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瑞知道,黃洪亮應該和自己有共同語言,因為黃洪亮和自己一樣,幾乎隨時隨刻都能看到集團在這兩個市場上的盈虧情況,糾結的程度應該不比自己差多少。

李欣倒也是一個可以探討問題的物件,可是他反對做空。所以自己和他談這些左右為難的感受,他肯定難以理解,說不定還會在心裡嘲笑自己當初贊同董事長的舉動。畢竟期貨賬戶上現在有那麼多浮虧擺在那裡,似乎證明李欣更有道理。

鄭國瑞說完這些後,就專心在電腦上忙他自己的事去了,過了一會兒,他拿起電話來,打給李欣說:“李欣,資金已經給你轉過去了啊,每個賬戶上一個億,你去看看,是不是沉甸甸的,呵呵。”

黃洪亮在一旁聽著,心裡暗自算了一下,問道:“鄭部長,加上原來投入的那些資金,就算再賣出一萬噸的倉位後,集團的兩個期貨賬戶上,每個賬戶還有大約八千多萬的可用資金,這是一筆鉅款啊!就這麼一直放在期貨賬戶上養著這些倉位嗎?這也太可惜了。”

鄭國瑞說:“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黃洪亮說:“沒有,我哪有什麼想法,不過就是隨便問問。”

鄭國瑞不相信黃洪亮的話,他知道黃洪亮肯定在打這筆錢的主意,只是不清楚黃洪亮到底是怎麼想的,於是他就試探著說:“要不你給董事長說說,在期貨市場上多賣一點?”

黃洪亮一聽,趕緊搖搖手說:“算了,這種大事還是讓董事長考慮吧,我等考慮不到那個層面上去。”

鄭國瑞說:“也是,就是不知道董事長是怎麼想的。”

黃洪亮看看手錶,對鄭國瑞說:“今天這時間不早不晚的,收盤後資金才到位。明天的賣出操作,董事長還是讓李欣來幹嗎?”

鄭國瑞點點頭說:“怎麼,你感興趣啊?”

黃洪亮說:“不是,我就是覺得明天這個動作比較重要,應該去看看會不會產生點什麼反應。”

鄭國瑞小聲說:“看看倒是無所謂,不過最好別去沾手,那可是個精細活,我在旁邊看他操作過幾次,一個指令下去,涉及到的金額少則幾萬、十幾萬,多則上百萬。要是操作失誤導致錯誤交易,需要平倉後重新再來的話,損失的可是一大筆錢。集團要是追究下來,這損失算誰的?是個人掏腰包賠償還是集團來買單?”

黃洪亮知道鄭國瑞說的沒錯,他自己就有過類似的經歷,不過那是在他自己的期貨賬戶上,損失都由他自己來承擔,即使交易的數量不大,交易搞錯了,一次損失的資金也是幾個月的工資呢。

李欣在集團的期貨賬戶上操作,交易數量動輒就是幾百噸,真要是多來幾次失誤,平倉損失加上手續費用,有個幾萬元是很有可能的。這些錢要是由個人來承擔,那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就算李欣有錢,自己開著寶馬車,時間長了估計也受不了。

於是他答道:“那倒也是。”他嘴上這麼應付著,心裡還是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到李欣辦公室裡去,看著他操作。

黃洪亮從鄭國瑞那裡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坐在桌前悶頭抽菸,他巴不得明天立刻就到來,馬上就可以交易。他已經等不及要看著集團那一萬噸倉位馬上就賣出去,期貨價格立刻就開始下跌。

他心頭的壓力太大了!

自己賬戶上那將近四十萬的虧損,到現在他還瞞著他老婆,不敢在她面前提一個字。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快要瞞不住了。

就在昨晚,他老婆剛開始想要談這個話題,就被他用話把話題岔開了,在黔驢技窮之時,他心生一計,表現出一副如飢似渴的模樣,在他老婆身上上下其手,想要用這個辦法徹底轉移他老婆的注意力。

他老婆見平時冷冰冰的老公此時對自己興趣大增,自然是萬分高興,連半推半就的舉動都沒有,立刻就讓黃洪亮長驅直入了。

原本就心不在焉的黃洪亮關了燈在那塊熟悉的土地上耕耘了片刻,得逞之後的成就感似乎更偏重於是岔開了這個女人的注意力,而不是別的。

事後他躺在一旁喘息的時候,心裡還在想:這銅價要是再不下跌,以後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老婆了。

難道以後每晚都靠那東西來轉移老婆的注意力嗎?

這女人現在正是虎狼之年,她當然樂意每晚都有那樣的享受,反正又不費她的吹灰之力,可自己受得了嗎?

要是天天都來這麼一次,十天半個月之後,只怕是自己賬戶上的錢還沒有虧完,這身體就先被她徹底掏空了!

期貨公司這邊,得知南方集團賬戶上又增加了兩個億的資金,袁傑大喜過望。

她在心裡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南方集團投入這麼大的資金來做期貨投資,就算他們集團的操作不是很頻繁,自己今年個人的收入也已經相當可觀了,至少達到六位數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欣喜之餘,她給李欣打了個電話:“你們集團可真是大手筆啊!又要有大動作了嗎?”

李欣說:“你都看到了嗎?”

袁傑說:“這還能看不到嗎?天上掉下來這麼大一個餡餅,睡著的人都能笑醒了。”

李欣說:“確實是雷霆萬鈞啊。”

袁傑說:“你們會怎麼做呢?”

李欣說:“這個我現在還真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瞞不了你的。”

袁傑笑道:“既然知道瞞不了我,怎麼不現在告訴我呢?”

李欣說:“袁副總,你這是明知故問啊。我現在告訴了你,那就是洩露公司商業機密,過兩天你自己看到了,那是你工作範圍內的事,誰也沒話可說,你說是不是?”

袁傑說:“知道你謹慎,逗你玩的。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猜得到個大概,只是時間和數量不好確定。”

李欣呵呵一笑,說:“對啊,在這一行裡,方向、時間和數量是三要素,缺了任何一點,這機密就不完整了。”

袁傑說:“算了,不問了,搞得我就好像是個商業間諜,專門來套取你們的機密似的。”

李欣說:“我可沒這麼說啊,是你自己說的。”

袁傑問道:“你就沒有點想法嗎?”

李欣問:“你指什麼?”

袁傑說:“還能指什麼?你們集團加倉的事唄。”

李欣一聽,就知道袁傑真的已經猜到南方集團要繼續做空的事了,也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這在內行人眼裡是一目瞭然的事兒,如果南方集團覺得自己那些空頭倉位有風險的話,不論是平倉出場,還是鎖倉觀望,都不需要增加資金就可以操作。現在大幅度增加資金,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繼續增加空頭倉位。

如果袁傑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的話,她這個期貨公司的副總經理算是白乾了。

不過就像袁傑自己說的那樣,她猜對了南方集團交易的方向是要做空,可是南方集團什麼時候賣出,會賣出多少噸,這兩個關鍵的資訊卻不是那麼容易估計的。

她只能從資金規模上來估計,這次南方集團投入的資金比第一次還要多,這似乎預示著他們是要下重手了,所以她很擔心李欣手裡的那些多頭倉位。

李欣說:“我的想法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在他們之前就做出了加倉買入的操作。”

袁傑說:“但是你的體量只是對方的十分之一,如果對方繼續加倉的話,你更是連對方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了,你有信心獲勝嗎?”

李欣想了想,說:“事已至此,沒辦法了,只能是密切關注,要是發覺不對,看看能不能撒腿就跑。還有啊,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一點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所以單獨拿我和他們的體量作比較,是不是有點不太準確。”

袁傑說:“你可真是,這是轉身就能跑的事兒嗎?我當然知道多方不止你一個人,你也別忘了,空方也不止你們南方集團一個。我拿你們兩家作比較,是想嚇唬嚇唬你,讓你頭腦清醒一點兒,看看你面對的空方都是些什麼人。南方集團都做空了,你還不想想這背後的原因嗎?你不如就此趁早獲利出場,在一旁觀望一下,等到趨勢明朗以後再說,這樣和空方僵持著,結果很難說啊!”

李欣說:“一兩萬噸的量想要一轉身就溜,那還真的跑不出來,我這一千噸說不定可以的。你就別勸了,容我想想看。”

袁傑說:“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了。”

袁傑的電話剛結束通話,烏雲玉就走了進來。她來到李欣旁邊,問:“剛才鄭部長跟你說什麼了?什麼他的事了結了,以後都是你的事了?”

李欣說:“你屬狗的吧?耳朵也太厲害了,什麼都聽得見。”

烏雲玉說:“到底什麼事啊?”

李欣說:“就是貸款的事,董事長要繼續加大套期保值的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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