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兒看著戴雲澤兩隻手掌上的兩枚傳承之種,表情變得怪異了些:“這......”

戴雲澤知道她想說些什麼,點頭道:“沒錯。本體宗的傳承之種,估計就是我搞出來的。你看,裡面有那麼多試煉秘境,每一個秘境都是獨立的小空間。同時,它還能在我燃燒完所有魂力、精神之海後,將我的狀態回溯到一切未發生之前......已經很明顯了,當時它會選擇我,不是認可了我,而是我本來就是它的創造者。”

王秋兒頓了頓,說:“那裡面那麼多有關本體武魂的知識呢?”

只是剛問完,她自己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

戴雲澤感嘆著:“是啊,我早該想到的。這傳承之中內的知識,不就是時間長河中有關本體武魂的一切麼。剛才意識到這點時,我就嘗試了一下,抽出時間中的知識,再用時間與空間的力量構建出眾多簡單的小世界。現在......”

“果然成功了。但這怎麼可能呢?”王秋兒的表情愈發怪異了,“如果這傳承之種本就出自你手,可你......”

“對,我是外來者,是不在劇情中的人。”戴雲澤若有所思地,“按理來說,我不應該在過去的時間中留下身影,還是與本體宗的傳承之種有關。如果這個時間閉環的確成立,那豈不是說,我本來就是屬於劇情中的一員?即使原著中沒有提及,但我就是傳承之種的創造者,是無數個原著中未曾出現過的生靈之一......這不可能。”

王秋兒也思考起來。如今他們的眼界早已超凡,自然能想到更多東西:“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動手改了時間線,讓你加入到了這個時間閉環之中。”

戴雲澤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應該是我‘代替’了某個人,這個人是本體宗的弟子,同樣擁有時間和空間的力量,然後在某一刻回到過去,創造出傳承之種,並將其交給第一個本體武魂的擁有者。

“做出這一切的人,創造了一條關於我回到過去給予傳承之種的時間線,並將這條‘剪’出來的時間線,‘貼’到‘主時間線’上。如此,我就參與了進來,但因為這只是一張大部分都與主時間線相同的‘貼紙’,所以隨時都可以撕下來,而不會對原本的時間線造成影響。至於要這麼做的緣由......”

王秋兒下了定論:“應當是為了讓你的存在,變得‘合理’。你覺得會是誰這麼做的,是他麼?”

“唐六?或許吧,也有可能是他。但我覺得,更有可能做出這些的......應該是,‘它’,這片宇宙的‘主人’、‘不可言說’。也就是......俗稱的宇宙意志。”

戴雲澤抬頭看著天空,這般說道。

王秋兒表情更怪異了些:“‘天道’麼?不可能吧,它有什麼要這麼做的理由麼?”

“不知道。”戴雲澤搖了搖頭,“我也只是直覺而已。真想了解真相的話,我們應該去問唐六。”

他抬手,將一枚傳承之種送入樹下女孩的心口。

如此,時間完成閉環。過去有傳承之種傳承而下,未來的傳承之種,也不會因此消失。

“她的武魂是血液,先天滿魂力。覺醒之時就自發牽引了替她覺醒武魂的人,還有滿心期盼著在一旁旁觀的父母的全身血液......哎,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吧。血液武魂很強,所以她能隨著時間自我愈傷。但也因此,成為其他人眼中的異類。這也是本體武魂的擁有者,在最初不受待見的原因。”

王秋兒想了想:“但這聽起來......怎麼更像邪魂師?”

戴雲澤笑了笑:“誰知道呢?萬一世上第一個本體武魂的擁有者,也是第一個邪魂師呢?”

“那我們真的不親自接觸她一下,至少不能讓她走歪了啊。”王秋兒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覺得,在見到之前那一幕——惡言相向、踹自己的人,也是放過自己,甚至給予食物的人......這之後,她會徹底走歪麼?估計也就和剛才那個人一樣,也是本體宗歷來的模樣——亦正亦邪吧。

“世上有好人,但她沒有見過好人,也沒有受過好人的恩惠,所以憑什麼她要成為好人?自然,自己淋過雨,不把別人的傘撕了就好了,怎麼還可能給別人撐傘呢。但她見得多的‘壞人’,卻也會伸手幫她一把,這就是分寸、底線,明白什麼能做,明白什麼永遠都不能做,最後成為那道精緻的灰色......”

戴雲澤牽住王秋兒的手,溝通時間的力量,要帶他們回到“現在”。

他看著樹下因傳承之種的溫暖而眉頭舒展的女孩。

“所以,既然時間已經帶回了傳承的種子,那就還是讓她們依著時間,順其自然的生長吧。”

光景消散。

他們於海底的宮殿中睜開雙眼。

短暫的時間旅行,終於還是結束了。

接下來......

......

星羅城。

原屬斗羅大陸三國最後的淨土。

城牆上,無數士兵嚴陣以待,但是夜色中,氣氛相當沉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沉悶之色。

即使有最精銳的魂師,卻依舊無法與敵方領先的魂導技術抗衡。

這是一場,完全看不到希望,近乎必敗的戰鬥。

說到底,如今他們只是一支殘軍罷了。

作為最高的統帥和指揮官,白虎公爵與星羅現今皇帝許家偉齊齊立於主城牆之上,皆是目光凝重的看向遠處。

那裡,就是如同夢魘般環繞在他們心頭的日月大軍。

他們已經與日月帝國交手數次,暫時仍處於一種誰也無法徹底奈何誰的相持狀態。

可誰都清楚,這拉扯的局面不過只是表象而已。

星羅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看著看著,許家偉突然收回目光,看向身邊一襲白甲的戴浩,突然笑道:“戴浩賢弟,雖說大敵當前,我們星羅如今岌岌可危......可我卻發自心底的並不為這場戰局的勝負感到擔憂。不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樣?”

戴浩看了他一眼。

而後又讓目光回到前方。

遙遙望向黑暗中的敵軍。

“微臣不敢多加妄言......但未能守護星羅領土,臣心中一直有愧。”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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