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皇后也不管下方的人都是什麼神情,扶著輕紅遞過來的手,便款步離開了。
皇后就這麼走了,宮宴自然是辦不下去了。
席間的人,也一個個兒的找了理由,紛紛離場。
不過片刻,宴席上的人,便走了大半。
“咱們也回去?”江暻濘側目,輕聲詢問身邊的人。
“嗯,走吧。”蘇臨曦也沒了再待下去的意思。
兩人攜手起身,便隨大流而去了。
只是,剛走了幾步,平羅郡主的聲音,就從後方傳了過來,“堂兄,堂嫂!”
“平羅郡主,有事?”蘇臨曦回眸,笑盈盈地看向來人。
她的神色與平日並無不同,但平羅郡主卻從中尋到了一絲不同。不知是否是她感覺錯了,今日的蘇臨曦,在面對她時,忽然有了一絲陌生疏離?
就好像是,回到了剛剛走近那段時間的客氣模樣?
“堂嫂,你們這麼快早就走了?”平羅郡主壓了壓心頭的不安,笑著同蘇臨曦扯起閒話,“堂嫂你是主事人,就這麼走了,會不會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蘇臨曦彎唇,依舊是那副客氣姿態,“母后那廂心情不好,大家都沒了再留的意思。我們若繼續坐著,或許有的人還不好意離開。我們走了,大家正好自便。”
說著,她又遙遙忘了遠處的齊安王一眼,“怎麼?你不跟齊安王一道離開?”
齊安王…
平羅郡主暗自沉思,以往在她面前,蘇臨曦大多稱呼父王為小王叔的。
如今這模樣,瞧著,似乎是真與她疏遠了?
為什麼呢?今日指證的話,明明都是她硬著頭皮站出來說的,又沒連累她蘇臨曦半分,她有什麼可不滿的?
心中疑惑不解,但面上,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擺出愁緒,“父王說要去見許側妃最後一面,便跟著行刑的內侍去了。我不想再見許瑜,便一個人跑出來了。”
“這樣…”蘇臨曦微微頜首,“那你是要與我們一道走?”
“我與堂兄堂嫂一起走吧!”平羅郡主連忙上前,同蘇臨曦站到一起。
不知對方是怎麼回事的她,已經起了探尋之意。
她已然上前,蘇臨曦二人便沒再拒絕。
只是,原本很好氣氛,在多了一個她之後,變得有些奇怪。
為了打破這份奇怪,平羅郡主接連找了幾個話題,最後,又把話題引到了江暻濘身上,“堂嫂,上回我問起你時,你怎麼沒跟我說,堂兄就是四方齋的東家呀?還說,你只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有什麼好說的,太子開酒肆,又不是什麼值得大肆宣揚的事情。”蘇臨曦淡淡道,“況且,我也沒騙你。”
平羅郡主怔了怔。
“怎麼?你不知道?”蘇臨曦揚揚眉稍,輕笑,“我和阿暻,本就相識於一場刺殺啊。”
“刺殺?!”平羅郡主頓了頓腳步,聲音也因驚愕而上揚了幾分,“堂兄堂嫂遭遇了刺殺?!”
“你不知道啊…”蘇臨曦笑笑,“不知道的話,可以回去問問你父王,他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