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思忖著補充了一句，“那什麼，紫瓊閣你吃過吧？價格就跟那差不多。”
“唔...沒準兒還要稍貴一點。”
蘇臨曦：“...”
對方一說紫瓊閣，她心裡就大概有數了。紫瓊閣她自打回京之後，去過好幾次，價格自然是清楚的。
如果是稍貴於紫瓊閣的價格...倒也不是說支付不起，只是，日日這樣貼著錢做生意，似乎沒多大的必要。
他們的目的，是給對面汪家的生意一點打擊，不是比拼自家的經濟實力。
若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兒，倒是沒多大意義了。
可是之前都跟身旁的人說定了，現在反悔似乎也不太好？而且，吃著別人做的菜，嫌別人家的東西貴，似乎...也不太合適。
這麼一算，好像也就只能把合作繼續下去了。
“咳...八十就八十吧。”蘇臨曦摸摸鼻子，向身旁人保證，“殿下放心，我肯定會把賬跟龍城結清楚的。”
出這個錢於她來說，不算多大問題，她定不會賴賬。而且，身旁這病美人弱柳扶風，她哪裡好意思占人家便宜？！
蘇臨曦爽快，按理說江暻濘應當高興才是。
可她話音一落，被她真誠盯著的美人，卻不免蹙了蹙眉頭。
蘇姑娘把他們之間的界限劃得清楚，半分便宜也不願意佔他的。
這個認知，讓江暻濘略微有些不悅。
“殿下可是還有什麼不滿？”蘇臨曦眼尖，對方蹙眉的動作雖然只有那麼一瞬，但還是被她清楚地捕捉到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蘇姑娘所言的合作，與我理解的不太一樣。”江暻濘收斂好情緒後，便淡淡反問道，“既是合作，為何要考慮價格？”
“四方齋為蘇姑娘的香鋪提供零嘴兒，蘇姑娘向客人宣傳四方齋，不是互惠互利的嗎？”
他側目，認真看向蘇臨曦，“為何，還要結賬？”
“這個...”蘇臨曦撓撓頭，“四方齋雖不是人盡皆知的地方，但名氣也不小了吧？”
“若是單純如殿下說得那般互惠，四方齋太吃虧。”
“我想著，只要四方齋能為我免去排號，就已經很好了。”
江暻濘垂眸，纖長的羽睫掩住眸中迅速劃過的一絲複雜情緒。
有緊緊抿了抿淡色的薄唇後，他方才壓下心底情緒，再次開口，“蘇姑娘於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不想與蘇姑娘談錢。”
“況且四方齋不為盈利，果脯一類的東西成本也不算高，每日給蘇姑娘送些，不是問題。”
他不是很想收錢。
若是中規中矩地談錢，那便顯得陌生了。
“但這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若是日日都勞四方齋幫忙，我心裡便過意不去了。”蘇臨曦單手抵住下顎，沉吟道，“要不這樣...咱們既是朋友，就不算利潤了。”
“蜜餞的成本是多少，我便結多少錢給龍城，殿下覺得如何？”
太子殿下的便宜，她是不太好意思佔的。但完完全全地把每一筆賬都算清楚，又確實顯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