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幹掉李義府

走出大理寺牢獄,陳青兕心中沉甸甸的,腦中不斷浮現劉仁軌決然的神情。

“李貓之狂放,已經觸怒陛下,只是李貓深得君心,陛下不捨除之。

然事可一不可二,陛下容忍了一次,絕不會再容第二次。

只要逼得李貓犯錯,此番難逃劫難.”

面對劉仁軌捨生取義的決心,陳青兕只能推心置腹的規勸:“李貓之所以存在,實是因為陛下要清除以長孫太尉、褚刺史為首的關西勳貴,即便給事中計成,除去了李貓。

卻無法避免張貓,趙貓的出現.”

“長孫無忌欺陛下年少無望,與褚遂良攜功勳之後,行專權之事,確實不該,陛下受制多年,心中不忿,情理之中。

可過猶不及,關西勳貴不乏能臣幹吏,過度清洗,只會敗壞國事,惹得人心惶惶,適可而止,方為上策。

可李貓為討得陛下歡喜,無度株連,由此下去,必然動搖國本。

至於張貓、趙貓,未來之事,誰能預料?”

“某隻求當下除賊,至於未來之賊,相信這世上既有我一個劉仁軌,自然還會有第二個劉仁軌,願意除之.”

面對如此的劉仁軌,陳青兕還能說什麼?

唯有敬佩。

在差役的帶領下,陳青兕走出大理寺,一直焦急等待的劉濬立刻迎了上來。

陳青兕將道:“去見來相公,我們路上說.”

來濟已經知道陳青兕今日去見劉仁軌,早早的在家中等候。

陳青兕將劉仁軌的情況細說。

來濟與劉仁軌共事多年,彼此相知,早有所感,聽陳青兕說來,輕嘆道:“正則在審理畢正義案時,已經有捨身成仁之意。

只是老夫覺得一直未到時候,並不認同。

不想時不與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陳青兕皺眉道:“真到了需要給事中兌子的地步?”

用上等馬去兌下等馬,這買賣虧大了。

可偏偏他不能說,畢竟在劉仁軌自己眼中,他才是下等馬。

來濟沉聲道:“陳小友身在國子監,對於廟堂細微動向並不知情。

李貓近來動作頻頻,藉助韓瑗、褚遂良之事,清算了許多人。

已經過了月餘時間,由不知足,似在醞釀大動作,有劍指長孫太尉的意思。

與長孫太尉、褚刺史有過往來的人,莫不心驚.”

來濟是支援罷免長孫無忌的,這位老狐狸的確有了專權的行徑。

但他反對株連過重,敗壞國事。

李義府恰恰相反,他需要透過攀咬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事情鬧得越大他越興奮。

陳青兕抿著嘴,也想明白了緣由。

歷史上沒有自己的出現,李義府現在扳到了來濟,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他固然恨劉仁軌,卻也沒有急著對他動手。

畢竟剛剛解決了來濟,當上了中書令,吃相不能太難看。

劉仁軌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可以容忍他一段時間。

可現今因自己的出現,李義府平白多了一個潛在的對手,來濟並沒有遭難,諸事不順。

於是,李義府將所有不順都發洩在了劉仁軌的身上,為了向李治證明自己的價值,大肆清算關隴勳貴。

劉濬眼圈微紅,但身為人子,面對父親的決定,他不便於多說什麼,只是道:“父親,當真毫無希望?”

來濟嘆道:“清算關西勳貴此乃聖意,李貓將令尊與之聯絡在了一起,來某亦是無計可施.”

陳青兕看出了來濟動了兌子的心思,知他指望不上,多說無益,與劉濬一併離去了。

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劉濬,陳青兕道:“劉兄,其實事情依舊有所轉機.”

劉濬眼眸中燃起一絲希望道:“陳兄可有辦法?”

陳青兕沉默以對。

劉濬以為陳青兕是在安慰他,不復多言,作揖道謝拜別。

陳青兕確實有辦法,只是還不知如何實行。

想要救出劉仁軌,很簡單。

幹掉李義府!

只要李義府倒了,來濟就能將劉仁軌從大理寺裡撈出來。

即便來濟最後不出手,自己也能透過許敬宗將人救出來。

便在陳青兕從來濟宅邸出來的時候,袁公瑜在李家宅邸等到了李義府。

“李相公,陳青兕剛剛不久見了劉仁軌!”

李義府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件事,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許敬宗!

“老東西,真要與我作對?”

李義府陰森森的說著。

這些日子的不順,讓這隻見人三分笑的貓兒,心中憋著火,卻也笑不出來了。

袁公瑜說道:“這倒是沒有,辛寺卿特地找我說了此事,不參合進來,只是見一見.”

李義府心中不快,卻也莫名一鬆,在這個廟堂,值得他忌憚的也就許敬宗一人。

兩人真要撕破臉,他還是有點慌的。

好在許敬宗今年六十五了,還能活幾年?

“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袁公瑜搖頭道:“辛寺卿調離了護衛,並不清楚兩人說了什麼.”

陳青兕!

劉仁軌!

一個自己最憎恨的人,一個潛在的對手,未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人。

他們兩人聚在一起聊天,李義府莫名起了一股寒意。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李義府壓著不安,不滿的看著袁公瑜。

袁公瑜嚇得汗流浹背,苦著臉道:“在下真的用盡手段,軟硬兼施。

奈何劉仁軌軟硬不吃,屬下又不能對他用刑,實在沒有好招.”

“廢物!”

李義府冷冷的罵了一句,說道:“正好,給你介紹一個人!”

他對外叫了一聲,“胡管事,去將萬差役叫來.”

不多時,一個二十餘歲虎背熊腰的青年走進了屋裡。

青年長得極為雄壯,但人卻如沒骨頭一樣,匍匐在李義府面前,道:“見過李相公,給李相公磕頭.”

他不是說說而已,真就“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袁公瑜強憋著笑意,暗想:“好一個渾人.”

李義府挺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並沒有立刻制止,而是指著地上的青年,說道:“這位是萬國俊,刑部監獄的牢頭。

別看他官職低微,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過他的審問。

老夫聽他名號,將他從刑部要了來,將他交給你,由他來對付劉仁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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