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趙鑫哼哼唧唧的叫著。

我這會兒確實看到他的額頭上在往外冒血,估計是撞玻璃的時候把額頭磕破了,但應該不至於要命的程度,可他趁著額頭上流血,用雙手往臉上塗抹著,乍一眼看過去,整個腦袋都成了血葫蘆似的,紅彤彤的一片,有點恐怖。

這在外人看來,好像他真的傷得很嚴重。

“趙鑫,你最好像個男人!”我被他這樣無賴的做法弄得有點惱火。

他個頭不矮,加上面板黝黑,面容又透著一副陰狠,我本以為他至少有個男人樣,哪怕跟我拳拳到肉的打一場,我還能敬他像個爺們,但我顯然看錯了他。

也是了,連大學生跟剛走出社會的小年輕的錢都騙,還能是個有模有樣的男人麼?

“你來啊,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不想活了。”趙鑫喘著粗氣,歪著腦袋盯著我。

“我還真就不吃你這套,給老子起來!”我上前揪住他衣領,拖拽著往樓下走,他拿出這副嘴臉,擺明了不會輕易鬆口還錢,那隻能交給警察處理。

“小夥子,你把人打成這樣,又把我大門都弄碎了,想這麼走可不行。”長得矮矮胖胖的老闆娘上前攔住我的去路。

“你眼睛瞎了嗎,是我弄碎的嗎,明明是他自己撞的門。”我見她幫著趙鑫說話,肯定是趙鑫經常在這裡來打牌,跟她比較熟,她在拉偏架,自然的,我的語氣就沒那麼好了。

“喲,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罵我?”老闆娘叉著腰,“年輕人火氣旺盛點,我能理解,但要不知道好歹,我怕你會吃虧。”

“老闆娘,我不想惹事,但我不會怕事,這個趙鑫,開個假駕校,騙了我們二十幾個人,四五萬塊錢,這筆錢,他必須還回來,你要覺得這事你能幫他擺平,那你就繼續攔著,擺不平,就請你讓開。”我死死的揪著趙鑫的衣領不鬆手。

老闆娘一聽我這話,眉頭皺了下,沒再吭聲,只是腳步也沒挪動。

我知道她不敢攔了,拽著趙鑫的衣領,繼續往樓下走。

趙鑫剛才估計自己撞得不輕,倒是沒有再掙扎,任由我拽著,當然也可能是知道,再掙扎也無濟於事,不是我對手。

說實話,剛才除了老闆娘,茶館裡還有很多人圍觀,都是一些看上去面容不善的男人,我還真怕他們會站出來阻難,那要跟他們都打了起來,我估摸著無法全身而退。

但我多慮了,趙鑫的人品,還沒有好到身邊能聚上一群幫他出頭的兄弟。

“呵呵,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撞門?”下了一層樓,趙鑫忽然陰陽怪氣的笑起來。

我懶得搭理他。

“我受傷了,哪怕你給送到警察局,我也會申請驗傷,到時候,驗出來個傷情,你不單要賠我醫藥費,還得坐牢,你知道吧。”趙鑫自說自話道。

“神經病,犯罪的是你,不是我!再說了,你自己往玻璃門上撞,怪到我頭上,你以為警察是吃乾飯的,會信你的鬼話!”我說。

“那待會兒咱們看看到底誰倒黴。”趙鑫滿臉是血的嗤笑,“這麼跟你說,我騙你們的錢,早打牌輸光了,要錢肯定一分沒有,你送我去警察局,我認罪,大不了關個一年半年,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進去,就當回家,無所謂的。”

我真想直接掐死他,再把他腦袋給踩碎了才甘心。

怎麼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啊。

“但你呢,才二十出頭,大好的年紀,你把我送進監獄,我這人很記仇,肯定咬死了是你打的,到時候,你哪怕只關三個月,出來身上背個案底,找工作你都找不到,大好的人生,可就毀了,嘖嘖。”趙鑫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我一口怒氣憋在心口,感覺呼吸都快上不來,怒火攻心之下,實在忍無可忍,反手一巴掌抽他臉上,“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個字,我奔著十年去坐!”

這一巴掌不輕,趙鑫吐了口血沫子,嘴角咧起,仰了仰脖子,“來,我看你有沒這個膽氣。”

我被他將住了,剛才那話不過是一句氣話,難道我還真敢打死他不成,為了一兩千塊錢,把我大好年華搭進去,我沒那麼傻。

可這種人,軟硬不吃,我實在拿他沒一點辦法。

乾脆不再吭聲,拽著他到了樓下。

鄧玉芳一看見我們出現,嚇了一跳,愣了幾秒鐘,才問我,“陳旭,你沒事吧?”

“打電話報警。”我說。

鄧玉芳連忙掏出手機,趙鑫忽然身子骨一軟,往地上癱倒,身體不停的抽搐起來。

“他,他怎麼了?”鄧玉芳臉色發白的問我。

“別管他,在裝樣子。你打你的電話。”我已經深知趙鑫的無賴秉性,手上一點沒放鬆,任由他演戲。

這麼熱的天,哪怕是小巷子裡,水泥地面也是滾燙的,他自己都不怕燙,我沒那份好心去扶他起來。

鄧玉芳狐疑的看了幾眼趙鑫,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來得挺快,十對分鐘後,一輛警車駛到巷子口,下來了兩個警察,一箇中年,一個青年,朝著我們走過來。

“這怎麼回事?”中年警察看著仍然在地上躺著的趙鑫,這會兒他臉上的血跡都快乾了。

“他是個騙子,中午我們去警察局報過案,辦了個假駕校,騙了我們四五萬塊錢。”我說,“剛好我聽人說他在這邊,就趕緊過來找他,正好撞見他,就把他給抓住了。”

“你打的?”中年警察蹲下來看了看趙鑫的腦袋。

“他自己逃跑,撞玻璃門上了。”我說。

“醒醒。”中年警察拍了拍趙鑫的臉。

趙鑫仍然在裝死,之前還在抽搐,這會警察來了,他乾脆閉著眼,都沒動靜了。

“怎麼看著不太對勁啊。”青年警察圍著趙鑫看了一圈,皺著眉頭對中年警察說。

中年警察翻了下趙鑫的眼皮,又捏著他嘴巴看了下,隨後對青年警察說,“趕緊,叫救護車。”

青年警察連忙呼救護車。

我都傻眼了,愣了半晌,對中年警察問道,“警察叔叔,怎麼還叫上救護車了,他這是在演戲……”

但我看著他那嚴肅的樣子,心裡沒有底,語氣也很虛。

我剛只抽了趙鑫一嘴巴子,不會真的把人給打出毛病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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