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拿著弩箭,用短刀也不奇怪吧。”蘇臨曦對此倒不是很在意,短刀可以直接別在腰後,方便他空出手來用弩。但是長劍得提在手上,很不方便。”

“況且,高手之所以能夠見招拆招,就是因為對別的武器也很瞭解。他那樣的功夫,會兩種兵器不奇怪。”

“就像我,也會用劍用刀,就像上回咱們在城郊樹林裡遇到的那場爭鬥,也是有…”

話說到一半,蘇臨曦不禁忽然頓住。

她本只是想隨意給江暻濘舉幾個看得見摸得著的例子,方便他理解。但話一出口,她不禁忽然想起,“上回,咱們在城郊樹林裡瞧見的那場爭鬥…也有個善用短刀的人!”

“我記得。”江暻濘頜首,“他用的是短刀和長鞭。”

說罷,他不禁蹙蹙眉頭,“怎麼?你懷疑那人是南安?”

“不是沒有可能啊。”想到這種可能,蘇臨曦的面色,便不由變得怪異,“那時候,我們覺得死在樹林的兩人,是齊安王派來的人,所以猜測殺他們的人是誰時,就沒再往齊安王那邊靠。但現在看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南安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並非效忠於齊安王的人這一點,已經能夠看得出來了。

如果是他,在城郊偶然遇到兩個認識他的人,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還說你們之前不可能相識?”江暻濘轉身取出那日被放在謝家莊園門口的錦盒,推到她面前,“不認識,他來給你送這東西做什麼?”

蘇臨曦傻眼,話題怎麼又回到這事上面了?!

怔了怔,她方才扯扯嘴角道,“髮帶是一對,萬一他不是給我送的,而是給你送的呢?”

“少來。”江暻濘輕哼,“我還沒瞎,看得出他並不是很在意我這個人。”

“那…”蘇臨曦撓撓頭,“我也看不明白他哪裡在意我了啊…”

“他定是你的故人。”江暻濘直接下了結論,“你自己沒事的時候,好好琢磨一下過往吧。”

蘇臨曦:“…”

雖然真的什麼印象都不曾有,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懷疑,南安是否真是自己的故人了。

若非曾經有緣,何至於此?

在蘇臨曦陷入沉默的時候,江暻濘也拿起桌上的字條掃了一眼。

“當心城北?”江暻濘蹙蹙眉頭,“這是擔心昨日的提醒你沒放在心上,今日又來提醒一遍嗎?”

因為是同樣的內容,所以江暻濘也沒太把這張字條放在心上。

隨手把蘇臨曦今日拿回的東西都收起之後,他便沐浴去了。

蘇臨曦也沒有太在意此事。

她所有的思緒,都集中在了自己是否可能和南安有舊這件事上。

可任憑她怎麼回憶,也不能有分毫頭緒。

直到躺上臥榻,她也依舊陷在思緒的死局中,沒法兒脫身。

夜色漸深,躺在床上的兩人卻一個都沒有睡意。

蘇臨曦滿腦子南安,江暻濘也滿腦子南安。

只是,一個人在認真回憶,另一個忍不住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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