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淡應了一聲後,江暻濘又道,“正好,這第一次與第二次的間隔,也是咱們的籌備時間。”
“此前,咱們在暗敵也在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在的局勢不一樣了,咱們仍舊在暗,可他們卻在明處了。”
“花些心思,伺機而動,網羅更多證據。大魚們,一條也不能錯漏。”
“臣明白。”陳尚書點頭,“在這段埋伏時間,臣會組織上回埋下的暗樁儘可能地網羅證據。”
“爭取,以鐵證把每一名涉及此事之人的罪名定死!”
江暻濘含笑頜首,“好,此事便麻煩陳尚書去辦了。”
“當不得殿下一句麻煩!”陳尚書連忙起身,向江暻濘行了一禮,“殿下交代的事,臣已銘記於心。若殿下沒有別的吩咐了,臣這就去辦事。”
“辛苦陳尚書了。”
得了江暻濘的話,陳尚書又再行一禮,便恭敬退下了。
他走後,陪著那工匠在旁邊驗看銅錢的衛潯,也在此時,把甄別的文書呈了上來。
“殿下,您請過目。”
薄薄一張紙,承載的,卻是極為重要的證據。
江暻濘掃視一遍,大致覺得沒有問題之後,便將文書疊好,收入錦盒之中。
最後,連帶著錦盒一起,重新藏好。
“那咱們...現在要做什麼?”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前一直不曾開口的蘇臨曦,當即就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惑。
依這位的意思,這回堆放在陳記米鋪的那百餘兩銀子,他們是不會馬上查封的。
而是,要借這次的利潤,讓後邊兒操控此事的人,暴露更多的破綻。
如此的話...
無論是十餘萬枚銅錢的散佈,還是各處暗探的甄別查詢,包括對假銅幣制造地點的標記,都是需要時間的。
那他們這些在明處的人,這麼長一段時間,該幹嘛呢?
總不能就這般心急火燎地乾坐著,在府上等訊息吧?
那太折磨人了...!
“咱們?”江暻濘微微偏頭,彎眸輕笑,“晨間在飯桌上,長樂不是已經提過意見了嗎?”
“咱們當然是得履行諾言,帶著她上城外遊湖去啊。”
“遊...”蘇臨曦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銅幣案在前,咱們去遊湖?這不太合適吧?!”
豈止是不合適,分明是太不合適了!
不過眼前這人重要,蘇臨曦想了想,還是覺得,話不能說得太重了。
“答應的事,豈能反悔?”江暻濘眨眨眼,一本正經。
“可是...”
蘇臨曦還想再言,但卻被江暻濘直接拉住手,帶著往外,“蘇姑娘,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主辦銅幣案的人是我。”
“你說,若是蕭家的人再重操舊業,他們會優先選擇盯誰?”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你得與這件事,完完全全地撇開關係?”經他這麼一說,她好像明白了其中關鍵。
如果此刻他也參與行動,案子的進展,或許會快上一些,但被對方察覺到可能性,也在同時大大提高了。
這番交換,一點兒都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