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挑斷了三皇子的手筋和腳筋。

強烈的疼痛襲來,讓竺徽兩眼一翻,幾欲昏厥。

縱然被點了穴,撕心裂肺的吼叫還是溢位喉嚨,化作一聲悶哼。

鬼泣眼疾手快,劃下來一塊床幔,團作一團塞進竺徽口中。

拍了拍手,鬼泣提醒道:“我還以為多硬氣,原來也是個軟蛋。別讓他死得太輕鬆了,不解恨。”

蕭珩嗯了一聲,利刃橫上了三皇子的脖頸。

竺徽疼出一身的汗,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寒。

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幾聲“唔唔”的哼聲。

眼睛眨得比蠅翅閃動還要快。

像是有話要說。

蕭珩理都沒理,手腕用力,瞬間割破了他的脖頸。

就在這個時候。

寢殿外響起一道壓低了嗓音的男聲:“殿下,屬下聽到有動靜,您沒事吧?”

鬼泣眉頭一蹙,咳了兩聲,儘量模擬出竺徽的聲音道:“沒事,退下吧。”

門外沒了動靜。

鬼泣回頭,看向蕭珩:“你到底會不會折磨人?不會就讓我來!”

蕭珩冷笑一聲:“不用你插手,閃開!”

鬼泣撇撇嘴,抱胸後退兩步。

蕭珩卻收起了利刃。

一把扯下床幔,手腕一抖,繞在了竺徽的脖子上。

另一頭拋起,穿過橫樑,落了下來。

蕭珩修長的手指握住那一頭,冷眼看向竺徽。

“死得太快,便宜你了。”

謝清黎受的苦,不是一刀就能瞭解的。

他要看著三皇子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死亡,還無能為力。

就像謝清黎無力挽救腹中的孩子一樣。

用力一拉,竺徽便被床幔高高吊了起來。

窒息感襲來,竺徽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畢現。

眼睛慢慢往上翻,眼看著就要失去意識了。

就在此時。

寢殿的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十幾名暗衛蜂擁進來。

手中暗器,齊齊朝著鬼泣和蕭珩射來。

鬼泣眼眸一凝,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密不透風地將暗器盡數打了回去。

蕭珩的手一鬆,竺徽重重砸到了地上。

他攥住竺徽的脖頸,生生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短匕翻出,橫在竺徽的脖子上。

威脅的意味十足。

進來的暗衛投鼠忌器,生怕他真的傷了三皇子。

低喝一聲,齊齊停手。

為首的那個板著臉,冷聲道:“兩位深夜闖入,只怕是有來無回。放了三殿下,我留你們一具全屍!”

鬼泣倒吸一口涼氣,“我們有兩個人,你卻只留一具全屍,莫非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好歹毒的心思!”

就是個聾子也能聽出來,他的話嘲諷意味十足。

那個暗衛的臉色難看起來。

蕭珩的手腕一動,手中短匕劃過竺徽的臉龐。

霎時間,一張清秀俊俏的臉,就縱橫交錯了八九道極深的傷口。

領頭的暗衛低吼一聲,和其他暗衛一齊撲了過來!

蕭珩也不戀戰。

又是一刀剜過竺徽的子孫根,接著便劃過他的喉嚨。

將早已失去意識的竺徽往旁邊一丟,蕭珩低喝一聲:“走!”

漆黑夜色中,大片的腳步聲急速靠近。

數十名暗衛追著蕭珩和鬼泣的身影,在屋頂上騰挪翻越。

還有不少在前方堵截。

暗衛逐漸呈包抄之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蕭珩用磅礴內力,震得四五個暗衛吐血退讓。

這才開啟了一個缺口。

兩人翻出宮牆,和接應的高嚴碰面。

後面還有追兵,蕭珩沉聲道:“分開走!”

高嚴和鬼泣對視一眼,朝著相反的方向飛身散開。

蕭珩則朝著相府的方向而去。

繞了一個大圈,甩掉了所有追兵,回到將軍府裡。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高嚴和鬼泣分別回來了。

扯掉臉上的面巾,鬼泣長長吐了口氣。

“跑死老子了!怎麼樣,人殺掉了嗎?”

忙了這一晚上,要是人沒殺掉,他真的會吐血。

高嚴茫然地“啊”了一聲:“你們進宮,是殺人去了啊?”

主子不是說進宮有點事要辦嗎?

辦的就是這個事?

蕭珩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用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手。

“未必死了,我更希望他或者。”

那幾刀下手極狠。

竺徽的子孫根被削掉了,臉上佈滿了猙獰的傷口。

這樣活著,豈不是比死了更痛苦!

這一輩子,他再也不可能登上那至尊之位了。

鬼泣撇撇嘴,頗為不甘願地哼了一聲。

已經跑出來了,再不甘心,也不能重新潛進宮去,再殺一遭。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嘈雜的聲響。

將軍府的大門,被人敲響。

高嚴木著一張臉,去開了門。

外面站著的,正是禁軍的吳統領。

他一身寒氣,看了高嚴一眼,掏出禁軍令牌。

“宮中遇襲,我奉聖命搜查刺客。你們府上可有異常?”

高嚴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如果吳統領不來,就沒有異常。”

吳統領探頭往將軍府裡看了一眼,揉了揉鼻子,“大將軍歇了嗎?我有事找他。”

高嚴木著臉側過身,“請。”

吳統領和外面的禁軍隊伍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繼續搜查。

自己則跟在高嚴身後,進了將軍府。

書房的燈亮著,蕭珩正坐在書桌後看書。

高嚴稟告了一聲,推門進去。

吳統領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蕭珩。

見他神情平靜,面色冷淡,暗暗鬆了口氣。

蕭珩抬眼,“我已同陛下告假半月,吳統領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方才有兩個刺客夜闖西宮,重傷了三皇子。近期京中戒嚴,人手短缺,需要大將軍相助。”

蕭珩蹙眉,微微眯起眼:“重傷了三皇子?是衝他一個人去的?”

吳統領摸了摸鼻子,一臉苦色。

“可不是嘛!整個太醫署都被薅起來了,才險險保住三皇子的命。”

被人避開重重守衛,重傷了皇族。

今天傷的是三皇子,明天可能就劃開陛下的喉嚨了!

陛下不氣才怪呢!

吳統領被指著鼻子好一通責罵,馬不停蹄地就來找蕭珩了。

蕭珩點點頭,將手中書卷一拋,“吳統領辛苦些吧,我近期沒空。”

吳統領還想說什麼,蕭珩徑直站起身來:“高嚴,送客!”

吳統領黑著一張臉,被攆出了將軍府。

站在大門口,氣得直咬牙,卻又拿蕭珩無可奈何。

一夜巡邏過後,吳統領回宮覆命。

竺琰聽完他的話,不辨喜怒地嗯了一聲。

“昨夜蕭珩在府中,一切都正常?”

“是,身上乾淨,沒有血跡,府裡也沒有異常。”

過了半晌,竺琰才淡笑一聲。

“就算真是他做的,你也看不出來。”

吳統領心中一緊,低著頭不敢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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