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還未完全涼下來的風拂在人面上,只讓人覺得舒適。

江暻濘沒有目的地緩緩踱出一段距離,便忽然想到,此刻仍放在自己床頭的那隻花環。

花環襯他,也是蘇臨曦的一片心意。

但他到底是男子,戴著花環到處晃悠未免不合適。所以那花環,最終也只是放在了床頭,做欣賞之用。

念及此處,江暻濘不由心思一動,“衛潯,昨日那花環...”

保持著得體笑容跟在帝王身邊的衛潯一聽“花環”二字,面上的笑,頓時散了個乾淨。

背上的汗毛,也在同一時刻炸起。

陛下怎麼又提到花環了?!

昨兒個的誤會不是已經說開了嗎?他臨著退出去的時候,還瞧見陛下對那花環愛不釋手,任由娘娘為他擦拭青絲呢!

“陛下,那花環奴婢不敢妄動,現正在您床頭放著呢。”衛潯摸不清江暻濘的心思,只能隨意挑了個方向,答上一句。

好在,他的緊張是多餘的。

江暻濘並沒念起什麼不悅之事,只是淡淡問道,“知道花是在哪兒摘的嗎?”

“這...”衛潯仔細回憶了一下大帳周圍的環境,“回稟陛下,應當是在東面的小山坡那邊,那邊有一片野花。”

“嗯。”江暻濘微微頜首,“那便去東面瞧瞧吧。”

阿曦昨日絮絮叨叨地跟他念了許久,那片花海在夕陽下是多麼地好看,又是多麼地襯他。

眼下,他正好無事,去看看也無妨。

玄黑的大袖一揮,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往花海方向去了。

眼下日頭還早,柔柔的陽光灑在地上,為大地鍍上一層溫暖的金光。

白日的花海與落日餘燼時的美又有所不同。

藍紫色的柔嫩花枝,輕輕在微風中舒展著身姿。偶爾幾片花瓣飄落,隨風輕揚,在半空中拉出一道柔美的曲線。

“你們就在這兒吧。”江暻濘擺手,示意後面的隊伍停下,只帶衛潯幾人上前。

隨行女眷少有去打獵跑馬的,今日的花海,還同昨日一樣熱鬧。

但江暻濘的靠近靜悄悄的,直到他人已置身於內,才有貴女發現他的存在,連忙屈膝行禮,“拜見陛下!”

“起。”江暻濘並無與她們接觸的意圖,隨意抬了抬手,便兀自走到旁邊。

這裡的花有好幾種,但昨日蘇臨曦送他的花卻不難找。

玄黑的大袖在一簇簇嬌花上掠過,很快,就停留在一簇淡紫色的小花上面。

蔓著點點珊瑚色的指尖探出大袖輕輕一掐,一簇花,便落到了江暻濘手中。

花到手,他不由彎了彎嘴角。

昨日的花環用得最多的便是這種花,想來,阿曦是喜歡它的。

今日他正好帶些回去,放在臥房中插上,也算是變相地還禮了。

這麼想著,又一簇飽滿的花枝,落到江暻濘臂彎中。

江暻濘的眼裡只有花,但遠遠站在一旁的貴女們,眼中卻不一定只有花。

他身似梅骨,肌如純雪,遙遙望去,便同那蒼山負雪的美景一般,好看得不像話。

只一眼,就有人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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