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條街對柳子墨口誅筆伐,破口大罵之時,在旁邊鄰居商議,趕緊搬家之際,店鋪斜對面的李寡婦,扭動著腰肢,邁著碎步款款而來。

將掛在柳子墨頭上的爛菜葉子,溫柔的一片一片清理下來,兩團飽滿不經意的在柳子墨胸前上亂蹭,伏在耳邊,吐著熱氣輕語:“子墨弟弟,姐說了多少次了,只要你願意,姐的三層酒樓是你的,姐也是你的。”

“再也不用天天跑到每家門口,問人家要不要花圈。上次被打的多慘啊,你忘了?還有上上個月,人家放狗咬你,你懷裡紙人的腿,都跑丟了……”

正值血氣方剛的柳子墨,昨晚又經過天緣洗禮,現在就是一座行走的活火山,如今成熟異性的芳香撲面而來,酥骨銷魂的言語傳入耳際,吐露出的騰騰熱氣直撲耳垂……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下方兩團,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真想好心的伸手,解開紐扣,幫緊繃的旗袍緩解壓力。

柳子墨剛剛成年,毫無一絲實戰經驗,甚至右手都沒體驗過,畢竟哪有自己拱自己的……

因此怎能經住這般挑逗,兩股鼻血頓時噴湧而出,趕緊落荒而逃,

你倒是挑個好時候,大街上人這麼多,我珍貴的第一次,總不能開直播吧,

要是地主土豪打賞些碎銀子,我是該更加賣力,還是先拿個盤子接打賞?這不是給我出難題麼,於是趕緊回到店內關上房門,心裡罵罵咧咧。

李寡婦看到柳子墨這般囧樣,捂嘴偷笑,卻忘記自己穿著緊身旗袍,豐滿圓潤的曲線似秋天待收的果實,叫人看去更加花枝亂顫。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過罪過啊!”柳子墨緊閉雙眼端坐床頭,心中烈火久久不可平息。

腦海一時邪念萬千,不經意間,道藏上記載的五行針法,慢慢浮現心頭,先心後肺,左肝右胃……

隨著口訣研讀,體內竟然跟著出現一股暖流,在五臟中來去穿梭,身體頓時一震,滿身慾火瞬間清涼下來。

察覺到此法不同凡響,隨即心神沉浸其中,專心致志研究起來。

待到下午黃昏時分,柳子墨才從入定中醒過來,耗時大半日,堪將五行針全篇理解透徹。

須知,經過昨夜偶得奇緣洗禮,柳子墨悟性,觀察力,理解力等等,全部已呈幾何倍增長,而今已不能與普通人視之。

按照五行針上面記載,一針生殘體,二針肉白骨,三針治小神,四針號上仙,五針齊出亂諸天。

且不論古籍真假,這裡所說一針只是統籌,裡面還有諸多針法和變化,若要練到最後第五針,不知猴年馬月了,猶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今天能化出無形無象針,已經佛祖保佑了!”柳子墨盯著手上,用五行真氣凝聚成的透明銀針感嘆。

“上古中醫果然博大精深,以真氣作銀針,以五行相生相剋為方法,古之前賢大才和思路,我等後輩望塵莫及,怪不得聽說想學中醫,需先習宇宙之妙,後學乾坤之法!”

蘭陵城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格外寧靜與祥和,柳子墨床上枯坐一天,下床後活動了一番筋骨,只覺全身精力充沛,腹中更無飢餓之感,

將晾曬的心血一一搬回屋內後,正欲泡杯清茶,轉身卻看到一個女將軍,從虛空中慢慢走到自己眼前……

柳子墨以為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的確從虛空中,走出來一個女將軍,身穿古代鎧甲,腰間掛著一柄寶劍,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將驚呆的柳子墨打暈抱走。

待到柳子墨被喚醒,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座昏黃大殿中,尚未仔細打量周圍環境,身邊那位女將軍跪倒在地,說道:“公主,屬下感應到此人生機驚人,陽氣逆天,於是便帶來供公主突破之用。”

柳子墨順著此人跪伏方向瞧去,數層臺階上方兩根柱子間,垂落下一根根珠簾,依稀可見,一女子端坐於簾子後方寶座,身前有珠簾遮擋,難以窺見真顏全貌。

“額的娘,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個女將軍穿著古盔古甲,上面那女人穿著雖然十分精美,但是那服飾比我穿的還要古老!難不成把小爺綁到上古時期了……”

柳子墨心裡暗道。

正在這時上方女子輕輕揮手,柳子墨便凌空朝她飄去,眼前一片珠簾自行分開。

柳子墨瞬間便來到女子近前,看著上方女子慘白的臉色,欲驚恐大叫,卻發現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中,飄出漫天紅霧,全部朝上方女子湧去。

頓時感覺自身十分疲憊,滿身空虛,像被瞬間抽乾精氣神。

這時上方女子再次揮手,將柳子墨送到下面女將軍身前。

“今日索取之因果,往後必來相報。蘭幽,送他回去。”上方女子輕語。

柳子墨滿身雞皮疙瘩,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被抽取太多,一時癱軟在地無法動彈。

想出聲告訴她不用相報,權當作熱心獻血,以後可千萬別來了,奈何還沒出聲,又被女將軍打暈過去……

待到清醒過來,天色已經漆黑,發現自己躺在家中床上,洛卿她們三人正在身前驚奇打量。

柳子墨看到洛卿,氣不打一處來,掙扎著坐起來,無力的罵道:“你說楚楚身份特殊,不能以身犯險誘敵,讓我留下氣息在這當誘餌,清晨你拍著胸脯說保證我安全,當時我都怕你把胸脯拍漏氣,現在倒好,轉身就被人差點吸成肉乾!”

叮鈴鈴!

洛卿看著兩個黑眼圈加身,滿臉憔悴的少年,也是萬分自責,正想詢問發生了何事,一串風鈴聲由遠至近突兀傳來。

“來了。”姥姥輕聲說道。

柳子墨坐起身子,扶著牆朝窗外望去,大街上四道黑影腳不沾地,抬著一頂轎子快速朝自家方向而來,轎子前方掛著一串風鈴,叮鈴作響。

微風吹動轎簾,裡面一道紅色身影若隱若現,頭頂紅蓋頭,身穿一身紅色婚紗。

我這是捅了鬼窩了嗎,這女人死掉,紅蓋頭都捨不得揭下來,一本正經擱這裝新娘,現在直奔我家而來,難不成今晚是要抓我去成親?你是飢渴的聶小倩,可我不是隨便的寧採臣啊。柳子墨驚恐萬分,心中想道。

轉身拉著洛卿袖子,一把鼻涕 一包眼淚,顫抖著說道:“洛姑娘,這次望你不要食言,你千萬不能讓她把我捉走,我的性命,我的清白,我的貞潔,可都系在你腰上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洛卿聽完無語,朝姥姥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姥姥便奪門而出,不多時,樓下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打鬥聲。

柳子墨抱著楚楚蹲在床角,時不時的朝窗戶縫中,往外瞄一眼。

“哇!來了一個小朋友!”楚楚突然開口。

在這寂靜的屋內,突然身邊響起聲音,嚇得柳子墨差點背過氣去,眯著眼睛朝縫看去,果然一個小男孩搖著撥浪鼓,叮隆咚鏘的走來。

“他大爺的,就沒長輩管管嘛,這也太沒家教了,大晚上的跑我家門口,瞎搖個錘子!”柳子墨心中怒罵。

不多一會,樓下又響起一頓打鬥聲音。

柳子墨整個晚上一驚一乍的,都在驚恐中度過。

待到天亮時分,姥姥才回到屋內,衣服上盡是沾染的烏血,依舊往下滴落。

開口稟報:“小姐,全部解決,這十多個都是附近小人物,他們先一步發現。自然來的快一些,恐怕今晚就會有大人物相繼趕來了。”

洛卿頓了頓:“防止牽連附近無辜百姓,今晚你同我們一起去郊區吧,待到此間事了,你可安心回來。”

一天無話,

柳子墨生意也懶的做了,若是這女保鏢不稱職,正好我可以留下來自己用,全是自己扎的,到那邊使喚起來也順手。

經過昨晚驚嚇,看著姥姥她們待在旁邊屋子休息,柳子墨才敢安心睡去。

日月輪轉時間飛逝,夜幕再次降臨,柳子墨他們早已來到荒無人煙的郊區,如今獨坐江邊垂釣,這裡以前來過無數次,今夜註定與眾不同,地點雖一樣,但誘餌換成自己,魚兒肯定不一樣了。

不知不覺,已到半夜時分,江裡小魚已經釣起多條,大魚依舊未曾出現,明知隨時會有危險,柳子墨依舊一副風淡雲輕,臨危不亂的樣子,

只因不久前姥姥露過面,教他切莫擔憂,昨晚看過姥姥神鬼難測的手段,雖然現在不知又跑到何處去了,但心中卻踏實不少。

“來了!”臨近半夜時分,柳子墨心裡暗道,只覺整個江邊突然陰寒無比,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轉頭掃了一圈,一輛青銅馬車,已經悄無聲息停在自己身後不遠處。藉著皎白月光看去,駕車執韁者,正是那晚被師傅萬丈霞光劈跑的老殭屍。

“嗨,老棋盤,你終於來了,可教我一頓好想。”看她臉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柳子墨站起身揮手問候,其親切的語氣,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不可能,被我屍氣入侵,你怎麼還能活蹦亂跳……”老婦握韁的手明顯一緊。滿臉都是問號。

“為免夜長夢多,咳,速速逼問靈童下落,咳,咳,”馬車中傳出一男子督促聲。

“是,少主。”老婦跳下馬車,對馬車中人施了一禮,轉身極速朝柳子墨奔來。

一邊疾行,一邊開導:“小子,主動說出靈童蹤跡,留你全屍。”

啪!

在老婦即將觸碰到柳子墨之際,毫無防備下,被潛伏多時,早有準備的姥姥蓄力一擊,直接拍飛,隨即姥姥慢慢顯現出身形。

咔嚓!

只見老婦噴出一大口黑血,傳來數聲骨頭斷裂之聲,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即將砸向馬車時,一隻蒼白的手,伸出馬車,拖住老婦後背,生生止住倒飛之勢,避免了一次車禍發生。

此時青銅馬車上,門簾自動升起,一位中年人緩緩走出,不時拿起一條手帕,捂住嘴咳嗽。

“哈哈哈,小秦川,你不講武德,探得靈童蹤跡,竟然不知會老夫,莫非你想獨吞?”一老者人未至,聲已到,其音如雷,滾滾而來。

不多一會,一個白鬍子老頭已站在秦川身旁。

秦川心裡甚是不悅,怎麼遠在坤州的廖化天也來了?不過臉上卻佯裝平靜,點頭示意,隨後兩人竊竊私語交談。

“喂,老頭,看在我求知若渴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你身旁那個小殭屍已經死過一回,可他現在咳嗽如此小心,是怕把自己再次咳死嗎?”柳子墨一臉無辜,真情相問。

“哼,不知死活!當年你師傅柳染白如日中天時,也不見得敢對老夫如此說話,”廖化天本想出手給個教訓,突然目光一緊,盯著柳子墨身旁虛空說道:“洛卿,你也來了。”

洛卿自知已無法隱藏,牽著楚楚,慢慢從虛空顯現出來,對廖化天施了一禮,說道:“洛卿見過師叔。”

正在此時,又有數人前後來至,對廖化天拱了拱手, 便站在不遠處沉默不語,目光死死的鎖在柳子墨身上,不知是打量柳子墨,還是感應其身上,所留的楚楚氣息。

“洛卿,你師傅她今可安好……” 廖化天思索再三,出言詢問。

“師傅已經離世多年。”

“怎麼可能?她當年冠絕天下,走在所有人最前沿,怎能先一步而去?到底發生何種變故?”廖化天哆哆嗦嗦語氣不穩。

“師傅自絕經脈而亡。”

廖化天久久未語,顯然無法釋懷和接受,片刻後方問:“可留下一些話語和未了心願?”

“師傅臨終曾自語,心已死,如人已滅,欲問紅塵何時休,紅塵笑我空白頭,最後囑咐洛卿,把她身軀葬進黃土入大地,把魂魄打散化清風。”

噗!

廖化天噴出一口鮮血,紅光滿面的容顏,瞬間憔悴不堪,來時炯炯有神的雙眼,此時變得暗淡無光,前後判作兩人,喃喃自語:“身葬黃土入大地,魂散虛空化清風。哈哈哈,欲問紅塵何時休,紅塵笑我空白頭。哈哈哈!”

刷!

突然一頂鮮紅勝血的轎子,前後無一轎伕,十分詭異,竟自行破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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