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睜大了一雙亮晶晶地杏目,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看。
烏溜溜的眸子裡三分激動三分好奇,明顯,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
或者也可以說,是放在了他即將出口的答案上面。
見他許久都沒有話說,她還有幾分急促。緋色的唇瓣一撇,類似抱怨的話,便緊跟著出口,“你就不能說得細緻些嗎?”
蘇臨曦是真的很想知道,心上人對自己最理想的模樣,是什麼樣子?
可見她那緋色的唇瓣張合,江暻濘的眸色,卻在瞬間,就深上了一分。
巴掌大的小臉上杏目彎彎,挺直秀氣的瓊鼻下是櫻口貝齒。她很好看,但卻也算不上絕色,只是,面上鮮活的情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靈動了不少。
特別是面上那一抹因耳鬢廝磨而泛起的淡淡紅暈,襯得她整個人生氣滿滿。
而他最愛的,恰恰就是她的鮮活和生氣。
所以,這樣的她,對於他的誘惑,幾乎是致命的。
江暻濘沒辦法抵抗眼前的人,跟著出口的話,也就成了與她問題毫不相關的反問,“你手臂上的傷如何了?”
“嗯?”蘇臨曦不明所以,但既然他問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撈起了袖子,把只纏了一層薄薄布條的小臂拿給他看,“已經完全結痂了。”
“現在纏上這一圈,只是因為蘭舟她們說洞房花燭夜難免磕著碰著,要避免把已經結好的痂蹭掉。”
她說的都是實話,原因是這個原因,話也都是蘭舟和曉霧囑咐的。
但這話落在江暻濘耳中,卻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早前在心中建起的堤壩,終於完全崩潰。
他揚唇彎眸,露出一個迷惑眾生的笑,“你沒事就好。”
蘇臨曦哪裡見得這樣的他?
他淺淺一笑,她的神思便在頃刻間被勾走。
然後,趁著她還未回過神來的這段時間,江暻濘輕易就吻上她的唇瓣,封住她接下來那堆無關緊要的問題。
順帶,還微曲指節,挑開了那原本就係得不緊的結。
“唔...!”待蘇臨曦回過神來的時候,屬於他的熱度,已經將她侵蝕。
睜眼,是他根根濃密的纖長羽睫和他那雙滿含笑意的鳳目,而閉眼,則是更加清晰的,與他依偎的悸動。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要怎麼辦才好,偏偏,她還因為他的吻,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暻...”她慌亂地攬住他的脖頸,於一片光滑中,尋到他披散在背後的青絲握住。
可江暻濘接下來的一番舉動,又讓她無力放開了他的髮絲。
他湊到她耳畔,輕聲道,“乖,你攬著我就好,別扯我頭髮。”
說著,又是一陣低笑自他唇畔溢位,“你力氣那麼大,要是把頭髮都扯下來了,你未來好長一段日子,就沒法兒欣賞了。”
“哪兒有...”蘇臨曦咬唇,扣緊五指將他攬得更緊。
她力氣大嗎?
平日裡或許是,但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不管怎麼用力,都只能堪堪將他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