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先放一邊,看看老孫的研究怎麼樣了:

“還能看出什麼?”

技能不一定太硬,但到底都是艮查縣的工人,小趙相信老孫的能力。

老孫指著那個極其糊的“二之六”:

“那麼長的一段話呢,怎麼能說丟了就丟了。”

低下頭好久:

“我看看能鼓搗出來一點是一點。”

他在“二之六”上摸了好久,甚至聞了聞。

“背面。”

老錢提醒。

老孫轉過紙殼,看看背面,不過寫這個東西的毛筆並沒有用力到能夠從後面看到字跡的程度。

“……”

啊啊啊完了,看來小趙所託非人吶:

“大實話,這種的毛筆塗抹我能用藥水兒整好,但是……”

不是不讓亂用來路不明的水。

“……要實在不行,我又有一個辦法。”

這個時候老錢發話:

“但是後果有點重,是我們組修復類似文獻有時候用到。”

老孫:“說。”

“就是……這個不是紙殼子嘛,兩層,你給他卸下來後面那層……”

“那不就廢了嘛。”

“對呀,以前都是抄下來,現在拍下來就幹。”

“那……你們部門這種技術成功率怎麼樣?”

“只要記錄時間和塗抹時間是錯開的。”

小趙不去多想,直接把當下的紙殼拍照。

結果拍完之後發現另外兩個人在看自己。

老孫跟老錢說:“他這是要按照你來了……那我……你自己來吧我外行就不添亂了。”

小趙:“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總之這回是老錢來當主手。

老孫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支鑷子。

然後一隻手抓住寫字那面,鑷子慢慢撕開後面。

時間並不長,完成後可以看到後面確實是有水墨滲透的痕跡,但是還是分不清楚字跡。

老錢又從包裡掏出一把……手術刀?

之後開始刮,就像是給剛燎完的豬肉刮皮一樣。

後邊還是黑乎乎的呀。

啊,更看出來黑乎乎中間的黑不太一樣。

老錢小心攤開,囑咐小趙:

“趙兒,你拿手機手電筒晃一晃。”

手機,下滑,手電筒:

“二之六,若有見到殘缺的動物肢體最好不要接觸,這是大猞猁用於狩獵的誘餌。”

看著這一條,三個人都懵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

老錢輕聲開口:

“怎麼著……伙食怎麼解決就是真的不說了唄?”

這條規則裡,這個猞猁為什麼那麼厲害不論,所指出的“肢體”是什麼動物的不論,一直以來幾個人最關心的伙食問題它沒說出來,如今這個規則還和吃飯有關,吃飯的問題也就這麼引出來了。

不論怎麼地,既然都知道了所有規則,大家乾脆直接燒掉了所有紙殼殘骸。

“沒事沒事沒事……包裡餅乾有不少。”

小趙笑,雖然實際上當下的情況不該笑出來:

“還有水,這個水是咱們有的可不是來路不明。”

幾個人又沉默了。

……

老孫撓頭:

“走吧,出去勘探勘探。”

小趙摸了摸口袋,也沒啥值得帶著的,起身:

“錢哥!走出去再看看!”

老錢:

“我看家!”

哦。

……

當兩人慢悠悠走到村口,那個年輕人旅行團裡頭的黃衣服正蹲在那裡……他蹲那兒幹啥呢?

這個黃皮黑瘦黑瘦的,還是錐子臉,小趙說實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面相的人。

聽到小趙老孫的腳步,他先是慢慢抬起臉,然後才抬起眼皮——這時候才開始正經看他們。

差點就指著老孫和小趙:

“紙殼子呢?”

“……”

這該怎麼好好說?

這可不是說沒有話術,就算多城府也說不出來呀?

裝死……對方明顯要動手的樣子。

趙孫倆人的靈魂對視一眼,對,靈魂,根本用不到真正對視:

“不知道。”

黃衣服一扭頭,看起來要吐痰:

“草擬媽的。”

小兔崽子你很牛逼呀?!

小趙當時不樂意了,他下意識伸手摁眉心,結果手剛抬起來就被老孫摁下。

小趙拍了拍老孫,又抬起手,單純的摁了摁眉心。

兩個人彷彿沒聽到一樣,沒等那個年輕人再幹嘛,甚至是再多說什麼,倆人轉悠兩圈漫步往別的方向走了。

生活不易,小趙嘆氣:

“唉——咋都沒想到,竟然就那麼幾個混子。”

老孫摳了摳眼屎,然後彈走了:

“查查他們去……你行嗎?”

“你咋這樣——在往回倒騰四五年我就是專門幹這個的。”

現在結婚了,再者三十歲對於幹這行的也是該掌握一些能坐下來專業處理什麼的技術的歲數,所以才轉戰帷幄。

“我用你說這個弄的我不是似的……問你現在。”

“不差事兒。”

“走!”

倆人蒐羅的,一人一根木頭柈子,其中小趙的上頭還有一根釘子,瞅著歹毒的很。

然後沒有聲音——真的沒有一點聲音,重新繞回去,繞回那個剛才見到黃衣服小夥子的地方,雖然小夥子已經走了,但兩人根據土地的腳印也能找到黃衣服的視線。

繼續無聲的跟蹤,沒到二十秒找到了黃衣服——在完全與自家基地相反的另一頭。

看他走道鬼鬼祟祟的,一會兒走到了…一個棚子下?

原來這裡有一處算是飯店還是小賣部的房子,門前支了一個不知道是遮陽還是擋雨的綠色塑膠棚,挺大的,篷布上頭啤酒的商標都快要磨壞了。

其實這個商店的房子比小趙他們找到的房子要好很多,還有個防盜門,但是這幫年輕人不敢進去,即使裡頭沒人。

所以老孫和小趙相視一笑……倒不是嘲諷他們,只是單純的想,如果再讓自己年輕個八五十歲,自己會像現在這樣說進房子就進房子嗎?

可惜答案是肯定的,因為他們畢竟即使再往前十年也都是艮查縣的職員。

說回現在。

他們很慶幸這幾個孩子膽小沒進屋,這樣他們現在說什麼自己這邊的倆人都能聽清。

別說聽了,都能看見——

總共四個人,只有一個坐著,坐著一個小摺疊凳,是穿藍衣服的,正在抽菸。

藍衣服發話了:

“你……找著什麼的東西呢。”

“沒了。”

“……怎麼回事兒?”

“那幾個老逼養的藏起來了。”

小趙揉了揉臉:有這回事兒嗎?

我直視你,說紙殼子我拿走了,你不用想啦!

不知道這孩子是真看出來了還是隻是順嘴溜出來的。

藍衣服吐掉菸屁股:

“……”

看起來最老大的那個反而不說話,不知道是心底下陰狠還是單純不在乎。

不過再看看,好像他是能看出來黃衣服誇大宣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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