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撇開關係,還得給自己找點兒別的事情做。”江暻濘彎眸,“他們若是見我在忙著其他的事,也就不會察覺,我已在暗中查著假銅幣的事情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出城遊玩的時候,就要把排場擺大一點?”蘇臨曦摸摸下巴,仔細琢磨起來,“如果是這樣...那我再多叫幾個人?”
“不用。”江暻濘搖頭,“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日裡我不是喜好鋪張浪費擺大場面的人。”
“若單此次出行擺了個大場面,把一件小事弄得人盡皆知,反倒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雖說蕭賦恆是個豬腦子,蕭晚晴的格局也不怎麼大,但那位掌管著汪家在京城命脈的怡寧侯夫人,卻不是盞省油的燈。”
“前幾次,咱們讓怡寧侯府憋屈了,不過是因為她那一方,有一兩個坑人的傻子。盟友間,也是面和心不合。”
“你要相信,她能獨自一人挑起汪家在京都的生意,還在短時間內把生意做得紅火。”
“這一定,是個手段不錯,嗅覺敏銳的人。”
蘇臨曦微微頜首,“這點我明白,那女人手段狠毒,絕不是什麼善茬兒。”
上回在福靈寺,雖說是蕭晚晴刻意佈局害她,但選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動手,她就不信,沒有怡寧侯夫人在背後點頭。
蕭晚晴一個小輩罷了,做不了那麼大的主。
而身為豪門貴族的當家祖母,活到三十多歲,她應當明白,名節清白對於一個姑娘來說,是多重要的。
這婦人手段之狠,自是不必多說。
“畢竟這回的主事人只是蕭家兄妹這一點還是我們的猜測,那這怡寧侯夫人,咱們便不得不也提防著些。”
於櫥櫃中端出一盤花生酥,塞到蘇臨曦手中後,江暻濘又彎唇笑了笑,“左右得給自己安排上其他事情,不如,就選遊湖,大家一起放鬆放鬆了。”
“排場,不必擺,但蘇姑娘若是想帶上朋友一起,自然是可以的。反正長樂一個人也不好玩兒,該給她找幾個玩伴的。”
“況且,我因身體原因常年悶在宮中府中,對熱鬧的聚會,本身也是期盼的。”
上回聚餐擺的宴席,他便喜歡得很。
當然,這得把唐家那位公子,拋開來算。
那唐二公子看蘇姑娘的眼神,雖不至喜歡,但興趣,卻是絕對少不了的。這樣的眼神,便足夠讓他覺得不舒服了。
“好。”蘇臨曦捻起一塊兒花生酥放入口中,“那我就把謝琉殷和裴煦叫上,就當是,犒勞了。”
謝琉殷這回,還是幫了她不少的。
“唔…對了。”略一思忖,蘇臨曦又道,“關於銅幣案的事情,殿下若有什麼需要與毫不相干之人去辦的事,也大可叫上他們。”
“這倆都是在邊塞與我有過過命交情的人,絕對可信。”
“好。”江暻濘頜首應下。
“那咱們,今日吃什麼呀?”說定了正事,蘇臨曦當即就關心起了江暻濘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