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鐵箱的掩護,我貓著腰在其背部的區域向海邊快速撤退。

但是鐵箱的遮掩面積有限,隨著我奔跑的距離與鐵箱拉開過遠,那些呈扇形包抄過來的僱傭兵便能輕易發現我身影,所以我估算著差不多了,直接趴地上快速爬行。

我趴在地上高速爬行,燃盡生命最後的活力。

那一聲聲的喘息,粗重而倉促,我彷彿聞到了自己生命盡頭的氣息。

僱傭兵們還在向我衝鋒,子彈雨打琵琶一般擊打在鐵箱和我周邊的地面上。

在這短短的十幾秒裡,他們已經來到了鐵箱周邊,此時離海邊還有上百米,已經不可能完成這一段逃亡了。

轉過身來,拿著步槍就對著那些奔過來的僱傭兵狂掃。

很快就打空了步槍,周邊一個掩體也沒有,我根本已經無路可逃了,拿著兩支手槍向著四十米外開的,那些向我射擊的僱傭兵點射。

我身邊的地面上不斷地傳來子彈扎入地下的聲響,一朵朵泥花在地面上濺起,零碎的沙土使得我無法睜開眼睛。

在對抗中,他們的射擊準度並不高,但是隨著更多的僱傭兵過來,他們密集的子彈將會貫穿我全身。

很快,我手槍的子彈也打空了。

那些僱傭兵這下知道我沒了子彈,一個個開始大膽地向我靠近。

我留著最後一枚手雷,打算在他們靠近的時候拉響,如果我沒有直接被槍打死的話。

“活捉他!”

就在此時,一直掛在我肩膀上的步話機傳來了司令的聲音。

那些僱傭兵收到命令後抬著槍向我包圍。

看著他們靠近,我還是放棄了拉響手雷與他們同歸於盡的想法,儘管我知道被俘虜後肯定會受盡折磨,但是至少不用死。

司令要的是密碼,所以在密碼說出來之前,我都不會死。

就殺手審訊原則來看,他最多就是對我進行折磨,並不會對我的身體進行毀滅性的破壞,因為他要保留我活著的意志才能得到有價值的資訊。

要從一名頂級殺手的口中審訊出情報,肉體上的折磨是效果最差的。

當然,並不代表他就會放棄殘酷的審訊。

很快,這些僱傭兵就來到了我的周邊圍成了一個圈,並與人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慢慢舉起雙手,不準動,否則我們將會開槍!”

其中一名領頭對我吼道。

他們很清楚一名殺手的恐怖之處,不僅是我,任何一名從殺手營出來的殺手他們都必須以最高警惕來對待。

我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雙手舉起。

此時兩名僱傭兵要走過來,卻被領頭的僱傭兵喝止了。

“你們在找死嗎?將你們身上的熱武器交給戰友才能近身搜尋!”

那兩名僱傭兵這才意識到問題,將他們自己身上的步槍和手槍,還有手雷全部交到了其他僱傭兵的手裡才敢過來。

這些細節他們處理得很好。

如果他們就這麼靠近我,我還是有脫身的辦法的,因為他們的距離很近,我可以拉響一枚手雷直接拋在地上,他們完全就沒有機會開槍了,都得向兩邊撲倒,這期間,我可以解決近身的兩名士兵,拿他們手裡的步槍進行掃射。

就這距離,二十名士兵根本都不夠看的。

那兩名僱傭兵走過來後,緊張地從我的身上搜取了全部武器。

然後反手將我拷了起來。

當他們將我押送向大廠房的時候,司令一行人,大約一百來人正帶著人質急速往海岸處停留的大船遷移而去。

此時天空上轟轟作響。

數架維和部隊的直升機在上空盤旋著,但是卻不敢對他們進行攻擊,畢竟遷移的人群當中有著大量人質,另外還有一部分人質依然被困在廠房之中。

押送我的人正加快著速度追上大部隊。

我往裝置室的大門看了一眼,盼盼已經安全地站在門口處,目光正看著我被僱傭兵押送離開,我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但是我已經無法安慰她,也無法幫她抹去臉頰上的淚痕。

很快我就隨著司令的大部隊登上岸上的客輪。

司令利用船上廣播裝置對維和部隊廣播著,到達公海便將人質釋放。

天空上的直升機只得緊緊的跟著,同時海面部隊也驅動了大量的軍用快艇追上去。

在此期間,我已經被單獨關押在輪客的機房之中。

像當初的黑人船長一樣,我被反手拷在鐵欄杆處,姿勢是坐著的。

這是有俘虜技巧在其中的,如果是站著,我雙腿就算綁著也是可以發起攻擊的,機動性依然十分強大。

坐在地上或者背對著抱頭蹲下是對他們最有利的。

過了二十分鐘,司令終於還是出現在機房之中,他的手下搬來了一張鐵椅子讓他坐到了我的對面。

他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那張兇狠的面孔,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雪茄,然後用一隻古老的煤油打火機點燃,一邊抽著一邊望向我。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他才開口說話。

“我怎麼也沒想到,師徒見面會是這種局面,我認為應該更愉快一點的。”

司令面無表情,冷冰冰地看著我說。

我沒有迴避他的目光,而是與之對視著,雖然身為階下囚,但是這其中是有著對抗戰略的。

作為殺手特質的俘虜,絕對不能向對方服軟或者認慫。

不管司令精通什麼樣的審訊技巧,在這種對峙環境中,麻木的表情加上不畏懼死亡的死魚眼,是對方無法剖析的。

我腦子裡已經在預料著他會對我進行的種種審訊,在心理上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面對著我只能聊廢話和沉默著的原因,這種級別的審訊,需要尋找突破點,否則一絲有用的情報也拿不到。

他見我沒有說話,咬了咬牙,兩腮的肌肉鼓動了起來。

“看來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你我都是明白人,接下來你可能會接受長達三天的終極考驗,希望你還能活下來,你該知道,我要對你做的是什麼,哪怕你活下來,你可能已經變成了白痴,而我也一定會從你這裡得到密碼的。”

司令站了起來,已經不耐煩了。

他這話,我全身一陣雞皮疙瘩,因為我知道他要對我進行什麼樣的審訊了。

在這個世界上被執行這種審訊的特工和殺手有很多,大多數只支撐了一天,兩天的都是極少數。

唯一一個活到第三天的人,那是地下殺手排行第一的“盅”。

他的一生是個傳奇,但也逃不過那次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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