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察談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躲著我,不過因為離得有點遠,我沒太聽全。

估計應該是在說趙鑫的事,青年警察提到了住院觀察,縫針,以及情緒激動等詞彙。

哪怕沒聽全,我大概也知道了趙鑫現在的情況。

既然還能情緒激動,那就是沒什麼大礙了,我稍稍鬆了口氣。

兩位警察說完之後,都朝我走了過來。

“根據醫生的診斷,趙鑫在下午,是突發癲癇疾病導致昏厥,根據趙鑫自己所言,之前從來沒有犯過這種毛病,是因為捱了你的打,受到你的恐嚇,才會精神上被刺激到,導致癲癇的發生。他現在告你人身傷害,要你賠償醫療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青年警察對我說。

“趙鑫是個騙子,他嘴裡沒一句實話,額頭的傷是他自己撞的,那癲癇,我估計也是他之前就有,趁機用來訛詐我!”我一聽趙鑫竟然反咬一口,騙了我的錢,還敢讓我賠這費那費,整個人都不好了,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

“你打過他一耳光,是不是事實?”青年警察沒理睬我的怒氣,沉著眉頭說。

“是事實。”我吐了口氣,“他說我要是送他到警察局,那麼他就咬死是我打傷他,讓我跟著一塊坐牢,還說什麼他一把年紀,入獄無所謂,我年僅輕輕的,進過監獄一輩子就毀了,他不停的刺激我,我才一時激動,扇了他一巴掌。”

“你是不是還威脅過他,說他再說話,就奔著十年牢去坐。”青年警察繼續問。

“我只是順口說的。”我說。

“也就是說,你對他進行威脅和人身傷害,都是事實,對嗎?”青年警察問。

我聽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感覺他站在趙鑫一遍,心裡很窩火,“我不明白,他騙了我們錢,你不找他的麻煩,為什麼反過來找我的麻煩!”

“他犯了事,我肯定找他,但這不代表,你就沒事。”青年警察的語調也高了幾分。

“隨便吧,你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要賠錢我反正沒有,要送我坐牢,我去坐,但我坐牢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他!”我情緒很糟糕,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破罐子破摔的懟了一句,一屁股又坐下了。

“你什麼意思,當著警察的面,揚言報復?”青年警察冷冷的掃了我一眼。

我不吭聲,整個人身體裡感覺都沸騰起來,跟個燒開的水壺似的,腦袋裡也嗡嗡的響。

“好了,小劉。”中年警察對青年警察喊了一句。

“老朱,你看看他這樣子,明明報了警,找到嫌疑人,不交給警察處理,自己跑去逞能,把事情弄得一塌糊塗,現在還敢在這裡仰著脖子叫囂,看起來也讀了不少書的,怎麼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小劉警官說。

“陳旭,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跟小劉都知道是情緒上來才說的,不會當真,但你自己要清楚,飯不可亂吃,話也不能亂說,自己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的。”老朱警官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咬著牙,點點頭,心裡知道他是為我好,其實剛懟完小劉警官,我就後悔了,因為那些話說得太不合時宜,甚至很愚蠢。

實在是因為從來沒遇到過趙鑫這種無賴,怒火攻心,腦袋裡冒煙,要是趙鑫這會兒站在我跟前,我恐怕要狠狠揍他一頓。

老朱警官這一拍肩膀,我才算冷靜下來。

跟趙鑫這種人置氣,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真不值得,這一點我老早就想明白了的,偏偏這個時候給忘了。

“原本今天中午聽了你們的報案,就開始著手調查趙鑫,先是去了他的住處,沒找到人,才轉而去喜氣茶樓,不然你以為,我跟小劉為什麼在鄧玉芳報警後,那麼快趕到,那是因為我們本來就在去的路上,如果你不打岔,趙鑫早已經被我們帶到警察局,可能這會兒,已經審訊清楚他詐騙的事實。”老朱警官說。

“可現在倒好,他藉著癲癇和傷情,叫嚷著要你負責,要錢,要道歉,我一問其他的事,他就這裡不舒服,那裡有毛病,要躺著休息。”小劉警官接過話頭,語氣變得很憤慨的說。

我捏著額頭,有點抬不起頭來,內心裡充滿了懊悔。

難怪小劉警官對我似乎也有情緒,原來,是我中間插手,把本來可以輕易就破掉的案子,弄複雜了。

“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這樣。”我捧著臉用力的揉搓著,很是歉意的對兩位警察說。

“算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要你的道歉有什麼用。”小劉警官嘆口氣,“關於騙錢的事,我跟老朱肯定找他,但如果他拿你打他罵他的事做文章,夠你喝一壺的,你自己想好怎麼應對吧。”

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我可以做點什麼來補救嗎?”看著小劉警官走了之後,我問朱警官。

“暫時沒你可做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把居住地址和公司地址,以及聯絡方式留下,我有事會直接找你。“朱警官說。

“我想諮詢下,關於趙鑫提到的醫療費、精神損失費那些,我真的必須賠嗎?”我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很關心的問題。

“需不需要賠償,是法官的事,我跟小劉能做的,只能把事情原委調查清楚,保證絕不會冤枉你。”朱警官說。

“謝謝。“聽到不確定的答覆,我心口壓了塊石頭,堵得發慌,道了謝,離開了辦公室。

到了警察局門外,鄧玉芳從旁邊走了過來,看樣子,她一直坐在花壇那等著我。

下午她回答完朱警官的問話,便離開了警察局,我還以為她早已經回學校。

“陳旭,你這邊應該沒事了吧?”鄧玉芳見到我,有些擔憂的問。

“沒事了。”我撒謊道。

被趙鑫訛上的糟心事,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沒必要說出來。

“那真是太好了。我等了你好久都沒見你出來,可擔心死我了。”鄧玉芳拍了拍心口,鬆了口氣,“可惜天已經太晚了,不然我給你去買塊豆腐,去去晦氣。”

“豆腐?”我有點懵。

“對啊,我看很多港片裡都這麼演的嘛,人從監獄出來,家屬或者朋友來接他,都會帶塊豆腐,讓他吃一口……”鄧玉芳一本正經的說。

“大姐,我這不是坐牢,只是進警察局配合調查而已。”我苦笑,倒是被她逗得心情好了些。

“也對,你看我都急糊塗了,那你現在打算去哪?要不陪我回學校吧,去操場走一走,散散心?”鄧玉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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