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於招娣這孩子,脾氣一上來,倔得跟頭牛似的,我已經見識過好幾次,她拿定的主意,沒人能輕易說服她改變。

“錢嫂,要不我回頭勸勸她。”我怕錢嫂難堪,嘴上應道。

其實內心裡已經知道,於招娣辭職,不可挽回。

原因你應該是錢嫂的這個分賬比例太過於苛刻了。

錢嫂無可奈何點點頭,輕聲說,“行,那你好好勸勸她,跟著我,我不會讓她吃虧,現在的小孩,哎,太任性了,一言不合撂挑子,我本以為招娣挺懂事,沒想到也這樣。”

我不同意她對於招娣的看法,只是客套的笑笑,沒附和。

晚上,因為身體不適,酒吧那邊請了長假,還沒到期,所以我沒去,便一直在家樓下等於招娣。

李昌盛在家裡,我怕他煩我,乾脆就沒上樓。

於招娣今天回來得比平時要晚了兩個小時,臉色很不好。

“招娣,錢嫂為難你了?”我見她這樣,有點擔心的問。

於招娣抿著唇搖搖頭。

“要麼你告訴我,要麼我自己去找錢嫂。”我心知肚明。

錢嫂這人看似忠厚,其實很精明,雖然我不知道她在什麼方面為難了於招娣,但這裡面肯定有事。

“錢嫂說我離職可以,但押的兩個月工資不能給我,因為突然離職會給她餐館造成損失。”於招娣只好告訴我,“另外,這個月幹了大半個月,工資也不能給我。”

“她這麼狠?”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我去錢嫂那吃飯,她都很熱情,雖然精明瞭點,做生意的人嘛,也能理解,可一下子扣於招娣好幾個月的工資,實在不像她能做得出來的事。

但她肯定是這麼做了。

“她會不會是想留你,所以才出此下策?”我轉念一想,說道。

“不管她想留還是不想留,我都不想繼續在她那待了。”於招娣說。

“招娣,我大概能明白你離職的原因,錢嫂定的分錢比例確實有點黑,不過合夥做生意,不用這麼一杆子打死,你提自己的期望,她或許能同意。”我說道。

於招娣的工資一個月兩千多點,離職一下子損失三個月工資,六七千塊錢。

如果能繼續幹下去,錢嫂把錢給她,她能在錢嫂的餐館賣滷菜,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當然,於招娣回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權當隨口一說,對改變結果沒敢抱希望。

“她先前說體諒我辛苦,讓錢哥去買食材,你以為那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怕我虛報食材費用。”於招娣說,“至於收銀,她也要一手掌握在手裡,反正錢在她手上,怎麼分都由她說了算,這些我倒無所謂,畢竟她一貫這樣,生怕別人佔她便宜。可她定的分錢比例,太欺負人了。”

她頓了頓,冷冷一笑,“不能說欺負人,因為在她心裡,可能根本沒有當過我是人吧。我雖然年紀小,又是農村出來的,沒讀過幾年書,但我不是傻子,哪怕是傻子,也由不得她這麼欺負。”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你的工錢,我去找錢嫂問問,能拿回來多少算多少,扣三個月肯定不行,太狠了。”我說。

站在錢嫂的角度,於招娣突然離職,她心裡不舒服,要扣錢,我能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於招娣起早貪黑的幫餐館做事,而且廚藝很好,自從進了錢哥家常菜館,他家的生意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既有功勞,又有苦勞,錢嫂但凡有點良心,念及主僱情分,好聚好散也未嘗不可。

但現在,於招娣總共在他家做了不到四個多月,一下子扣掉三個月,等於白白讓於招娣給他家做苦工,對於招娣實在太不公平。

“不用去了,錢我自己要回來了。”於招娣拉住我。

“哎呀,你不早告訴我,我就說嘛,錢嫂刀子嘴豆腐心,不會真那麼缺德。”我一聽,鬆了口氣。

但又總覺得於招娣情緒低落,有點不對勁,按理,錢嫂把工資都給了她,她應該開心才對。

我正要問個明白,錢嫂怎麼突然又同意把錢給她了。

這時,林虹的跑車從小區外開了過來。

“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了。”於招娣瞥了一眼跑車,轉身上樓。

我愣了下,這孩子,不是說不生林虹的氣嗎,怎麼一看見林虹就跑,往日裡,見了林虹的跑車肯定會迎上去,至少也該在原地等著的。

看來,七七在醫院那一推,導致的後果很嚴重。

作為出租房臨時大家庭的家長,家裡兩個成員鬧彆扭,我自然很憂心。

林虹停好車走過來,見了我,“出院了?怎麼沒通知我去接你。”

“您貴人事忙,我哪敢麻煩。”我笑著說。

“最近確實挺忙,這不蔣國源那邊的單子黃了,我得找後補的補上,不然這個月業績得墊底了。”林虹說。

“他那人渣的生意,不做也罷。”我一提到蔣國源,眼睛裡直冒火星子。

做生意不好好做生意,非要讓林虹陪喝酒。

我拍胸脯保證,這老小子,豬腦袋裡不單單是想讓林虹陪喝酒這點事,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珠子盯著林虹,恨不得要吃了她。

除此之外,我在醫院一躺好幾天,花了一大筆錢,賠了一大批錢,還欠一個人情。

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該死的蔣國源。

比起親自動手打我的楊剛,我更恨他,下回碰見,我非在他後腦勺上砸幾球棍,讓他也感受下被棍打得住院的滋味。

“公司的單子,我肯定不會再找他。說到底,你這次住院,起因在我跟他之間的矛盾。”林虹說著挑了下眉頭,“住了這幾天院,想好沒,需要姐姐怎麼補償你?”

“補償我?我真沒想過這事。”我確實沒想,畢竟,我跟七七的進度太快了。

七七雖然只是林虹第二重人格,可在我眼裡,已經當她是獨立的個體。

自然而然的,面對林虹這個主人格,我提醒自己得注意分寸。

不然我容易產生腳踏兩條船的罪惡感。

要放在以前,我肯定藉著林虹的這個話頭,從她身上佔些便宜,哪怕是曖昧不明的開上幾句玩笑,討個嘴上快活,我也心滿意足。

“要不,我去小黑屋待著,讓七七出來,陪你一星期?”林虹說。

我身體激動得繃緊了些,盯著林虹的眼睛,喉頭有些幹,言不由衷的說,“林姐,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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