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以前見過?”我聽了林虹的話,感覺有點奇怪,“可剛才看她的樣子,似乎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了?”

“當時薛子晴沒在家,我只是見到過她的照片,當然,照片上的她,並沒有化妝,但我不會認錯。”林虹說,“而且,我那位客戶,也姓薛。”

既然林虹知道薛子晴的家就在本地,倒是讓我不用擔心她的好壞了,反正出問題,直接找到她家裡去就是。

“對了,那這麼說起來,薛子晴,可能是離家出走咯?”我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我們公司主營業務是暖通,銷售通風,採暖,空氣調節等相關的產品,以及提供安裝和售後等相關服務。

大單面向各類企事業單位,小單則是面向各個家庭。

因為是為客戶提供舒適生活的功能性產品,價格也不太便宜,還沒聽說哪個租了房子,會購買我們公司產品和服務的。

既然薛子晴是本地客戶的女兒,意味著,薛子晴的家裡,在本地有自己的房子,而且家境不會太差。

薛子晴說自己銀行卡里就六七百塊,看著不像撒謊,否則沒必要在說到房租的時候,對著我賣萌扮可憐。

加上薛子晴的日常生活狀況,如果我是家長,我也受不了女兒這樣生活,畢竟她年齡看著挺小的。

因此,我認為薛子晴,很可能因為個性叛逆,跟家人不和,然後離家出走,又被家人斷了生活費,才寄居到高中同學家裡,沒想到又被同學的男朋友騷擾,不得不自己找房子。

“誰知道呢。”林虹聳聳肩,“話說回來,你那麼不放心她,剛才怎麼不拿她身份證看看?如果發現她是本地人,說不定,連她是不是離家出走也能問清楚了。”

“哎,對哦,我當二手房東的經驗太不足了,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環節。”我浮誇的抬手就抽了自己的臉一下。

“經驗不足?你確定自己不是被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給迷得魂不守舍?”林虹輕蔑的笑。

“化妝化得鬼一樣,我看著都害怕,嚇得魂不守舍還差不多。”林虹這種看透人心思的本事,太可怕了,我趕忙轉移話題,一板正經的說,“不行,我覺得凡是來租房,事先檢查身份證的這條規矩,得立起來,林姐,就從你開始吧,把身份證給我看看。”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林虹的年齡。

有的人一眼看出大概多大年紀,可林虹,穿上工裝,化上妝,很成熟,說三十幾歲也可以,在家穿卡通圖案的睡衣,素顏的時候,青春洋溢,又像發育太好的未成年少女,跨度超過十幾歲,總之,很難猜。

而且,因為不知道她的學歷,她比我早參加工作至少三年的資訊,也無法用在猜她的年紀上。

她是哪裡人,家裡幾口人,感情如何之類更隱私的事,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平時聊天,她反正從來不會提這些,我當然也不會多問。

所以我就想著趁這個話題,看能不能看下她身份證,多瞭解她一點。

“想知道我多大年紀了?”林虹又是一下子看出了我的打算。

“就走個形式,立了檢查身份證的這條規矩,就得無差別的執行,不能因為你跟我是同事,壞了這條規矩,你說對吧。”我打死不承認。

“去把搓衣板拿出來。”林虹一指洗浴室。

“不是,什麼情況,聊得好好的,拿什麼搓衣板啊?”我都嚇楞了。

雖然沒跪過,可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上次她藉著我的一個小把柄,然後讓我跪搓衣板,我死活不肯,她就以不在我面前穿睡衣威脅,繞來繞去,結果原來是她弄清楚,我喜不喜歡她穿睡衣的樣子……

本來我以為她跟我鬧著好玩的。

沒想到,從那天起,她真的就不在我面前穿睡衣了,哪怕晚上洗了澡出來,外面都罩一件大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因為好幾件事摻雜在意,頭緒太多,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到底我做的哪件事讓她不如意了,才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也不敢問。

但毫無疑問的是,她一讓我拿搓衣板,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打探女孩子的年齡,罪大惡極!”林虹冷冷的看著我。

“我錯了。”我當場認慫。

林虹大步走向洗浴間,看樣子沒打算放過我。

我緊張兮兮的坐在客廳,探著頭望。

結果她卻沒再出來,不一會兒響起了水聲,原來是洗衣服去了。

我拍拍胸口,大鬆一口氣,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好惹。

不過,是不是得買臺洗衣機了?

家裡又多了個女人,夏天也快到了,換洗頻繁,天天自己手洗,挺傷面板。

而且,我一個大男人,被她們看到蹲洗浴間自己搓衣服,也怪沒面子。

做了決定,接下來就是攢錢了,畢竟還有幾天,就能轉正,等換了部門,賺錢會比現在容易很多,等自己親手第一個單,就獎勵自己,買臺洗衣機!

黃昏時候,薛子晴就搬了過來,我照例去幫忙搬東西,這次挺輕鬆,因為她的行李簡直少得可憐。

兩床薄薄的被子,一個裝衣服和化妝品的行李箱,就是她全部的生活用品了。

一把木吉他,一把電吉他,還有一個可以捆在小拖車上的音箱,以及麥克風什麼的,是她賴以生存的工具。

另外還有一個很沉的包。

我問了下,她告訴我說裡面是些樂譜,還有自己寫歌的本子。

當她在房間裡,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我確實有點震驚,十個硬殼的筆記本,至少有五六本,已經用完了。

我徵求了她的同意,翻了翻,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歌詞,還有配曲,不過塗抹痕跡挺嚴重,看起來反反覆覆修改過,筆跡時而柔和,時而粗狂,幾乎能看得出她寫歌詞時候的心情,而且,被撕掉的內頁也有不少,估計,那是她最煩心的時候。

至於那些樂譜,也被翻得很陳舊,不過保護得還挺好,沒有一頁捲了角。

我對她的印象,不由得有了一些改觀,不說別的方面,至少她對唱歌這件事,極為認真。

“陳旭哥哥,林虹姐姐,為了表達你們收留我的感謝,我唱首自己寫的歌給你們聽吧?”收拾完之後,薛子晴拿著木吉他,站在客廳,對我們說。

我跟林虹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還挺期待的,等著欣賞她的歌聲。

她醞釀了幾秒鐘情緒,彈起吉他,唱了起來。

兩分鐘後,我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就走。

“陳旭哥哥,你去哪啊,我,我還沒唱完呢。”薛子晴中斷歌聲問我。

“噢,歌聲太感人,我到天台去冷靜一會兒。”我欲哭無淚的,哽咽著說。

“真的嗎,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的歌聲感人。”薛子晴很高興。

我懶得再搭理了,推門而出,把這感人的歌聲,留個林虹,她顯然比我定力大很多,這會還能坐得住。

到了門外剛關上門,我對門的一個鄰居,也正好推門出來,看著我說,“我去,誰在家看鬼片啊,聲音開這麼大,好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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