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回族途中,柳染白無意發現一個驚天禍事,於是將穆凌雪留在客棧中,想要親手去制止。

穆凌雪聽聞也想去助一臂之力,可惜柳染白不願帶她一起涉險,透過五年相處,知曉柳染白心繫天下,難以更改他所做決定。

於是囑託將道藏帶上,若到生死關頭,可以用法力催動,破碎虛空離去,你不忍我涉險地,我又怎能看你入危局。

柳染白無法推辭,最後留下一句:“在客棧等我歸來,壯麗山河花開滿地,得你一人餘生足矣。”

數十日後,坊間才有訊息傳來,柳染白在涼州清風鎮,一人與多方勢力大戰,因為路途遙遠,到底誰勝誰負還無一絲訊息傳來。

又煎熬等候二十多天,穆凌雪在客棧中遲遲不見來人,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發瘋般朝涼州清風鎮奔去。

到此後,入目是屍首,轉頭是斷臂,大山被削平,河流被打斷。

此戰之慘烈,讓多方勢力前來查探究竟,仙嶺也曾來人,從現場帶回披頭散髮,滿手血泥,爬地上挖坑尋找的穆凌雪。

穆凌雪回到族中,央求族人尋找柳染白,可惜族人無動於衷,說起聖物也在他身上,然後仙嶺才派人前來,幾乎舉族皆出,把清風鎮掘地三尺,也沒有發現一絲蹤跡,至此柳染白和聖物徹底於世間消失,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幾年過去,穆凌雪在族中搭建一個孤庵,吃齋唸佛至今,一個青春少女,一生等候柳墨白,青春叫荒廢,歲月叫白頭,餘生叫空門,可悲可嘆又可敬!所以穆遊煙提及她姑姑,言辭間盡是尊敬,所以也說的詳細些。

雖然族人在世間從未停止搜尋聖物,可隨著時間推移,仙嶺眾人已不抱任何幻想。

卻不曾想到,三十年後的今天,再度聽到柳染白蹤跡,這怎能不讓仙嶺中人激動!說明當年他和聖物都沒有消失,依舊存在於世上。

此刻仙嶺眾人激動之心,猶如寡婦看到流氓,上露胸,下露腿,臉上盡寫快點來。

穆遊煙雙手抱胸,手中鞭子在空中上下搖晃,接著說道:“本姑娘那天晚上,將你的那個破店,找了好多遍,都沒有翻出聖物,所以又找到江邊,暗暗探查記憶,終是沒能發現什麼,只能把你帶來了,現在該交代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此時一位十分蒼老,臉上皺紋比鬍鬚還要多的老人,顫顫巍巍拄著柺杖站起,朝著上天呼喊:“上天佑我仙嶺,老朽有生之年,竟能再次聽到聖物訊息。”

穆遊煙趕緊跑過去,扶著他老人家坐下:“三叔祖啊,您可悠著點,現在只是有點眉目,至於聖物,還需撬開他的嘴!”

啪!

穆遊煙從三叔祖身旁站起,看著柳子墨,隔空甩了一個鞭花,嘴角掛絲淺笑,一臉溫柔,聲音甜甜的說道:“這位公子,遊煙看你不吐不快,十分難受的樣子,要不人家給你耍一套鞭法,給你老人家助助興,讓你開心開心……”

族長滿頭黑線,聽的十分膈應,全怪她娘把娃給寵壞了,當著族中長輩如此說話,沒大沒小的,本想出聲呵斥教訓,但又想到遊煙鬼點子比較多,咳,如果能問出聖物,任她去吧,反正她從小到大,也沒個正經樣。

柳子墨心裡暗暗想到,三十年來,他們從未停止對道藏尋找,其珍貴程度難以想象,以前若是知道如此珍稀,說什麼也不能讓洛卿借去,現在更不可能給仙嶺中人,說出道藏下落。

看著穆遊煙提著鞭子步步逼進,得想個好理由啊,否則矇混不過去就算了,估計還要挨頓抽,這潑婦,她娘芳名估計是無理。

說時遲,那時快,自身體被洗禮後,柳子墨各項能力遠超常人,腦海稍一思索,便脫口而出:“我竟不知曉,那是你族聖物,記得小時候,師傅偶爾拿出來看,我也曾有過數次把玩……”

眾人聽得兩眼放光,一位族中長老明顯急不可耐,笑著問道:“小友,那書現如今在何處?只要說出它下落,賞你黃金萬兩,不不不,任你開口!”

柳子墨聽聞,頓時一臉惆悵,抬頭望天,一副十分後悔懊惱的樣子,哽咽說道:“哎,上天竟如此捉弄老實人,讓我錯失一夜暴富的良機啊,若能知曉此書如此值錢,我縱然背上不孝的罵名,哪怕違背對師傅承諾,也不該聽從他老人家臨終遺言,給燒掉啊!”

“什麼,你給燒了?”眾人紛紛從椅子上站起,一副恨不得將這敗家玩意活剮的樣子。

“哼,我不信,我要探你腦海,搜你魂魄!”此時一位二十出頭少年,目露兇光,右手朝柳子墨腦門伸去。

“長風,住手!”族長立刻出聲喝止,隨即又說道:“你年紀尚幼,不曾接觸過聖物,它於記憶中不顯。”

柳子墨聽到記憶中不顯,直接將頭抵到穆長風胸口,一副清白受辱的模樣,十分決然說道:“族長,你不要插手,我要證明自己,平日裡,我與真誠推杯換盞,和純潔把酒言歡,與實誠做朋,和憨厚為伴,來來來,讓他隨便探,不要說探我腦海,只要他不嫌騷,探我的褲衩都行!我皺下眉頭不是好漢!”

“混賬,你當我是什麼人!”穆長風怒罵,趕緊後退數步,和他拉開距離,揮手彈了彈胸前衣服,一臉嫌棄的樣子。

族長看著滿臉真誠的柳子墨,不像是弄虛作假之輩,擺了擺手說道:“哎,將這孩子先帶下去吧,好生休息一夜,明天贈些銀兩,安排人送他回去。”

“父親,不能讓他明天便回去,”穆遊煙出言制止,急忙把族長拉到一旁,附在耳邊竊竊私語。

不知父女倆說些什麼,不過族長時不時用驚奇的目光,掃視著柳子墨。

過了一會,穆遊煙喚來兩人,默默交待一番後,又跑過來柳子墨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公子一路舟車勞頓,遊煙已令人收拾好一處幽靜小院,文福,文長,你倆帶柳少俠前去休息,有何要求盡皆滿足,可要好生照顧,若有差池,本姑娘唯你倆是問!”

“是,小姐。”文福和文長哆哆嗦嗦領命,將柳子墨帶去休息。

這時族長讓眾人重新落座,徵詢能否採信柳子墨說辭,此時大廳之中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柳子墨滿臉純潔之象,言語飽含真誠之言,實屬罕見的老實人,以三叔祖為代表。

另一派,以穆遊煙為代表,認為此子心機深沉,反偵察手段極強,尤其是穆遊煙說他滿肚子壞水……

更有甚者,說他這是雲龍將軍拿雲飛兄裝備,根本就沒想過還!

看著廳中兩派之間,爭的面紅耳赤,多數人都上了年紀,不曾想為了一個少年,而吹鬍子瞪眼。

於是族長趕緊揮手製止他們,露出久違的笑容,開口朗聲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剛才煙兒對我透露,已經確認此子修出五行真氣,而且是五條!”

轟!

族長笑吟吟輕飄飄的一句,卻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劈落在眾人心頭!

三叔祖立刻否決:“不可能!五行真氣雖然相生,但也相剋,修出一條易,修出兩條難!修出三條者,鳳毛麟角古來罕見,修出四條者,老朽古籍中都未見記載!”

柳子墨會不會說謊,三叔祖持著懷疑態度,煙兒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自然知曉孩子根底,雖然沒大沒小,十分淘氣,可是無故說謊,是萬萬不會的。

三叔祖不由得朝煙兒望去,穆遊煙像是看出叔祖所想,講出兩人來時同坐鳳血轎中,可能由於距離相近,兩人五行真氣竟然產生過一絲共鳴,順著共鳴線,一番感應下,竟發覺對方體內足足修出五道!

須知,五行真氣沒有人比仙嶺中人更清楚,只因它刻在道藏的五行針這一篇中,其中法訣,很多年前就已在族內流傳。

只是千年來,族中無人可以修成兩條以上,縱觀仙嶺中青代,修出一條者,也僅有數人而已,唯有穆遊煙天資卓絕,堪堪修出第二條。

三叔祖思索一番,語重心長說道:“以前聖物不曾遺失,族人也無一人能將其中妙術洞悉一二,如同空守寶山,而今他卻將其中一篇,修至傳說中五條,至五行圓滿。往後我們還尋什麼聖物?你們可知,死仲達怎如活諸葛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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