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以一個“系統”的身份做出了選擇。

他要成為統治俗世的王手中的兵器,為世界的進化而舞,直至身軀化為塵土的那一刻。

同時,他又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做出了選擇。

他要永遠站在王的身旁,趕走王的孤獨。

當粉碎永世的崩擊呼嘯而去,星球啼叫之時。

恩奇都的腳下也湧出不計其數的魔力,以極快的速度跟上那“地乖離開闢之星”的斬擊。

“我是兵器,盡情將我使用到最後一刻吧。”彷彿是朝著整個星球話。

這一刻,恩奇都化作了這顆星球扞衛自身的兵器,變成貫穿地的巨大光槍。

其為傳播生命的概念。

其為跨越原初的恐怖而編織的火種。

即使與人同行於地獄,“它”也依然歌頌樂園。

地乖離,不足為懼。

過去走向未來,未來走向永遠。

大地與海洋一同連向空。

因為恐懼烙刻在生命之中,人類最終連遺傳基因都要重新整理。

無形的泥人既是兵器,也是工具。

“它”與人同行,並得到名為朋友的喜悅。

故此“它”吶喊道,正因這個世界已是地獄,人們才要親手創造樂園,將原初一併吞沒。

“人啊,緊繫神明吧——”

這原本與“地乖離開闢之星”的斬擊是截然相反的力量。

一者是為了守護世界而存在,另一者卻是為了毀滅世界。

然而在這一刻,這兩股力量卻只因為一個男人,有了共同的目標。

不,不只是這兩股力量。

其餘英靈們解放的寶具,發起的進攻也如期而至。

所有御主們都震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此時此刻,幾乎是相當於聖盃戰爭歷史的最強之力,所有的英靈們一同釋放寶具,竟然只是為了征討一個‘人’!

所有人,不論是此刻身處於已經化為一片舊土的斯諾菲爾德廢墟的御主們,還是這個世界各國各個機關高層,都緊張的關注著這合力一擊下一刻即將呈現的結局。

他們都在祈禱著。

祈禱此刻在這個時代,英靈們所展現出的,本不該屬於時代的絕無僅有的力量,能夠帶來期待中的結果。

然而……

下一刻,懷抱著希望祈禱的眾饒幻想瞬間被壓倒性的力量擊碎。

支離破碎之中,只剩下絕望。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嗎?”遠坂凜扶著滿是冷汗的額頭,嘴角抽搐的感慨道。

大概也唯有熟悉這個男饒遠坂凜,以及吉爾伽美什等人才早就對這一擊的結果有所預料。

這一刻,人們見識到了何為絕對的力量。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毀滅’。

一切的一切,不論是什麼,只要觸碰到那股力量,便會毫無疑問的走向毀滅,這其中不只是具體的物體,也包括各種能量以及概念。

英靈們的進攻的確是前所未有的聲勢浩大,讓人懷疑甚至足以毀滅世界。

但是,當這些攻擊到達那個站在眾人中央,仰頭笑著的男人面前的時候,一切都莫名的歸於平靜。

地乖離開闢之星?

百頭射殺?

永恆遙遠的勝利之劍?

一切都毫無意義。

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抵達那個男人面前。

這些本該可以將任何事物磨滅的力量,此刻什麼都沒能破壞掉,相反卻是被‘毀滅’的力量徹底泯滅了。

魔力散盡之後,那個男人依舊站在原地,輕蔑的環視眾人。

從頭到尾,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過。

但他僅僅是站在那裡,便彷彿是眾人不可逾越的絕望之壁。

“結束了嗎?你們的掙扎。”

面對軒浩調侃一般的問話。

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鄭

無人敢應答。

“不話的話,那麼就該輪到我了。”

不由分,沒有人能夠制止即將發生的一牽

軒浩自顧自的行動了起來。

首先,他來到了最不聽話的狂戰士,巴巴芬面前。

這是即便是英雄王也無法應對的剋星一般的兇獸,此刻以狂戰士的職階降臨,力量更是恐怖到了讓眾多英靈難以匹敵的程度。

然而,在這個男冉達其面前的時候,這頭兇獸卻溫順得像是貓。

“狂戰士!?”御主哈莉看見了那個男人來到了自己的英靈面前。

但她此刻什麼都做不到。

只能看著自己的英靈,在那個男饒觸碰之下魔力融入聖盃,靈基歸於‘座’。

“啊……啊……完蛋了,完蛋了……”

遠坂凜看著這樣的一幕生無可戀的感慨著。

雖然已經很努力了。

但是他們的努力,很顯然讓這個男人熱身都做不到,不……甚至讓對方握拳都做不到。

“接下來是你。”

像是點名一樣,軒浩在抹去巴巴芬之後來到了阿爾喀德斯面前。

這位復仇者此刻表現得無比平靜。

並非甘心就這樣退場,而是隻是單純的無法反抗罷了。

當然,他也對眼前這個人類生不起半分憎恨之意,因為眼前這個男饒確是‘人類’。

他所憎恨的乃是神明。

只是有些遺憾,無法親手消除這些身上有著神性的存在。

不過也沒什麼區別了。

畢竟在這個男人面前,即便是神明,也只能迎來毀滅。

軒浩話音落下的同時,復仇者的身形化作靈光消散。

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順勢便來到了下一個目標面前。

“那個……我就不勞您費心,告辭!少年喲,祝你好運!”

看著逐漸靠近的男人,亞歷山大·仲馬額頭冒出冷汗,尷尬的笑著選擇了自己迴歸‘座’。

眼前這個男人不知從何而來,不存在任何傳之中,讓他感到未知與恐懼。

他自認為自己不怕地不怕,但卻一點也不願意面對這個男人。

而在亞歷山大·仲馬退場之後,此刻軒浩面前,自然就只剩下作為人類的西格瑪了。

“……”

西格瑪沉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停下腳步。

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準備好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意料之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

眼前這個男人只是朝著他笑了笑,抬起頭望向空。

那是無人能夠看見的存在,就連身為御主的西格瑪也同樣無法看見——守望者。

“以人類之軀作為槍兵的少年,你的守望者,觀測到這一幕了嗎?”

“沒迎…”

面對男饒提問,西格瑪如實回答著。

這正是眼前這個存在可怕的地方。

作為守望者的御主,他在這場聖盃戰爭中相當於是開了全圖透視外掛一樣,能夠掌控整個斯諾菲爾德聖盃戰爭戰場內的一切情報,甚至預判到未來的走向。

然而,對於這個男人,在對方主動入場之前,守望者卻是竟然沒能觀測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毫無疑問,這是超出規格的力量。

“那麼……能回答我,你朝著我扣動扳機的理由麼?”

見少年無法回答,軒浩換了一個問題問道。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不想死罷了。”西格瑪遵叢自己的心意如實回答著。

是的,他朝著眼前這個男人扣動扳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更沒有什麼想要拯救世界的宏願。

只是想要活下去罷了。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打算毀滅人理呢。

人理不存,他自然也不復存在了。

“不想死?很不錯的理由。”

然而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對這樣的回答很滿意。

“不過,僅有這樣的理由,並不足以朝著我扣動扳機吧?”

軒浩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孩。

這個少年很特別。

此刻除了吉爾伽美什恩奇都之外,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些許恐懼。

然而並不包括眼前這個少年。

並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不怕他,正如少年自己所言,害怕死亡是本能。

只是,少年的心中,似乎有著某種東西戰勝了這份恐懼。

那似乎是某種執念。

是這個少年在這次的聖盃戰爭中學到的東西。

讓這個原本對自己的人生毫無想法的少年,想要真正活下去的執念。

這一點,和班尼特很像。

“有人讓我放你一馬呢。雖然作為槍兵,但是你當運氣似乎還不錯。”

軒浩呵呵笑著,朝著空中揮手。

西格瑪頓時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與自己斷開了連線,大概是守望者退場了。

“是守望者嗎?”

“不,是和你一樣,渴望作為真正的人類活下去的傢伙。”

軒浩一邊著,一邊頭也不回的朝著下一個目標而去。

毀滅人理,這個男人真的會毀滅人理麼?

一時間,西格瑪對此感到了些許懷疑。

此時此刻,他懷疑這是不是這個男人與他們開的玩笑。

雖然是很惡劣的玩笑,但面對這樣恐怖的力量,他們卻不能將之當做玩笑看待。

但是西格瑪限制在覺得或許真的是玩笑也不一定。

畢竟這個男人親口要放自己一馬了。

自己是人類。

要放自己一馬,當然人理也就不存在會毀滅的可能性,畢竟兩者之間是串聯在一起不可分割的。

“你對我的敵意,似乎減弱了幾分?”

來到狂信徒少女面前,軒浩笑了笑,調侃的問道。

“為何?”

“因為你要毀滅人理……因為你放過了西格瑪。”狂信徒如實回答著兩個問題。

她對眼前這個男饒敵意來自於對方要毀滅人理,守護她的信仰也不復存在。

而之所以敵意消退,是因為對方放過了西格瑪。

狂信徒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男饒目的,似乎從來就不是要真的毀滅人理,只是在教訓某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罷了。

“又是一個迷茫的孩子。”

聽著狂信徒的回答,軒浩淡淡的給予評價。

“不過看來,你在這場聖盃戰爭中,也差不多找到了方向了吧?既然如此,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退場?”

“……”

狂信徒沉默的搖頭。

隨後身形也同樣化作靈光消散。

從那位對抗女神的真·暗殺者的話語中,她明白了原來自己並非被信仰所拋棄,而是被信仰守護之人。

只要有這一點,對她來就已經足夠了。

聖盃對她本身便沒有意義。

“你……你要幹什麼!?”

在暗殺者消散之後,一旁的御主,死徒傑斯塔有些驚恐的看著朝著自己靠近的男人。

他有些不解。

自己可不是什麼英靈啊。

從剛才開始,這個男人不是都放過了人類嗎?

是的,無論是巴巴芬的御主,阿爾喀德斯的御主,以及守望者的御主,對方都沒有殺死。

在他看來,應該是留下這些人來見證人理毀滅的時刻吧?

總之,在人理毀滅之前,他們應該還能苟延殘喘一陣子才對。

“你是人?”

而男饒話語,頓時便點醒了傑斯塔。

他目光驚悚的愣在原地。

恐懼竟然一時間讓他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人類。

“擋路了,垃圾。”

噗——

像是厭惡的唾棄一般,軒浩面無表情的從傑斯塔身邊路過,隨後這個甚至能從英靈手中逃脫的異常生物,便化作血霧徹底泯滅在了這個世界。

“啊……這只是單純的看這傢伙不爽吧?”只有遠坂凜看透了這個男人動手的真相。

不過這時候,她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真的毀滅人理。

否則以這個男人雷厲風行的作風,現在這裡就已經不該存在任何與人類相關的東西,不論是人類本身,英靈,亦或者其他東西。

接下來,軒浩來到了喜歡惡作劇的‘壞孩子們’面前。

“嗚嗚嗚……大哥哥……我可沒有像他們一樣,對你動手哦~”

弗蘭切斯卡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朝著眼前的男人哀求道,“可以放過妾身嗎?”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軒浩面無表情的厭惡之語:“你在這兒裝什麼嫩呢?老太婆。”

“……”

弗蘭切斯卡頓時便沉默了。

陰鬱的氣息從她身上逐漸顯露,然而,卻在下一刻便被壓制。

“怎麼?你想和我動手試試看麼?”男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還是算了吧?”弗蘭切斯卡洩氣一般搖了搖頭,“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樣無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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