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蘇臨曦在他回首的瞬間,跟著湊過去,在他面上落下一吻。

江暻濘沒有回應她。

躊躇片刻,他方才抓住她的手,輕聲道,“今日的事,你還沒給我答覆呢。”

“什麼事?”蘇臨曦半晌沒能想起具體是什麼事。

他有問過她什麼事嗎?她怎麼沒印象?

“宮宴上事情頻發,我…沒記住,給點提示行嗎?”蘇臨曦捏起拇指和食指,朝他比劃了兩下。

想不起來,她只能大膽向他提問。

她以為自己會迎來一頓數落,但他只是或輕或重地捏了捏她的指尖,沉思了片刻。

“就是…我跟你道歉的事。”江暻濘抿抿唇,“你還沒說,到底原不原諒我呢。”

這種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母后把情況說得那樣嚴重,萬一以後有個什麼事,被她翻了舊帳,那他…

“那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明白他所指,蘇臨曦的底氣頓時足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所以我就沒怪過你。”

得知不是自己問題的她非常大氣,擺擺手,便叫事情過去了,“你不用把此事放在心上。”

“那便是原諒了?”江暻濘眨眨鳳目,謹慎跟她確認。

待到她點頭確認,他方張開雙臂,直接將人攬入懷中,“你能放下就好,以後,我不會有事再瞞著你了。”

“瞞不瞞沒關係。”蘇臨曦並不在意此事,“反正,我信任你。”

“嗯…”江暻濘再緊了緊手臂,埋首陷入一片青絲。

翌日清晨,蘇臨曦便同江暻濘一道聽聞了宮裡傳來的訊息。

五十杖下去之後,許瑜人便沒了,根本沒有等到第二日的問斬。至於安巧棲,倒是僥倖保住了一命,但她似受不了這份屈辱,在被抬回去的路上,便咬舌自盡了。

“兩個都死了…”蘇臨曦陷入一陣沉默。

“她們是沒了,但這事情,還不算完。”江暻濘接過衛潯遞來的玉佩,別在腰上,再拉了蘇臨曦一道前往飯廳。

“話是這麼說,不過可惜了。”蘇臨曦無奈輕嘆,“原本我還指著,這兩人能苟延殘喘幾日,讓我們再問些訊息出來。”

“不可能的。”江暻濘端起清粥,淡淡道,“這兩人作為王府和何家內院裡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東西。哪怕只是邊角,為了不讓我們有推斷的機會,兩家都不會給她們活路的。”

說著,便是一絲冷笑溢位他的唇畔,“呵,齊安王監刑,許瑜便被直接打死了。何家去抬人,咬牙堅持下來的何少夫人,忽然就不堪受辱了。”

這樣的事,有可能是真的,但更可能,是有人在背後促成。

糾其緣由,還是有人害怕,她們說漏什麼。

“他們還真是夠狠的。”蘇臨曦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氣道,“許瑜二人與他們夫妻一場,到最後,竟是死在他們對利益的追逐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江暻濘淡淡道,“若是她們謹言慎行,不存害人之心,也就沒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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