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的話帶著濃烈的諷刺,我腦袋頂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跟熟悉的女孩子開玩笑,我厚著臉皮還能接上幾句,但我跟夏冰不熟,她又牙尖嘴利,張口毫無顧忌,才不會管場面有多難堪,甚至於,她本就是奔著嘲弄我來的,估摸著,早準備好了要怎麼辱罵我。

我一時間還真吵不過她。

而且我沒有跟女人吵架的習慣,內心深處知道,哪怕吵架吵贏了又能怎樣,我沒證據證明她是陷害我的人,圍觀的其他人不會偏向我這邊。

如果她是個熊大鵬這樣的男人,我肯定懶得廢話,一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可惜她不是。

我壓制住火氣,不想繼續在這鬧笑話,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去談個客戶。

至於我被誣陷舉報的事,我相信遲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且我也想到了,要怎麼展開調查。

但真相大明,我定然不會饒過夏冰,哪怕她是女人!

正在我退走的時候,夏冰卻更加得寸進尺,一把揪住我的衣角,“怎麼,心虛了是吧?”

“熊大鵬,管好你的人!”我懶得搭理她,回頭看向熊大鵬。

熊大鵬眸子動了動,頓了下說,“夏冰,大庭廣眾的,別讓人看笑話。”

“喲,大鵬,你這是慫了?上次打賭輸了,真以後當陳旭是大哥了啊?”圍觀的一個同事瞬間起鬨。

“說的也是,大鵬,自己的女人在外頭都不維護,小心回去不讓你進臥室……”另一個同事跟著開玩笑。

這些傢伙估計熱鬧還沒看夠,反正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

“我跟你很熟嗎?”熊大鵬走上前去,揪住起鬨的一個同事的衣領,“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同事對人高馬大的熊大鵬比較忌憚,見他發火,臉色都變了,閉口不出聲了。

其他同事一看這情形,也都噤若寒蟬,紛紛不敢再說半句話。

夏冰見熊大鵬對其他人發了火,鬆開了我的衣角,嘴上卻還是補了一句,“陳旭,你要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為,辭職別幹了!跟你這樣背後嚼舌根的小人在一家公司,我覺得噁心。”

我拂了拂被她扯皺的衣角,轉身走了。

跟夏冰鬧了這一場之後,我這一整天在公司裡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躲遠,哪怕在公司用餐區吃飯,周圍一片空蕩,沒人願意挨著我坐,感覺我身上沾著瘟疫似的。

我哪怕早就預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也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決心,可心情依舊是低沉到了極點。

被排擠的滋味,很不好受。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從員工牆上拿手機拍了夏冰的照片,開始展開調查,那封舉報信是A4紙列印的,裡面的文字除了簽名,其他的都是電子輸入。

我們公司雖然也有公用的印表機,但夏冰不可能傻到在公司列印,這很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我推測,她極大可能會在公司周邊的列印店列印。

公司周邊列印店不多,我一家家的問過去,拿著手機上夏冰的照片打聽,花了不到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就問遍了,但都說沒見過夏冰去過他們店裡。

這樣看來,夏冰多半不是在公司附近的列印店列印的舉報信,再有可能,就是在她住的小區附近列印的。

不過我不清楚她住哪,所以暫時只能擱置調查,得先想辦法打聽到夏冰住哪才行。

誰知,就在我在路邊煩躁的不行,抽菸的時候,熊大鵬竟然朝著我走了過來,我連忙把手機揣兜裡,免得被他發現上面的照片。

我麻煩已經夠多了,不想再跟他打上一架。

熊大鵬口中叼著一支菸,奔著我站的位置過來,直截了當的開口,“旭哥,借個火。”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主動喊我旭哥,倒是從未有過的事,便也沒矯情,掏出火機遞給他。

白天他雖然跟夏冰在一塊,但沒有跟她一個鼻孔出氣擠兌我,我對他倒沒那麼反感。

熊大鵬深吸一口氣,隨後吐出長長的一串煙霧,看模樣,是個老煙槍了。

連吸了幾口之後,他看著我說,“舉報信不是夏冰冒你的名寫的。”

我眉頭微微一蹙,“不是她,莫非是你?”

熊大鵬只是笑了笑,“我要找你麻煩,用不上這麼陰損的招數。”

“這我倒是信。”我也笑了。

有時候人挺奇怪,明明之前矛盾重重,鬥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在某些事上,卻是有著信任感。

可能,是在雖然不算好的相處中,對彼此的個性有了一定了解吧。

“我知道你拍了夏冰的照片,又來了這邊的列印店進進出出,肯定是來查她。”熊大鵬說得很坦然,“她雖然對你有很大的怨恨,但也不會背後去給人使絆子。”

“你是擔心我被惹毛了揍她?”我又笑了笑。

熊大鵬替夏冰說的這句話,我也信了。

畢竟,如果真是夏冰做的,他沒必要跑過來跟我解釋這些,典型的多此一舉。

“你不會打女人。”熊大鵬說,“同樣,我也確定,你不會去寫舉報信。因為拋開別的不談,我們的個性差不多,有些事是絕不會做的。可能,這就叫惺惺相惜。”

“別說了,我莫名的感覺有點噁心。”我拿出煙盒,又遞給他一支菸。

熊大鵬扔掉手裡的半截煙,接了過去。

之後,我們再沒說什麼,平靜的抽完一支菸,各自散去。

既然有熊大鵬做擔保,我便放棄了繼續調查夏冰,同時也將她從我的嫌疑人名單裡劃掉了。

不過,除了她,又會是誰呢?

我仍然沒什麼眉目。

但我沒太多時間去調查,只能延遲到明天去,畢竟我晚上還得去胡叔安排的新酒吧去兼職。

這家酒吧叫米克思,聽名字就洋氣,比忘不了酒吧顯得高檔了不只一星半點。

笑笑的崗位沒變,繼續做調酒師。

我的崗位也沒變,繼續當服務員,因為之前沒做過這種型別的酒吧工作,經理安排我跟著一個老員工先學習兩天流程。

雖說是個老員工,但年紀跟我差不太多,染了一頭紅頭髮,塗著銀色唇膏,站沒站相,一副吊兒郎當樣。

總之,是個一看就很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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