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國源比我矮了一個頭,體型倒是有我三個大,挺著個大肚子,跟電視劇西遊記裡的豬八戒,除了腦袋不像,其他基本一致。

要說這腦袋,比豬八戒的豬頭還醜。

我聽出了他話語裡的輕蔑和嘲諷,捏了下酒杯,鄧玉芳也是微微一愣,笑容僵在臉上。

“你別喝醉了,結束了早點回家。”我放下酒杯,對鄧玉芳說道,隨後去收拾酒桌附近的空酒瓶,沒搭理蔣國源。

雖然我心裡很想抄起酒瓶砸他那顆比豬頭還醜的腦袋。

但是,酒吧有酒吧的規矩,進門第一天培訓,紅紅就告訴過我,客人在這裡是老大,工作人員不允許跟客人發生任何程度的糾紛,受了氣也得忍著,不然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開除走人,未發工資一分錢沒有。

職場素質,說實話不用紅紅交代,我也有的。

我在銷售公司接受的職場方面的培訓,比紅紅交代我的系統多了,每一條都要我低眉順眼的伺候好客戶,這樣才能在客戶身上賺到錢。

話說回來,我在這個酒吧兼職,是被胡創業借調過來給米克思酒吧老闆幫忙而已,又沒說給錢的,所以,被開除不發工資的懲罰,對我其實沒用,頂多傷傷胡創業在他朋友跟前的面子,說他手底下的人不行。

胡創業畢竟是我在銷售公司的師父,對我摳門是摳門了點,總讓我免費打工,不給一分血汗錢,可誰讓我當初認了這麼個師傅呢。

他不仁我不能不義。

還是別給他添堵了吧。

我正要走,蔣國源冷笑兩聲,對紅紅說,“你這酒吧的服務生,是瞎子還是聾子?我聽到老子在跟他說話?”

紅紅瞥了我一眼,可能在考慮我是怎麼惹上了蔣國源的,但沒對我說什麼,而是端著酒敬向蔣國源,滿臉賠笑,“蔣哥,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不懂事,我替他喝一杯,向您賠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裡去。”

蔣國源推開她的杯子,“讓你老闆開除他,我不想以後喝酒還看到他這張臉,喝酒都倒胃口。”

“蔣總,這……”紅紅依舊笑著,伸手拽過我,“小陳,來,我也不知道你跟蔣哥有什麼誤會,你陪他喝一杯,讓他消消氣。”

說著,她拿了個杯子給我倒酒。

她不知道我在這兼職,是不拿工資的,覺得工資對我很重要,被開除很嚴重。

其他跟蔣國源來的一群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跟著起鬨。

其中一個一直對蔣國源阿諛奉承,戴著大金鍊子的中年男子說道,“他喝一杯怎麼夠,這明顯得罪咱們蔣總,至少得先自罰三杯,紅紅,咱們可都是你的老客人,你要沒讓你的人伺候好咱們蔣總,以後,我們可就去別的酒吧,不來照顧你的生意了。“

紅紅瞬間為難的看向我。

我還真沒想到,蔣國源這攤子禍水引到了紅紅身上。

她基礎工資很低,全指望客人找她訂座,才能拿高提成,她有個生病的女兒每天在醫院花銷,比起我來,客人是她完全得罪不起的。

我看向蔣國源,他也好整以暇的盯著我,人啦,果然還是要混得好,哪怕自己不用開口,大家都站在他那邊幫著他出氣。

“行,我喝三杯。”我不想讓紅紅為難,三杯酒而已,還不成問題。

只不過我不願意承認這是賠罪。

我何罪之有?

“我來倒酒吧。”鄧玉芳連忙拿了三個杯子放到我面前的臺子上。

三個喝白酒的小杯,一杯的量,不到半兩。

我心裡還挺感動,雖然她沒說話,但用了實際行動幫我,這種酒杯,是酒吧能找到的最小容量的酒杯了。

只是,她還是太天真,蔣國源這群人,哪個是善茬,怎麼可能讓她矇混過關。

戴大金鍊的中年男人用手將那幾個小酒杯掃開,放了三個喝紅酒的高腳杯,“男人喝酒怎麼能這麼小家子氣,整豪爽點。”

放好酒杯,他拿著沒兌雪碧的洋酒,咕嘟咕嘟的倒滿三杯,朝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長得像個人,但絕對沒幹人事。

我心裡默默的罵了他祖宗八輩,為了在蔣國源面前博個好感,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蔣國源從我挑下眉頭,“小子,喝了這三杯,今天我不再為難你。”

“蔣哥,洋酒這麼喝會出人命的,要不我替他喝一杯,行不?”紅紅說完,拿起一杯往唇邊送去。

“我,我也替他喝一杯……”鄧玉芳搶了一杯過去,只是聲音在微微顫抖。

她應該知道,這一大杯洋酒下肚,意味著什麼。

不醉死,至少也吐個半死。

更重要的是,她挑明瞭幫我,自然會得罪蔣國源,工作多半得黃了吧。

我伸開雙手,一左一右的拉住紅紅和鄧玉芳,“你們倆幹嘛呢,這麼好的酒,我一輩子不定能喝上,正好有機會嚐嚐,你倆就別跟我搶了。“

紅紅說,“小陳,這是高度烈酒,三杯不是開玩笑的。”

“沒關係的。”我拿過她手裡的酒,又把鄧玉芳手裡的酒接過來,衝她笑了笑,表示謝意。

蔣國源見狀,一屁股窩進卡座的沙發裡,拿出支高檔煙來點上,可能見我服軟,壓制住我了,毫無顧忌的說道,“小比崽子,跟我鬥,也不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

我站直了腰,高舉酒杯,深呼吸一口氣,做出一口乾掉的架勢。

其他人目光發直的盯著我,準備看出好戲。

“蔣總,我敬你。”我手指鬆開,高腳杯從將近兩米高的地方掉落,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啪的一聲碎裂。

卡座的人愣了神,呆呆的看著我。

我沒管沒顧,拿起另外兩杯,依葫蘆畫瓢的全掉在地上,高腳杯碎片和酒水撒了一地。

“三杯,敬完了,蔣總,你要沒什麼事,我先告退。”我從容說道。

蔣國源本就不大的眼珠子,似乎要瞪出來,酒吧燈光比較暗,我看不太清他臉上的神色,但我估計應該是鐵青色。

“小兔崽子,你什麼意思?”戴大金鍊的中年男人率先跳出來,一把揪住我衣領。

“這麼明擺著的事,還問我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傻?”我眉頭沉了沉,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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