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同朝著葉桓投去羨慕的目光,今日被當眾凌辱,卻結識了楊墨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場眾人中,大部分人都想和楊墨成為朋友,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甚至有人懷疑,葉桓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有張赫這樣的至交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夠和楊墨成為朋友。未來的舞臺上,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楊先生客氣了,快將這位賢侄請過來。”張博宇想都不想便答應下來。

張旭親自將葉桓拉到楊墨的身邊,安排個位置。

葉桓拒絕,無所謂坐在哪裡。今天,能夠被邀請到這裡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可張旭強行將葉桓按了下去,不讓他推讓。

張赫坐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對楊墨點了點頭,楊墨一笑了之。

“楊先生,這是將自己當成張家的主人了嗎?讓這個兄弟坐在這裡,是將其他兄弟姐妹當作何物?”

張景徐徐開口:“坐在上位者,你可以沒有錢,沒有地位,但是你必須得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讓在場眾人心服口服。楊先生這麼做,不合我們家的規矩。”

這一次,張博宇沒有幫楊墨說話。這的確是張家的規矩,他也很好奇,葉桓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被邀請到這裡來。

“我會跳舞。”萬眾矚目中,葉桓小聲說道,很是沒有底氣。

他自幼父母雙亡,和奶奶相依為命,家境很是貧寒。他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是會洗衣做飯,捕魚種地,會一些生存技能。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便是會跳拉丁舞。

可沒有老師指導,也是一塌糊塗,登不上大雅之堂。

“呵呵,跳舞能夠跳出情感來嗎?我不懂藝術,可我明白,高雅的藝術,是能夠產生情感共鳴的。如果你做不到,還是請楊先生將這位朋友,親自送回去。”張景說道。

和聶明星不同,他並不是針對葉桓,而是在針對楊墨。針對楊墨,便是針對張旭。

他是張家的長孫,才情出眾,站在家族的位置上,那也是理所應當。對於張博宇坐在那個位置上,他心服口服,可若是張旭上位,子承父業,他是斷斷不能夠接受的。

今天這樣大好的機會,若是不跳出來,玩弄一下手腕,都對不起自己這高超的智商。

“他有夢想。有夢想的人,最應該受到他人的尊敬,坐在這裡,理所應當。”楊墨回應。

他的話,換來的是一陣鬨笑聲。

張景笑著說道:“有夢想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算得上是特別之處嗎?你說他有夢想,可是我們在座的這些人中,又有誰是沒有夢想的呢?”

楊墨搖頭:“別人我不知道,可你就沒有夢想。你坐在這裡,不配!”

最後這兩個字,楊墨說的格外重。

張景只覺得一記重棒砸在了腦袋上,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疼痛。

“楊墨,你說這話,我張景不能夠接受。我張景雖然不是天才,可是我十三歲獲得奧數競賽亞軍,十七歲被保送哈佛,並且獲得全額助學金。

二十歲,獲得經濟師稱號,二十一歲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年利潤達到百萬美金。如今,更是被評為行業百強大師,你說我沒有夢想,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有夢想的人了。”

張景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自豪的,他的履歷,足以輾壓這座城市中九層九的人。他的驕傲和自豪,是他一點點努力,爭取過來的。

“的確很強,那麼我問你一句,你的夢想是什麼?”楊墨不鹹不淡的詢問。

“當然是成為頂級大師,彌補整個華夏在經濟學這方面的短板。”張景擲地有聲。

他的話語贏得了一片掌聲。想要成為大師不難,可想要彌補短板,那便是要超過所有大師,無論是現在的,還是曾經的。

好一份壯志豪情!

張家的幾位老者紛紛點頭讚許,不愧是張家後輩第一人。

就連張旭看著張景的眼神都有些崇拜,相比之下,他的那點夢想,實在是拿不出手來。

“說的很好,可既然你有如此夢想,你又為何要回到家族,來爭奪家產呢?難道說,你不擔心家族企業會成為你追求夢想的拖累嗎?

每個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你無法兼顧所有。你這番言論,在我耳中,只是一個笑話,一個口是心非的笑話。”楊墨駁斥著。

一個人同時可以做好幾件事情?楊墨自問自己做不到。他想要復仇,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主動出擊,就是因為他做不到。

一個人如果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或許會成功,可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高昂的。

張景的臉色變了又變:“楊墨,你不要血口噴人,挑撥離間。我非常敬重叔父。”

楊墨嗤笑一聲:“你是否有心思,你自己清楚。在座的不少老狐狸,你以為你藏得住?”

張景還想要爭辯,張博宇卻率先開口了。

“呵呵,不管是否有夢想,在座的都是最優秀的存在。我也看的出來,葉賢侄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今天是家宴,別為座位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張景,你若是不滿,我和葉賢侄調換位置,你看如何?”

“叔父說的這是什麼話。只是叔父,我這是在幫你,我再次提醒一句,有些人並不適合坐在這裡。”

見張博宇如此說,無論是張景還是任何人,都無話可說。可是張景還是提醒了一句。

“既然這樣,那便開席吧,剛出鍋熱乎的,一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張博宇招呼著。

幾個女人繫著圍裙,將大盤的魚肉端上來,同時招呼著眾人快享用。

如此場景,倒不像是宴會,而是普通人家招待遠來的客人。

楊墨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吃。張景坐在對面,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墨。

“諸位長輩,客人,還煩請諸位稍微等一下,人還沒有到齊,還不能夠開宴。”

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馨兒,誰還沒來?”眾人看了過去。

“我父親去迎接大哥了。”張雨馨盯著楊墨,滿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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