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暻濘勾唇笑笑,遂又在她唇上落下輕飄飄一吻。
“現在呢?能賄賂你了嗎?”他笑盈盈地看向身側的人。
但蘇臨曦卻果斷地搖了搖頭,“不能。”
就輕飄飄地碰一下,感覺都沒有,這也能算是賄賂?能讓他揣在心裡不想說的,肯定不是小事。
既是大事一件,單換這麼個蜻蜓點水的吻太不划算了。
“這也不滿足?”江暻濘托腮,含笑看她,“你原來明明很容易滿足的,現在...似乎越來越貪心了。”
“是啊,我挺貪心的。”蘇臨曦彎彎杏目,“你若不願滿足,也可以選擇把秘密告訴我。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就連我爹都不說,如何?”
“不是為的什麼好事,聽了難免心中不悅。”江暻濘曲指輕輕在她額間敲上一下,“相較之下,我覺得還是滿足你的貪心更容易。”
說著,他便隨意往桌邊一靠,“反正我人就在這裡,你覺得要怎麼才能賄賂你,自己來?”
他側身往桌案一靠,順滑似綢緞的青絲便自他的肩頭傾瀉而下,軟軟搭在臂彎,與那一截隨大袖落下的雪臂形成鮮明對比。
回府之後的他,已經沐浴換過便服。
由柔和的暖橘燭光託著,這天邊清冷的謫仙,便籠了一層煙火氣。
只是,這麼一看他,蘇臨曦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對這麼個人動手…
沉默一瞬,她乾脆輕咳一聲,正色道,“就這麼看看也不錯。”
說完,她人便跑了個沒影,“天晚了,我沐浴去了。”
“這就走了?”江暻濘挑眉看向門口。
瞧她剛剛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他還當她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誰知,他準備都做好了,她卻只看了兩眼就跑了。
笑著搖了搖頭,江暻濘遂又把目光重新聚集到桌面的公文上。
該批閱的,他已經都批閱好了。
但有幾份,他還得再看看。
再過不久就要接手,容不得他疏忽。
跑回臥房,匆匆沐浴後,蘇臨曦便裹著被子,縮到了床腳。
阿暻還是那麼好看,百看不厭。
幸好她跑得快,不然忍不住在書房對他動手,她肯定會接連好幾日都進不了書房看他。
上回窗邊的教訓,她還是記得清楚的。
現在,他曬太陽,都直接把搖椅搬到院子裡去了。估計,就是防她呢…
這麼想著,她又忽然想到了安巧棲今日那席話。
看上何清洵?呵,何清洵那般撐著額角往邊上一靠,能有阿暻那麼好看?
不過,能讓安巧棲那般撒潑…
撇去安巧棲對她偏頗的看法和對她今日所言的錯誤理解外,一定還有何清洵本身的問題在吧?
如果何清洵對她足夠好,她又怎麼會因為外人幾句話,就發瘋似的胡思亂想呢?
可今日聽那幾個朋友說,何清洵對安巧棲還是不錯的,並沒有因為安家沒了,就苛責這位夫人,或者移情別戀。
又不喜歡,又做表面功夫,這個何清洵…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