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宇只能夠宣告眾人再等上一段時間。眾人也不介意,互相交談,結識新朋友。

“家族中真正的大人物要出現了。”張旭對楊墨小聲說道。

“哦?能讓你如此稱呼的人一定很不一般。”楊墨饒有興趣的詢問。

直覺告訴楊墨,張景一直針對自己,便是和這個大人物有關係。

“楊哥,這是我們家族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你一定要保密啊。張興,我堂兄,此人今年二十七歲,已然是將星在身。您說,是不是大人物?”說這話的時候,張旭激動的哆嗦著。

“那真是大人物。”楊墨飲了一口紅酒。

很多行業都是需要熬資歷的,軍隊之中也是一樣。特別現如今是太平盛世,沒有那麼多軍功。將星在身的,基本都是就皓首白頭。不滿三十歲的年紀,能夠成為校官,便已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如果張旭沒有說謊的話,那一定是在邊關來的,也只有戰場上,才有年少成名的機會。

楊墨也明白,張景那一句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了。

幾分鐘後,一箇中年人從大門處走了進來。年紀看起來比張博宇小很多,可是頭髮全部都白了。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披風的人,臉上戴著一個黑色面具,只留出來兩個如同雄鷹一樣的大眼睛。

“六弟,你回來了,大家等著開飯呢。這位是興兒嗎?多年不見,興兒已經長這麼高了。”

張博宇連同幾位老者一同迎接,給出今日最大的榮耀和禮節。

“二哥,興兒在這裡,我是去迎接他骨灰回來的。”

張博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老淚縱橫。

幾個老者身體一晃,當場有二人摔倒下去。其他人也是悲痛欲絕。有女人泣不成聲,原本的團聚變成了以悲情為主色調。

就連張旭也都流下淚來,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張興的死亡,可不僅僅是死亡一個後輩那麼簡單,而是支撐張家的那一根支柱倒了。一位二十幾歲的將,是讓張家獨立於金融風暴之外的資本。

只有張景依舊在笑吟吟的看著楊墨。

楊墨,我提醒你了,讓你滾蛋,是你自己非要送死的。

哈哈,愚蠢的人,用你的生命來成全我吧。你註定要死,將你帶到這裡來的張旭父子,也休想置身事外,到時候,張家便會順理成章的落在我的手中。

楊墨沒有理會張景,而是和黑衣人對視著,雙方的目光中都沒有任何情感,就好像是看路邊的青草。

“五弟,節哀!我會給興兒舉辦最隆重的葬禮,他的牌位也會入功德堂,張家後輩世代景仰。”張博宇擦了擦眼淚。

“僅僅是這樣嗎?你知道不知道,興兒連全屍都沒有留下,他的敵人還逍遙在這天地間,被人所尊敬仰望。”張博民大哭著說。

“五弟,你冷靜一點,這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縱然要報仇,也不應該是我們報仇,會有人替興兒做主的。”張博宇勸說著。

這不是他推卸責任,而是這件事情,真不是他們能夠參與進來的。

“二哥,不需要我們動手,這位將軍,是興兒的朋友,他會幫我們報仇的,而那個劊子手,就在楚州,就在江北。”張博民激動的說。

“此人在江北?是誰?我們張家定然會讓他血債血償。”

一眾張家人紛紛表態。這是大仇,一定要報。如果死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子弟,他們也不會如此憤怒。

“那人不在江北,就在這裡。”這個時候,面具人的聲音徐徐響起。

在這裡?所有人看向面具人,然後順著面具人的目光看向了楊墨。

“不可能!”

張旭父子同時尖叫起來。

“就是他,楊墨,殺了我兒。”

看到楊墨,張博民變得更加瘋狂,若不是被張博宇攔著,他一定會撲過去。

賓客們看著雙方,一副吃瓜的表情,議論紛紛。

“楊墨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殺了張家的人,還敢到張家來坐客,我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人。”

“這有什麼?楊墨的狂妄,難道不是人盡皆知的嗎?”

“別說殺張家人,我可是聽說,死在他手中的人,足有上百。”

議論的聲音沒有壓低,全部落入到楊墨的耳中。楊墨只是淡淡一笑。

張茜茜心疼的看著楊墨,心中慶幸,自己沒有答應張旭。

葉桓搖頭,不相信這是真的。短短一個小時,他便堅定的認為,楊墨是一個好人。

“五叔,你別是搞錯了。”張赫開口詢問。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搞錯呢?我恨不得吃了他的骨頭。”張博民咬牙切齒。

“如果伯父想吃,也不是不可以。我今日來此,便是為我兄弟報仇的。還請諸位讓開,免得將鮮血噴在諸位身上。”面具人說道。

所有人都第一時間離開了位置,撤退到牆角中,做旁觀者。

楊墨的手段,很多人都聽過。這人想要殺楊墨,顯然實力不差,這真的很可能會噴身上血啊。

只剩下張旭葉桓等人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們不相信,這是真的。

“先不要衝動,楊先生在江北,和興兒沒有交集啊。”張博宇迅速冷靜下來,提出疑問。

“是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和楊哥在一起,若是楊哥殺人,我不會不知道的。”張旭也焦急的表態。

最好的朋友變成了血海深仇的敵人,他接受不了。

“張旭,不必說了,這人的確是我殺的。”楊墨勸阻下來,並且讓張茜茜將張旭拉開。

他不記得自己殺過一個叫張興的人,可是對方找上門來,便一定沒有錯。因為面具人身上有著組織的標誌。

他的親口承認,讓張旭父子無言以對,可是他們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

“朋友,你也離開吧,若是傷害到了你,我會愧疚的。”楊墨轉頭對著葉桓說道。

葉桓點了點頭,快速走到張赫的身邊,在張赫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不愧是血魔,承認的這麼幹脆。”面具人說道。

“你敢一個人到這裡來,說明你很有信心,可並不是所有人的刀子,我都會接下來的。”楊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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