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戰場的老兵都知道,手雷的傷害不僅僅是殺傷破片,還有可怕的衝擊波和震動。

一般來說,手雷在旁邊爆炸,身體是不能完全貼在地面上的,因為爆炸引起的震動透過地面能將人的內臟震裂。

這是實打實的戰場老兵經驗,在伊戰期間,與我同一時期的僱傭兵從戰場上回來,突然就死了,身上沒有任何的外傷,醫生解剖後才知道,其內臟震裂,造成的內出血而死的。

在爆炸的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必須讓身體懸空一點點,也就是撐起來,沒有體力也蜷縮著雙腿支撐著身體。

但是地理位置不合適,蹲蜷著的身體由於突起過高,也會被殺傷破片波及。

而我正是被掉落到地上的手雷震到內臟不適,這麼近的距離,我根本沒有多餘的反應時間和空間。

我努力地控制著身體側起來,現在的我已經無法像平時一樣彎曲起身體的了,只能側著身體然後再翻過去平躺著,使我的肺部能得到放鬆,從收縮的肺部狀態慢慢擴張開去,只有這樣我才不會窒息死亡。

過了好幾秒鐘,我依然無法呼吸,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肺部被擠壓。

因為內臟的不適導致陣陣的反胃,像吃了催吐劑一樣。

反身吐了一大堆食物,一陣頭暈目眩。

也正因為這一吹嘔吐,我的肺部受到了刺激,壓縮到極致後猛然擴張,吸入了爆炸後的第一口帶有硝煙味的空氣。

緊接著,我也顧不得嗡嗡鳴響的耳朵和身體的不適,像個醉酒的漢子,走向另一輛車。

剛才我開啟的是狙擊手的車,其他車輛要是也裝了手雷那我也沒法了,現在這狀態,我要不上車根本不可能逃得掉折返回來的狙擊手。

所以拉開了另一輛越野車的車門,爬了上去。

車鑰匙這些都還在,這並不出人意料,他們為了方便駕駛追蹤,一般是不會鎖車的,加上這裡有人守著。

我憑著強大的意志控制著身體那種極度不適感,發動了車,急速後退著。

退上到公路上時,山坡那邊已經傳來了機關槍掃射聲。

甚至有子彈從我肩上擦過去,那顆子彈極可能是狙擊槍發出來的,只是由於路段顛簸起伏,導致他無法完全預測準確,這才打偏了一點點,否則子彈應該是從我喉嚨中間穿過去的。

這個時候,還真的只能憑著運氣了。

把車倒退到一邊後,孤血馬上就從側門翻上了車,我此時的意識是清晰了一些,但是身體的物理傷害並沒有讓我恢復過來。

搶武器的計劃已經不可行了,現在我與孤血都受了傷,不管是精神狀態還是身體狀態都無法達到巔峰,再加上武器的缺乏,根本無法與這些特工相比。

甚至我逃走的時候都沒來得及毀壞他們的車輛。

“喂,你沒事吧?”

孤血爬到了副座上,看了一下眼神渙散的我問。

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視焦穩定下來,現在開車完全是憑著感覺和意志的,和一個重度醉酒的人沒有多大差別。

孤血見我沒有回應他,他馬上將方向盤接替過去,跟我換了過來。

衝擊波對我的大腦也有損傷,導致我一直處於暈眩的狀態之中,這種暈眩使我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想要嘔吐。

在顛簸中,我不得不閉上眼睛,然後昏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我正躺在一個軍用帳篷之中,周邊並沒有任何人,當我要起身時,雙手雙腳被拷著無法從擔架床上下來。

“孤血這傢伙活抓了我?還是那些特工……”

我一時無法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維和部隊迷彩服的黃種人士兵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我,我問他話他也沒理我,然後又走了出去。

當我在看著有沒有什麼辦法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名黃種人軍醫和兩個黃種人士兵走了進來。

他們站在軍醫後方,手握著武器,一刻也不敢鬆懈。

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望向我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畏懼。

“現在感覺怎麼樣?”

醫生用英語問我,因為他不確定我會說什麼語言,我也不方便透露自己最熟悉的語言,用英語回答著他。

“我頭還是有點暈。”

醫生用小手電照了照我的眼睛,很快就收了回來。

“腦震盪不會那麼快恢復。”

“我還有其他傷嗎?”我見醫生在準備離開,我便問。

“沒什麼大礙,我們是人道主義解救你。”

醫生對我說道。

我忙問:“跟我一起過來的人呢?”

“他在另一個帳篷裡。”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我問。

醫生看了我一眼,說:“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們身上都帶有武器,我們並不確定你們是不是叛軍,根據國際法,我們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但基於情報保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讓你們離開了這裡,等戰爭結束,或者我們撤離之後,你們才可以離開。”

“這裡是哪裡?”我又問。

“康提城外。”

醫生說完走了出去,命人給我送來一些食物。

此時我大意猜測到事情的經過了,孤血為了擺脫那些特工的追殺,衝進了維和部隊駐康提城的軍營。

維和部隊出於人道主義將我們解救了下來,而那些特工再如何兇猛也不可能敢直接對抗維和部隊的,畢竟武力值不是在一個次元上的。

孤血這一招的確是最好的脫身之法,但是我們卻也無法離開這一帶了。

除非軍隊從這一營地撤離開去,否則為了情報的安全,我們都必須被禁錮在這裡。

這樣下去會有另一個危機。

那便是維和部隊中的那些間諜會對我們出手!

而我們卻被拷著手腳,失去了自由,這極度危險!

“來人啊!來人!”

我大聲喊著,將守在門外計程車兵叫了進來,進來的這個也是黃種人士兵,這使我有些許安全感,如果是白人或者其他膚色的人種,他們是間諜的可能性會更大。

“你有什麼需要?”

“把我那個同伴帶到這裡來!否則我會絕食,並且控告你們非法虐待民眾!”

我深知他們的那一套法律,不管如何,他們都不能讓我出事的,否則他們會上軍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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