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越來越耳熟

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要落在根子上,而玲玉所說的關於其宗門的過往結局的根子就在那《三生訣》和三生石的上面去找。

“師尊還是沒有能夠熬得住,她閉關之後不到五年便壓不住境界,最後死在了一道恐怖的紫色雷球之下。

只剩下經過師尊編譯過的《三生訣》,以及那塊據師尊說是殘碎片的三生石.”

其實聽得出來,玲玉對自家師尊的死並不能說得很清楚,在她的記憶中師尊只是在一道雷霆之下沒了的。

這一點看起來與傳聞中冷月宗的第三代祖師的消失也有很大的不一樣。

但又存在一個相同點:消失得不明不白。

要知道玲玉的師尊和第三代祖師可都是鬼修,鬼修的一大特點就是它們幾乎不存在壽數限制。

除非天衰降臨,不然就能無視修為一直一直活下去。

基本上沒聽到哪個鬼修說自己活膩了要自殺的。

可玲玉的第三代祖師聽上去就是“自殺”,只不過換了一個說法而已。

而玲玉的師尊丁羨也是死得很詭異,先是說“突破就要死”接著直接被雷劈死掉了。

不過驚疑和忐忑的不會白浪,這個聽上去離奇的故事在他的腦子裡再一次冒出來熟悉的感覺。

“解讀《三生訣》然後探索三生石的奧秘就成了師尊死後忘來谷最緊要的一件事。

並且那時候再沒有人會懷疑《三生訣》的厲害了,雖然暫時還沒有人能破開它的全部奧秘,但其中一部分就已經足以令人瘋狂了。

師尊的修為精進速度就是證據。

短短百餘年便摸到了成仙的邊緣,雖然後面失敗,可換成別人是不是就能成了?所有門中高層都忍不住如此想到。

我當時亦是如此.”

成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力量!

鬼修的情緒比起練氣士來更加純粹,他們對於力量的追求也遠在練氣士之上。

如今看起來力量唾手可得,不為之瘋狂才奇了怪了。

“不過過程卻並不順利。

我們找到了那方位面,也找到了那座深潭,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那裡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潭水罷了。

在這個過程中很多宗門長老都逐漸迷失其中,顯得暴躁和癲狂。

甚至有人怪起師尊來,認為是師尊故意隱瞞了關鍵資訊,故意讓他們錯失這份成仙的機緣。

當時我和幾名同門成了最大的懷疑物件,長老們覺得師尊將真正的線索交給了我們,於是施展手段想要我們把真正的線索交出來。

說是歸於宗門所有。

呵呵,可是包括我在內,所有師尊門下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線索,也完全沒有被師尊另行交代過任何事情。

於是事情就這麼僵持住了,並且矛盾也變得越來越大。

最後宗門朝我和我的同門動手了,想要拿下我們之後抽魂煉魄。

但早有準備的我們並未被他們得逞。

而是反殺了回去,將一眾挑起內亂的長老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說到這裡,白浪能從玲玉的臉上看到一絲絲追憶和笑容,猜測應該是回憶與她並肩作戰的那些同門,以及反殺叛逆的當時暢快。

“但也因為這一場殺伐,為宗門招來了大禍。

漏網的一名長老的弟子將這一段門中的秘密上報到了仙盟。

說我們冷月宗有一門可以百餘年就能推動歸神境成仙的逆天法門,並且把相關的所有情況全都倒了出去。

很快仙國的討要就到了。

拿不出來就是滅門之禍.”

玲玉的語氣也隨之沉了下去,沉默了許久。

其實白浪也能聽明白玲玉最後道出來的無奈。

因為面對仙國的討要,給不給其實不是選擇難題,難題在於“拿不出來”。

你拿不出來仙國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只會覺得你是在故意裝模作樣,其實就是不想給。

那接下來還是滅門之禍,了不起仙國滅了忘來谷之後自己動手從廢墟里一點一點摳嘛。

若還是沒有,那就是算了,多大一回事兒?

“宗門覆滅,我和幾位師兄走散了,又遇到追索的仙國修士,連番大戰接連受傷。

最後不得不逃往下邦位面求存。

如今得興遇到座刀搭救,不然玲玉還在那陰井中苟延殘喘不知外面歲月,或者早已絕望中學著祖師自散魂魄了也說不定.”

說著,玲玉就朝著白浪深深的鞠了一躬,態度很是誠懇,似乎這一長串的回憶將她又帶回了那段稱得上是福兮禍兮起起伏伏又險死還生的歲月。

白浪一邊寬慰玲玉的同時,心裡也明白玲玉所講的故事並沒有講完。

雖然講了這麼多,一個關於忘來谷的生生死死算是說清楚了,但也同樣留下來許多新的疑問和尾巴。

或者說玲玉剛才講了那麼多,其實只是一個鋪墊?

《三生訣》被丁羨批註之後多了些什麼東西?那處深潭所在的位面又在哪裡?忘來谷沒了,那丁羨留下來的三生石碎片又在哪裡?

“前輩如今可有什麼打算?”白浪好奇問道。

畢竟玲玉今日講了這麼多,那必然還有後話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講故事給他聽。

同時,關於故事,白浪這裡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雖然要簡短許多,但卻和玲玉剛才所說的核心卻有很大的不同。

這也是白浪明明回來這麼久了卻沒有第一時間都來找玲玉告知訊息的原因。

他也要先在心裡作判斷才行。

在白浪得到的另一些訊息裡,忘來谷之所以被仙國通緝可不是玲玉所說的“懷璧其罪”那麼簡單,而是有“妄圖用邪法禁錮生靈魂魄誕生和消亡”。

而後一點是仙國明令禁止的魂法方向。

可以說是犯了仙國裡的大忌。

而“懷璧其罪”也有說法是忘來谷已經弄了一個事先“禁錮生靈魂魄誕生和消亡”的至寶,仙國圍剿和通緝忘來谷弟子就是為了毀掉那件至寶。

只是那件至寶至今下落不明,疑似被一名忘來谷的餘孽給藏了起來。

“一名忘來谷餘孽”如今看起來除了玲玉也不能是別的誰了。

但白浪和玲玉相識已經很久很久了,甚至真要計較起來的話玲玉是白浪在這個世界裡待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一個“人”。

當初白浪在白骨峰裡的那幾百年時間裡玲玉可是天天被他掛在腰間,可謂百年如一日的“朝夕相處”了。

玲玉魂體通透,就算要藏也不是隨身藏著。

除非那三生石碎片能被她融進自己的魂魄裡。

而這在白浪看來幾乎不存在這種可能。

沒把心裡的這麼些與玲玉所說的大相徑庭的事情說出來,白浪就想看看玲玉單方面會前前後後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一開始白浪不過是單純的“警惕”。

畢竟鬼修鬼修說穿了還是“鬼”,他雖然與玲玉是正兒八經的生死之交,可關乎玲玉身上的道統,白浪也不敢說玲玉會不會算什麼小心思,要從他手裡撈些什麼。

可後來“三生”二字的不停出現,一下一下的把白浪心裡的警惕給扭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包括後面玲玉講的關於她的師尊丁羨的死,都讓白浪不自覺的想到記憶深處的一些傳說。

玲玉自然不曉得白浪心裡在轉著什麼年頭,她能擺佈的是自己今日的打算。

既然講了這麼多,那就不介意再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

“座刀,玲玉雖不算什麼大用,但甘願為座刀鞍前馬後以效全力。

還請座刀幫玲玉打聽被關押在雲眉山的那些同門,若有可能的話還求座刀施以援手搭救他們出來。

為此玲玉願意獻上宗門《三生訣》原本以及師尊留下的所有註釋.”

一邊說,玲玉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來一份明顯是才準備好的玉簡遞了過來。

因為玉簡上還打著贊新的刀館的印戳,這些印戳都是有防偽手段的,是白浪親自動手搞的,自然不會認錯。

不過白浪沒有去接。

而是笑容不變的繼續看著玲玉,說道:“前輩怎會覺得我能幫這個忙呢?”

“座刀太謙虛了。

如今仙國大戰不休,雲眉山乃是星月仙國中四盟首之一,必然從始至終都是被主要針對的勢力。

不論是消耗,還是處境都絕對艱難。

永川城如今做的買賣不就是給像雲眉山這樣處在困頓裡的勢力送去幫助的嗎?只要時機恰當,以座刀之能,刀館之能,探聽清楚並找個合適的機會救人也絕對有可能的。

求座刀萬萬幫忙!”

說完,玲玉捧著那支玉簡又盈盈拜了下去。

不過拜下去的玲玉見白浪一直不言語,沒拒絕,也沒有應下。

心裡倒是一喜。

因為以她對白浪的瞭解,白浪能像現在這般沉默不語不是在思考什麼得失就是在用沉默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態度:得加錢!

在刀館中人眼裡,事情只有兩種:辦不了和錢不夠。

於是玲玉連忙抬起頭來補充道:“座刀,事成之後,玲玉願奉上三生石以為酬謝!”

玲玉的加碼可沒有一點一點的加,而是直接把自己手裡最後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她要救人,也願意付出大價錢。

果然,白浪聽到這些話之後才開口道:“三生石也在前輩手裡?那為何前輩不自己去尋那份成仙的機緣呢?到時候以鬼仙身份再去雲眉山要人怕是一樣能成功救出同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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