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條生命的誘餌,猶如巨人腳下一不小心踩死的幾隻螞蟻。

我能想像得到,吉斯和布恩這兩個素未謀面的對手的臉上,那兩條抽搐的臉橫肌,以及極度惱怒的眼神。

我此刻,猶如一隻綠皮刺蝟,快速竄進了林子中去,消失得乾乾淨淨。

狙擊手之間的戰爭往往是無比枯燥和平靜的,槍響往往就代表了戰爭的開始與結束,角逐的是耐力與洞察力,誰先暴露,誰就是輸家。

兩名狙擊手與我對戰,我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先確定他們二人是否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都會有不同的應對策略。

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我,一名頂級的狙擊手絕對是單獨行動的,只有戰場上定點狙殺才會需要一名觀察員。

當然,如果能有一名實力高超的觀察員,以及一部無線通話器,配合起來將是天衣無縫。

可是地下世界的殺手都是獨行俠,他們除了自己和自己手中的武器,誰也不會相信。

我沿著迎風坡往東方奔動,我打算繞過U形山的底部到達對面的背風坡,也就是剛才向我開槍的那一名狙擊手的位置。

剛才只暴露了一名狙擊手,所以我斷定另一名狙擊手就在我原先所在的山坡上,此刻他正往我開槍的地方爬過去,打算找到我的位置,而他對面的狙擊手會給他打掩護,一旦我冒頭出來,他就會開槍。

所以,此刻在我這邊山坡上的狙擊手是沒有多少防備的。

因為有人為他打掩護。

一旦我開槍射擊那個為他打掩護的狙擊手,他便會立即發現我,同時給我來一槍。

我要快速繞到斜對面去,率先射殺原山坡上搜尋我的那名白種人。

這個戰略同樣很冒險,因為以極速奔跑來轉移位置,本身就是在將自己暴露在敵人視野中。

但是巨大的風險往往伴隨著巨高的收益。

因為我在山的背面極速奔跑,地理條件允許,他們會馬上發現我,如果沒發現,就證明我此刻在他們的視覺盲區中。

這種行為猶如在與魔鬼賽跑,一旦跑慢了,就被身後的魔鬼一口咬住,撕成碎片。

沒有被咬住也不要心存僥倖,因為那隻無形的魔鬼會一起跟隨在身後,在我疾跑過程中,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追上。

幸運的是,這一帶由於地理環境的不同,並不像島的東面區有那麼多灌木叢,在這裡大樹很多,地表雖然積葉厚實,但卻沒多少絆足的藤蔓和矮木,這非常有利於我奔跑。

我繞著U形山走了十幾分鍾,一直沒有被開槍攻擊,這證明我奔跑的線路一直處於他們的盲區當中。

最終,我在U形山的U字底部,大約偏向背風坡和島中湖坡的位置埋伏了下來。

那裡是我第三個埋伏點!

也是最後一個埋伏點,在這個位置,我可以同時看到U形山的兩個山坡。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都在我的狙擊範圍之內了!

接下來,拼的就是耐力和洞察力了。

我所偽裝的地方地理位置很特殊,如果他們敢偏離自己的位置過來這邊搜我,可能還沒有靠近我的時候,就已經被我用身上的格洛克手槍殺掉了。

我所趴地方,前面有一塊天然的岩石縫,我在昨晚在岩石縫的上方又壓了一塊籃球大的岩石,正好在石縫間形成一個兒童足球大小的空隙。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被迷彩布裹著的槍管。

觀察了大約半個小時,兩邊的山坡都毫無動靜。透過兩輪的極速狙殺,他們二人想必也不敢輕易動一下,畢竟同是狙擊手,是能意識到自己與敵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做好隱藏工作,然後洞察敵人。

看誰先露出破綻。

我從懷裡掏出了一捆魚線,這是上次在救生艇上釣魚用的,我一直捆好放在我的口袋裡。

我悄悄爬到了二十米開外的一個偽裝點了,這同樣是我昨晚找好的偽裝點,但這裡不適宜做埋伏點。

我將魚線捆在了前面一株手指大小的矮木上,然後往右邊移動,繞過一株臂粗的樹,以它為滑輪點,再往左邊拉線一直到我的狙擊位置上,我這樣拉動魚線的話,小樹就會向右邊倒下再往左邊擺動。

一般的狙擊手會立即往小樹擺動的地方開槍,以為那裡有人。

但是我面對的狙擊手層次略高一些,他們會想到樹枝是人為故意擺動的,畢竟我在他們的印象中不是會犯這種低端錯誤的對手,所以他們不會馬上開槍,而是觀察小樹的倒向來確定拉線在哪一個方向,然後順著那個方向觀察狙擊手的真正位置。

這便是我誤導他們的作戰思維。

而他們觀察的那個方向,正好就有一個是我昨晚找到的一個偽裝點。

以他們的觀察力,應該能發現那是一個極好的偽裝點。

而且偽裝點上有幾株鋸齒草在昨晚就被我拔起來的,所以到了中午烈日當空的時候,差不多就會枯萎了,這枯萎的鋸齒草正是我給他們的訊號。

因為偽裝在身上的草會因為時間太長,漸漸枯萎,洞察力高的狙擊手就能發現它與周邊環境的草不一樣。

再加上我搖擺的樹枝進行意識誤導。

雙層偽裝與雙層欺騙足夠迷惑這兩名狙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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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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