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看就很野的妹子,叫紅紅。

我知道她的名字的時候,內心是很不爽的,她憑什麼叫紅紅?

雖然我特意問了,不是林虹的虹,可終究是同音,讓我沒辦法不拿家裡的虹虹跟這個紅紅對比。

實在是雲泥之別。

倒不是我這人瞧不起在這種酒吧做事的服務員,畢竟我自己也只是服務員,更是底層出身,而是這個紅紅,作風有點不太正派。

經理讓我跟她學習的時候,她就沒太搭理我,忙著給人打電話,每打一個都是親熱的喊哥哥,鬼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哥哥。

而那聲音呢,簡直嗲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更讓我感覺詭異的是,她雖然聲音很親熱甜膩,但因為是講電話,臉上的表情沒有那種親熱勁,就跟例行公事一樣,皮笑肉不笑,一掛電話,如果對方給的反應不符合她心願,她肯定會罵一句娘,等罵完了,又開始皮笑肉不笑的進行前面的流程。

我自己做過銷售,自然很快明白過來,她是在約客人過來喝酒,跟我在銷售公司做銷售是一模一樣的流程。

如果只是這些,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的這副做派,跟我們公司很多老油條銷售也一樣,拿起電話喊哥,掛了電話罵人,我也見慣了。

我說她作風不正派,是在客人到了酒吧現場之後發生的,她是真的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貼到男客人懷裡去,而那些男客人,手腳沒一個老實,順手會在她屁股上摸上一兩把,陰陽怪氣的喊上一句紅紅。

紅紅也不惱,低眉順眼的笑。

我額頭上青筋直跳,感覺這樣的場合,真的不適合我,在很晃眼的酒吧燈光和酒氣的作用之下,我很容易產生錯覺,總感覺這些男人口裡喊的紅紅,是在喊林虹。

聽到別的男人很是輕佻的喊紅紅這個稱呼,我恨不得大嘴巴上去抽人。

但我也知道,紅紅自己願意這樣,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忍著各種不適情緒,給紅紅打下手,她陪著客人點完單後,就會讓我拿著客人給的錢和單子去領酒水。

沒事幹的時候,我就站在一旁,看著酒吧裡聽著嗨歌群魔亂舞的客人,又看著為了多賣酒水,不要命的跟客人喝酒划拳的紅紅,靈魂都有點抽離。

我無比懷戀在忘不了酒吧當服務員的生活,多簡單,完全不似這裡的烏煙瘴氣。

我也看到笑笑,她在人群的另一端的圓形吧檯處,她的適應力,明顯比我強大很多,按部就班的在調酒,當然最關鍵的可能還是她心無旁騖,比較專注的緣故,所以在哪,似乎都挺適應,反正周遭世界是什麼樣子,跟她沒任何關係。

在這種嘈雜酒吧的時間,過得特別慢,我感覺忙了很久很久,但實際時間才過去一兩個小時,紅紅送走了一桌客人,人已經喝得暈頭轉向,腳下趔趄的朝衛生間走去,有種隨時要摔倒在地上的跡象。

我看她這樣,還是跟了上去,畢竟經理讓她帶我,那她算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有照顧她的義務。

喝酒這種事,我幫不上忙,哪怕我相幫,都是些男客人,也不會有興趣跟我一個男人喝。

“紅姐,要我扶下你嗎?”我跟上紅紅說。

紅紅沒出聲,身子就已經靠了過來,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氣味和酒氣,直衝得我眼睛發澀。

我攙扶著她往員工專用的衛生間走去,到了門口,她扶著牆往裡走,不大一會兒,裡面就傳出嘔吐聲。

我嘆口氣,在酒吧賺點錢真不容易。

過了好一陣,紅紅走出來,對著鏡子還補了下妝,隨後摸了摸兜,不知道翻找什麼。

最後她卻是拿出了一個火機,抬頭看向我,“有煙嗎?”

我才知道她是在找香菸,說道,“你剛喝酒喝吐了,再抽菸對身體不好。”

“不是喝吐,是自己扣出來了,到底有沒有?”紅紅看了我一眼,很主動的去掏我的褲兜。

她帶著醉意,動作沒輕沒重的在我褲兜裡鼓搗一陣,一直沒摸到,我很是尷尬,連忙從另一個口袋裡把香菸拿出來,遞給她。

她接了過去,點了一支,狠狠的抽了幾口,一看就是老煙槍。

“待會兒別跟木頭人似的站在那,主動點找客人喝酒。”紅紅說,“不喝酒哪有提成?不給客人喝好了,哪有小費?”

“都是男客人,他們哪會跟我喝酒。”我苦笑,雖然對紅紅的第一印象不好,但她這句話,讓我覺得她是個好人。

畢竟在教我怎麼賺錢。

“只是喝酒,又不幹別的,氛圍起來,管他男女,樂呵樂呵就好了。你是不是思想太複雜了。“紅紅白了我一眼。

我才不信。

男客人對她動手動腳,我又不是沒看在眼裡。

“再說了,你長得不差,也有男客人喜歡你這款。”紅紅接著說,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莫名其妙的聳肩笑了起來。

“算了吧,我還是陪你打打下手,又不會在這長期幹。”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會長期幹,所以才要趕緊賺錢。”紅紅說,“誰願意在這長期幹。”

可能話不投機,紅紅沒興致找我聊了,捋了捋頭髮,往外走去,估計還想再招待一桌客人。

我漫不經心的跟在她後面,她忽然絆到了什麼,差點摔倒,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手穩穩當當的託在她緊繃的上身,有點尷尬的部位。

瞬間我臉上發燒,想趕緊撤開手。

但她渾然沒在意,一手抓著我的肩,藉著我的身軀作為支撐站穩,低頭往下看,“什麼東西,纏著我腳了。”

我低頭看去,“好像是個包。”

讓紅紅自己站穩,我把包撿起來,這是個鼓鼓囊囊的手提包,拉鍊沒拉緊,裡面透出些紅色。

是百元大鈔,目測還不少。

“可能是客人掉的公文包。”我連忙拉緊拉鍊,不想讓紅紅看見。

我擔心她看見了,會把這錢要走。

我們所在的這走廊,沒其他人,看到這些錢,誰能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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