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陳旭都在擔心於招娣的父親會突然出現,錢哥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話,成了他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抹除不去的心病。

時不時的,他總要找些空隙,朝那邊街道打量一陣。

相反的,於招娣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常,彷彿就沒擔心過自己父親來找她,進店出店,也從來沒躲躲閃閃過。

不知道是不是陳旭的內心的期盼成了真,直到米克思酒吧的七天暢飲活動過去,他也沒在錢哥餐館外發現過疑似於招娣父親的中年男人身影。

這個男人也沒有找到好吃鴨滷味店的門上來。

陳旭這才稍稍鬆口氣,剛好米克思酒吧滷味的需求量沒那麼大了,這幾天來大家也忙得暈頭轉向,乾脆掛了閉門休業一天的牌子,給大家都放了假。

說是放假,陳旭其實沒得休息。

李昌盛已經在工作之餘,在御峰小區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有潘浩然這個本地戶幫忙,找房子相當容易,價格還便宜。

出租房找好後,李昌盛就約了陳旭幫忙搬家,還要借用下他的十八手面包車拖東西。

這天一大早,陳旭就開著車去了雲甜甜出租房所在的小區,熊大鵬已經先一步到了,兩人一同上了樓。

敲開房門,兩條漢子有點傻眼。

滿滿的一客廳全是要搬的東西,李昌盛和雲甜甜早早就整理完了,就等搬走。

“不好意思啊,東西有點多。在這住了三四年,早把這裡當家了,時不時添置一點,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搞了這麼多,整理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雲甜甜很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反正有車,多跑幾趟就行了。”陳旭一笑。

傻眼的原因不是嫌東西太多,而是作為租房人士,一貫的理念,就是置辦生活用品的時候,會極盡剋制,夠用就好,絕不多買,因為租房要面臨的問題就是可能隨時搬家,東西多了,搬家會很痛苦。

“事先宣告,我的物品只有一床被子,一個衣箱,其他的都是甜甜的。”李昌盛從旁邊插嘴道。

“你還有臉說,一看甜甜就是個有生活品味的人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房子是租的,但生活是自己的。”陳旭說。

“陳旭這話我愛聽,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一直把出租房當自己家佈置,圖個住得舒服。”雲甜甜撞了下李昌盛的胳膊,“你學著點。”

“我學得了嘛。人家連林虹都能拿下,一張嘴從孃胎裡就抹了蜜的,哄女人是天生的本事。”李昌盛說。

“爛泥扶不上牆,會哄女人怎麼了?懂得哄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雲甜甜說。

李昌盛正要爭辯,陳旭提起兩個包裹塞給他,“盛哥,趕緊搬東西吧。”

三個大男人一起搬,東西還是搬得挺快,很快塞滿一面包車,陳旭開著車過到河西,停到新租房的樓下。

陸哥和潘浩然已經在接應,潘浩然面子足,叫了兩個朋友幫忙。

陳旭看著這種搬家的場面,心裡不免一陣感慨。

想當初,他跟兩個兄弟租御峰小區的時候,也是打打鬧鬧的就把家搬了。

如今物是人非,兩個兄弟雲燕般離去,各有歸宿。

原本以為人多力量大,東西雖然多,但一上午就能搞定,沒想到,還是出了點小插曲。

這個小插曲發生的時候,陳旭還開著車走在半道。

李昌盛和前房東鬧了起來。

矛盾的根源,發生在雲甜甜養的花花草草上。

陳旭說雲甜甜是個有生活品味的女人,並不是隨口哄她,而是她真的有這方面的追求。

這幾年來,她在陽臺上,養了很多花花草草,盆盆罐罐很多,打理得也很好。

但新租的房子,一來陽臺很小,全搬過去,沒地方放,二來,有不少花草藤蔓茂盛,掛在窗臺上,要搬的話傷筋動骨,雲甜甜不想扯得稀巴爛,破壞了不說,看著心裡也不舒服。

於是她打算把這些花草,留在這間出租房裡,給下一任租客欣賞。

所以當房東來收房的時候,她向房東說了這個想法。

房東卻不同意。

“甜甜,我知道你是出於好心,但是,後面來的房客,未必會喜歡花花草草,萬一不喜歡,他還得找人來弄走,到時候又要打掃,這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嗎?”房東很客氣的說。

雲甜甜頓時很尷尬,笑容都凝住了,她本以為房東會很開心接受這些花草,因為確實給出租房增色不少。

“另外呢,這些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你要是搬不走,就乾脆扔了算了,正好你們人也多,收拾起來容易。”房東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那,那我們處理掉。”雲甜甜說。

不知道為什麼,房東很有道理的兩句話,讓她心裡很難受。

李昌盛看在眼裡,有些惱火,“房東,什麼叫不值錢的玩意兒,你不懂欣賞別瞎說行嗎?”

“小夥子,你說話別這麼衝,我瞎說什麼了?”房東完全不理解李昌盛的火氣從哪來,“難道這些花花草草值錢嗎?不都是地攤上十幾塊幾十塊一盆的東西?”

“甜甜每天花了心思照料的,人在上面賦予的心血,是用買來的價格能衡量的嗎?你要我們把這些東西搬走,我們搬走就是了,可別這麼貶低別人行不行?是不是我們租房住,就低你一等了?”李昌盛很不爽的說。

“我從來沒說過這種瞧不起你們的話。你自己自卑敏感了。”房東覺得李昌盛簡直不可理喻,“行了,我不想浪費時間跟你們扯皮,你們租進來的時候是什麼樣,恢復原狀就行,另外把衛生搞乾淨,全搞定了我再來檢查,到時候退押金給你們,放心,我不是不講理的房東,不會胡亂扣押金。”

房東說完,打算先走,等過一陣再來。

剛轉身,李昌盛走到牆邊,把牆上漂亮的牆紙扯了下來,又把立式的衣櫃推翻,用腳把門踩爛,順手還把窗簾扯了下來。

房東聽到響聲,猛得回過頭來,“你幹什麼?”

“你說的恢復原狀。”李昌盛冷著臉看了眼他,“這些都是我們後來弄的,怎麼處置不用你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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