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能剋制自己，讓自己把僅存的溫柔，都捧到她面前。
“唔…”蘇臨曦被他纏住，脫不開身。
良久，江暻濘方才從她唇上移開唇瓣，貼在她耳旁。
他便又在她耳廓處，落下一點點輕柔細碎的吻。
耳邊的溫熱感覺和略顯壓抑的呼吸，都讓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可江暻濘哪裡會讓她如願？
躲閃折騰許久，結果也不過就是，略微偏了偏頭罷了。
“阿暻...”躲不開，蘇臨曦便只能輕輕去喚眼前人的名字。連著好幾聲後，她方才組織好了自己想說的話語，“你剛剛...為什麼不理我...？”
女子就是如此，心中的鯁，總是想要弄個清楚。
否則，心裡便會一直有些不太好受的感覺。
蘇臨曦也是如此，哪怕美色當前，引人沉醉，她也想把自己之前那番遭遇的緣由弄個清楚。
不然，今夜就算得到了美人，明日再瞧他時，依然會生出愁緒。
“剛剛以為你困了，捨不得吵你。”她少有的情緒波動，讓江暻濘再軟了一分聲調。
憐愛地在她面上落下數個親吻，又輕輕撫了撫她的面頰後，他方才再次開口，“往日心裡想的，夢裡見的，全都是你。我怎麼可能，不想理你？”
“你還夢見過我？！”蘇臨曦忽然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你夢裡的我是什麼樣子？！”
她不是小氣的人，方才那梗在心頭的小刺拔除之後，她那一絲絲委屈，便放下了。
此刻，再聽他談起夢境，之前的不愉快，更是全數被她拋到了腦後。
相比於那些無趣的苦事，她更想聽聽，阿暻夢中的她，是什麼樣子的？是她現在本來的模樣，還是...他想象中，更期待的完美模樣？
可江暻濘此刻，卻不是很願意靜下心來，跟她討論這個話題。
或者說，就算是他現在想要靜心，也沒辦法控制住自己了。
他只想，快些將自己放在心尖尖兒上的姑娘擁入懷中，然後，揉進骨血。
於是，淡淡一聲“嗯”，和一句漫不經心的“就是現在的模樣”，便成了他回答的全部。
說罷，他就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自己所關心的事情上面。
如此敷衍，蘇臨曦自然是不樂意的。
攬住他的脖頸，她便一邊晃悠一邊問，“什麼叫現在的樣子？我現在也有很多樣子，你是指平素的正常模樣，還是就指當下？”
江暻濘想都沒想，脫口便是一句，“當下。”
說完，他方才察覺，自己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中，冒犯的意味，似乎很濃。
當下的她，能是什麼模樣？
他下意識地垂眸看了一眼懷裡的姑娘，一頭放開的秀髮，已在剛剛那番糾纏中，變得散亂。
甚至有幾縷，還俏皮地黏在她白皙的面龐之上。
只是她自己，似乎對此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