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眾大臣對於吳觀丟失兩城之事,急的焦頭爛額。

他們中要麼是漢王在王府時的班底,要麼是後來歸順漢王的世家在朝堂之上的代言人。

和漢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今江源城和道北城盡失敵手,這造成的結果,徹底打破了與方悔之間的勢力平衡。

一個不小心,搞不好這新成立的金陵朝廷就要換個人當家做主了。

他們怎麼能不急。

“陛下,臣請答應隱世劉家、周家、陳家的要求,以換取三家的支援。

然後調集全部兵力,一鼓作氣,直逼方悔所在的慶州,以免此賊尾大不掉。”

有大臣出列對著漢王躬身道。

他是世家錢家的家主,錢謙。

當初漢王圍了金陵,大多數金陵的世家都選擇了隨小皇帝南遷或者返回祖地。

但是他錢家沒有,他們選擇了留下,簞食壺漿迎漢王入了城。

為的就是從龍之功。

所以不論是千金買馬骨,還是錢家自身的實力,都讓漢王對其很是恭敬。

這新組的朝廷,錢謙任的便是禮部尚書。

“臣附議!”

“臣附議!”

很快便有不少大臣也出聲附和。

漢王站在高處,看著底下的臣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這些大臣說得容易,但是,那三家獅子大張口,要的太多了。

當初這三家聯合找到他,原本他以為是上天眷顧,送來了這麼強大的一股助力。

但是,等到最後,他才知道,人家幫他可以,但胃口也是真的大。

提出的條件竟然是要他大夏最為富庶的三府之地作為其封國。

這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可能答應。

但眼下,這些大臣為了消滅方悔,讓自己的榮華富貴不受影響,竟然開始出此下策,簡直是急病亂投醫!

“朕,不準!”

漢王一甩衣袖,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

“眼下還沒有到無法收拾的局面,只需往交戰邊界多派些兵馬便是,何須出此下策。”

他終究是不願意行那飲鴆止渴之事。

“陛下,如今危機四伏,別忘了,那南疆的偽朝廷可還等著陛下出錯呢。”

錢謙躬身道。

“朕自有主張!”

一向以虛心納諫自標的漢王,此刻也不得不強硬表態道。

答應那三家的要求,無異於與虎謀皮。

今日就算除掉了方悔,將來也會多出來劉悔、周悔、陳悔。

最終讓他悔不當初。

“陛下——”

錢謙還要繼續勸諫,就在這時,殿前侍衛走了進來。

“陛下,江源城急報!”

那侍衛將一封書信雙手高舉,很快便有太監將其接了過來。

檢查沒有問題之後,才拿給了漢王。

張以墨聽到是江源城的急報,不由心裡咯噔一下。

雙眼死盯著那封信,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江源城來信?這城不是已經落入了那黃同甫手裡嗎?

難不成是黃同甫棄暗投明,選擇歸順朝廷?”

“也許是那黃同甫來耀武揚威的,也說不定,先看陛下臉色。”

底下一眾大臣開始紛紛猜測,交頭接耳。

漢王接過書信,先是看了那書信的落款,竟然寫著吳觀的名字,下意識皺眉。

如今這朝堂之上吵的焦頭爛額,就是因為這混賬弄丟了城池。

看到這個名字,他本能的厭惡。

但隨後,他便反應過來,趕緊一目十行看了起來。

臉上的神色,先是憤怒,隨即又變得一臉喜色。

讓底下的大臣摸不著頭腦。

而那張以墨則是越來越心裡沒底,腦袋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滲了出來。

他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哈哈,眾愛卿,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大家。

江源城和道北城,如今還在吳觀手裡!”

漢王高舉著書信,對著眾人朗聲道。

“陛下,這是發生了何事?”

有人出聲問道。

眾人一臉好奇的看向漢王。

剛才大殿之上還為此爭論不休的事,此刻竟然發現他們白吵吵了。

“江源城確實破城了,吳觀被俘。

但是後來,黎王派兵逼迫黃同甫撤兵,這江源城如今又回到了吳觀手裡。”

漢王將信中記錄的事簡單解釋道。

對於黎王竟然會出手相助這件事,他也是感到吃驚。

他和黎王一向相看兩厭。

那黎王妃他從未見過,想不到吳觀竟然還和黎王妃有這層關係。

不得不說,這件事上,黎王確實幫了他大忙。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眾人趕忙賀道。

張以墨縮在人群裡,儘量弓著身子,讓人注意不到他。

“哼,張以墨,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朕!”

就在這時,漢王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張以墨面前。

只見他臉上絲毫沒有剛才欣喜的表情,此刻他一臉怒容,將手中的書信狠狠的抽在了張以墨臉上。

“臣知罪!”

張以墨此刻哪裡還不知道,那吳觀在信裡肯定是把自己給告了。

至於事情真相如何,漢王事後肯定會派人去調查。

他眼下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認罪,而不是繼續狡辯。

他跪在地上,身體不住地抖動,沒想到那吳觀竟然如此命大,還這麼早就讓東窗事發。

一眾大臣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好奇的看向漢王。

漢王便讓太監將那封信念了出來。

等到眾人知曉了真相,才知道張以墨撒了何等彌天大謊。

“真是狗膽包天啊!”

眾人看向張以墨,不禁由衷的佩服。

這傢伙雖然顛倒黑白,但是膽子確實大。

差點矇騙了這朝堂上的君臣。

“臣萬死!”

張以墨叩首,不敢直視漢王。

“來人,將此獠押入天牢!”

漢王下令道。

很快,張以墨便被殿前侍衛給拖走。

“傳旨,吳觀守城有功,賞銀三千兩,賜銀光鎧,統領江源、道北兩城。”

漢王隨即又下旨道。

這件事上,吳觀並沒有犯什麼錯,這安撫工作還是要做的。

按照規矩,一個人只能擔負一城的城主。

但是既然吳觀有黎王的關係,漢王自然不肯浪費。

既能充當江源城和道北城的保護傘,又不惦記這兩城,多好的人啊。

漢王想到自己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哥哥,心裡已經將其當成了冤大頭。

“阿嚏!天也不冷啊!”

遠在松原城的黎王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一臉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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