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漱玉閣到蘇府正門,並沒有多遠的距離,但蘇臨曦身著繁重的禮服,家中父兄怕她不小心摔著,硬是把這段路,走出了兩倍的時長。

最後,要不是因為喜娘怕耽誤了吉時連聲催促,他們估計,還能一直慢下去。

門口,太子迎親的禮隊已踏雪而來。

因著是太子大婚,迎親的禮隊除了合禮之人,還有羽林軍相送。銀甲衛隊整整齊齊地往邊上一排,便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士兵身後,圍觀的百姓已經全數湧來,每一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在張望,似乎是想把這一勝景全數攬入眼中。

而本該在禮車上等待的太子,也在這一刻,命人掀了簾子,從車駕走下。

“太子殿下怎麼下來了?!”人群中有人驚呼。

“這…這不合規矩吧?”驚愕之後,揣著疑惑的聲音也隨之出現,“按理來說,太子殿下是不用下禮車的吧?不是隻要等著蘇家人把太子妃送上車駕就好嗎?”

“沒錯,早年我有幸見得一回陛下大婚,也是這個規矩,今兒個怎麼...?”

“或許是規矩變了?”

“怎麼可能?皇家規矩向來森嚴,大婚這等重要場合更是將就,哪兒能有說改就改的道理?依我看,此事多半還是太子殿下自作主張,主動下來的。”

“...”

議論猜測的聲音不斷在人群中流動,同時,守在禮車旁的衛潯也是大驚,“殿下?!”

“您...您怎麼下來了?!這、這...”

依照規矩,這位主子應當是在禮車上等人的,可眼下這出人意料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不止是衛潯,伴在禮車旁的同行之人,皆是在這一刻慌了。

唯獨江暻濘,面上還是一派平淡,“無妨,我瞧著人家成婚,新郎都是要下來迎人的。”

“既如此,那本宮也應當下來迎接新娘。”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彷彿自己只是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可旁邊兒的衛潯等人聽聞此言,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人家...

幾人心裡尋思著,您這身份,能跟人家相提並論嗎?

不然為何人家騎著匹白馬,帶著吹鑼打鼓的隊伍來接人就算完事兒,就您非得乘著禮車,由羽林軍護送著來呢?

當然,這話他們也只是憋在心裡,並沒有說出口。

太子殿下樂意在這大喜日子為了即將進門的太子妃屈尊,他們這些伺候的人,難不成還要去攪鬧人家夫妻感情?

但凡是還想混下去,這時候,便得懂得變通。

於是,自領頭的衛潯起,一行人都恭恭敬敬地跟在了江暻濘身後,隨他一道往前迎人。

期間,最多也就提醒一句,“殿下,當心雪滑。”

紅衣墨髮的溫潤君子立於雪中,風姿綽約,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因此,攙著自家姑娘一步步從家中走出的蘇家人,也是第一眼,就瞧見了那筆直立於雪中的紅影。

“太子殿下。”眾人一同恭敬告了一禮。

雖說是迎親,但以這位的身份,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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