直言道:“小果有一物,願意獻給仙尊,只為報救命之恩。”

唐緣放下手中的茶杯,好似來了興趣,上下打量著畢恭畢敬的少女,緩緩道:“你可想清楚了,本座只當那是場交易,若是爾等一定要認定是恩情,攀附上來,那仙座之恩可不是什麼尋常事物就能還清的。”

說著,他的聲音突然變的嚴厲了起來,“若是不能讓本座滿意,好事可就變壞事了。”

林白聽到這話,雙腿已經在忍不住顫抖,幾乎要站不穩了,自家妹妹可沒和自己商量過這樁事。

他左想右思,也想不到如今的林家,他們兄妹二人,身上能有什麼東西,足以讓一位仙座滿意。

他偷偷的看向旁邊也在忍不住顫抖的妹妹,其容貌自不必說,世間少見,而另一位淺淺表妹,更是人間絕色,惜弱的氣質,我見猶憐,是基因調製之人,遠不及的美貌。

可是對一位元神仙座而言,再多的人間絕色,也能輕易獲得,有什麼罕見的。

林白這些年來也算是多有磨礪,自然知道,是小妹攀附的心思,已經被上面那位一眼看穿。

剛才那番話就是敲打之語,說不得對小妹的報恩託詞已經不滿了。

即便唐緣的表情只是平淡,也讓林白感到了如山崩地陷一般的壓力。

林小果自然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強撐著顫抖的身軀說道:“冀北星系被攻陷之後,便成為了天母教的大本營,林家的主ai更是被天母吞噬,成為了供養其的養料。”

“但是我林家萬年前亦是有仙座坐鎮的家族,主ai冀北便是那位先祖所造,其有一把底層秘鑰一直在我手中,天母雖然強行吞噬了吾族ai,但因為有這秘鑰在,我仍然能對其產生影響。”

“我願意將此秘鑰送給仙尊,作為報恩之禮。”

唐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指輕巧座椅,做沉思狀,整間屋子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林白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身為三等許可權的修士,他竟然沒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只能任由胸腔內的跳動越來越快,好似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

過了不知多久,林白才聽見一道清雅的聲音傳入耳中,猶如天霖一般,緩解了他幾乎要崩潰心理防線。

“世人皆知,四大聖教同氣連枝,本座身為恐虐副教主,要這天母的秘鑰又有何用?”唐緣語氣淡淡,好似真的渾不在意一般。“你的心思本座自然知曉,想挑起本座與天母的矛盾,為你林家復仇,算盤打的不錯,可惜,本座為何要答應你。”

“離間吾等聖教關係,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說到最後,唐緣甚至用上了真言秘術,直接震懾了林小果的神魂。

林小果聽此詰問,臉色瞬間變的煞白,據她所知,天母教近些年來不是和恐虐素有怨隙,齷齪頗多麼,能獲得這麼一樁針對天母教的利器,這位怎麼會是如此態度。

林小果不由得看向了旁邊的族妹,當初便是她來找的自己,謀算了此局,引入永黯仙座,自己能夠得以復仇,而她也可以藉此剷除一些不從她的天母實力,藉機上位。

而永黯仙座定然不會錯過這等可以破壞天母局勢的機會。

此刻,林淺淺站了出來,柔柔弱弱的說道:“妾身知道仙尊念及同盟之約,只是如今天母教已有對付仙尊之意,仙尊不得不防啊。”

“間離之語,就不必再說了,念在往日之情上,本座繞過你們這回。”唐緣興意闌珊的擺了擺手,“送客。”

大門自動開啟,蘇白走了進來,將錯愕的林淺淺三人請了出去。

直到三人被送回了自己的星艦,林倩倩仍然沒從錯愕中醒來。

明明是他讓自己打探接觸天母教的星球活化技術,而如今有了入侵天母主ai的機會,他怎麼會是如此態度?

隨著林淺淺的修為許可權越高,她也越發的恐懼,生怕哪天一覺醒來,自己就不再是自己,而是成為了又一位天母教主。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想著唐緣的承諾,有了林家的秘鑰再加上她的許可權,有不小的可能攻破天母主ai,可……那位為何會視而不見呢?

正當其疑惑時,唐緣的那間會客廳中,卻有一場會談仍在繼續。

“不愧是星河最強者的有力競爭者之一,天母閣下的修為就要邁過那一步了吧。”唐緣看著眼前和林淺淺有三分像的少女,淡淡說道。

“就算修為到了,許可權不夠,又有何用?”少女言笑晏晏的看向唐緣,“話說,雖然是本座的應身將你撫養成人,但吾等本就是一體,你即便不稱我一聲母親,也不必如此冷淡疏遠吧。”

“我這次來,可是為了幫你的!”

“哦?”唐緣似笑非笑道,“教主此言何意?”

“雖然有人為你做了遮蔽,但如今星河中你和那位的聲名太盛,豈能不招人惦念?”

“痕跡再少,也終歸不是沒有,不只是我,就算是聯邦那邊,懷疑到你二人身上的也有不少。”

“當然,其他人還沒有妾身這般篤定,我前些時日去看了那位星寰九州之主,身上的氣味我終生難忘,正是我家緣兒的味道。”

唐緣眼睛稍稍眯起,“原來天母教突襲索克星域,居然是為了這個原因,你判斷的不錯,唐緣就是本座,本座便是唐緣。”

“不過……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唐緣沒有否認,直接認了下來,此界修士,雖大多是靈寶衍化,不如地仙界修士,但能成就元神的,卻也算是獨特的靈機。

而且衍自此界,也正契合此界的三千虛幻大道,不可輕視。

所以天母教主有其獨特神通或是感知,看穿了唐緣的他化自在大法,也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事情。

聽到唐緣坦然承認,天母教主反而有些錯愕,於是略帶疑惑的問道:“你就不怕同時自絕於聯邦和聖教,如此訊息一經傳出,你往日的那些功勳戰績,可就成了索命繩了。”

天母教主之所以有此言論,自然是因為這是十數年來,邪教中攻城拔寨最多,功勞最大的便是永黯仙座。

滅了聯邦數十個星團,陣斬了足足十三位元神,也是憑此戰績,永黯仙座才會迅速崛起,成為了序列第一的副教主……如今星河,流傳最廣的恐怖主角,沒有之一。

在聯邦的懸賞中高居第二位。

而同樣,聯邦那邊也出現了一位超新星,一人領了兩家財閥之主的唐緣,更是殺了足足八位邪教元神,被譽為星河守護神,聲望幾為星河之最。

兩人互為對手,還做過幾場,殲星機甲之間的搏殺之戰,更是如同藝術一般,在星河廣為流傳。

星河甚至傳言,他們二人有一方勝出之時,便是這場星河戰爭,徹底結束的一刻。

若是讓世人知道,這一正一邪,互為敵手的兩個人,居然是一個人的話,星河都會為之震動。

更為關鍵的是,不論是邪教,還是聯邦那邊,都會看出,這些死在二人之手的元神,太過蹊蹺。

唐緣所殺之人,讓永黯仙座坐穩了恐虐教派的副教主之位,徹底幫他掌控了星際黑市

而永黯殺的那幾位仙座,更是幫星寰和九州犁除了好多競爭對手,窺伺之敵,讓唐緣成為了整個原初星東部戰區的首領。

“你就不怕訊息暴露了之後,邪教和聯邦聯手,先除了你這個不穩定因素?”見唐緣只是笑而不語,天母教主不由得加重語氣問道。

唐緣無謂的輕笑道:“爾等不是已經在籌劃此局了麼,天母來此告知本座,莫非是心軟了不成?”

天母教主的目光一凝,驚疑道:“你居然已經知道了?”

“是聯邦諸家牽的頭吧,聖教中應該沒有太多人參加,恐虐中,教主一心尋求突破不會在意此事,那就是在我之下的兩位副教主了。”

“天母既然以林淺淺聯絡本座,有心相告,想必不會主動太多戰力,至於歡愉和姦奇,這些年也沒少吃本座之虧,也是一心致本座於死地。”

“再加上星寰和九州中可能也有人不滿本座統治,此戰說不得有半百之數的元神,為了本座一人,聯邦居然能與邪教聯手,真是聞所未聞之事,真是前所未有的大陣仗啊。”

聽著唐緣的話,天母教主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些許不妙之感。

“你既然都知道,怎麼還?”

唐緣看著天母教主,嘴角裂開,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邪教巨擘的派頭,被其十足拿捏。

無窮的森寒之氣籠罩住了天母教主通身上下。

“宇宙太大,元神仙座各散各處,一域一域的攻伐,和其慢也,若是仙座一心想逃,更是麻煩。”

“哪像這般,諸君自入吾甕,避無可避,逃無可逃,此戰之後,天下定矣!”

“說來,還是要多謝諸位的謀算呢。”

天母教主心道不妙,便想收回應身,可唐緣大袖一揮,便將其神念身軀俱是定住。

“教主還是在此處和唐某一起看場大戲吧,想來是不會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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