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來這才是真相
“去！想什麼呢你。”
何清竹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走啦，我都餓了。”
她拉起墨九的手，快樂的唱著歌。
……
青城。
林家別墅。
林如煙匆忙趕回家。
此時的家裡，只有師母一個人。
林劍鋒這個新來的弟弟經常夜不歸宿，她早已習慣。
其餘的姐妹，因為林佳佳忽然暈倒。
都守在醫院。
來不及換鞋，林如煙快速走向別墅一樓沒人住的房間。
這裡曾經是師父生前住過的地方。
師父死後。
在大姐要求下，這裡的東西幾乎沒有變化。
原封不動的放在原處。
家裡僕人定期會過來打掃。
林如煙推開門。
恍惚間，她好似看到師父端坐在床邊。
“師父？”
她驚喜的衝過去，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床空蕩蕩的。
房間一塵不染。
什麼都在。
可師父，卻再也回不來了。
林如煙坐在床上，想要感受師父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可她的記憶。
卻只有那麼幾個畫面。
這位一身本領的老人，坐在床上，笑呵呵的看著她們。
“師父。”林如煙的眼睛紅了。
她站起身，緩緩走到師父的書架前。
幾百冊書，新燦燦的。
看起來幾乎沒有翻過。
書架最中央，是一些紙做的玩具。
還有一本破舊不堪的書。
林如煙很是驚訝。
師父去世後，她擔心觸景生情，很少來這裡。
如果不是大姐失眠的厲害，墨九這個沒良心的又不肯幫忙。
林如煙也不會來到這間房間。
七姐妹跟師父學了幾年本領後。
有的出去讀書。
有的開始創業。
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業。
很少有時間陪伴師父。
她們知道師父喜歡看書，所以每次回來，都買一些精品書籍。
可這些書，都被冷落在一旁。
反而是那些破損的玩具，和一本看起來像是自己裝訂的書。
擺在書架最顯眼的位置。
其餘的書，似乎師父都沒有動過。
林如煙伸出手，將紙做的玩具拿了下來。
她輕輕撥弄。
發現這些玩具，竟然是紙做的八卦。
甚至還有會動的小紙人。
一招一式，像極了電影裡的武功秘籍。
不用猜都知道，這些玩意出自墨九之手。
林如煙放下玩具，小心翼翼取下那本書。
她心情非常激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治好姐姐的失眠的方子，就應該在這本書裡。
可等她開啟時，卻發現這只是一本手抄的道德經。
上面墨九的字跡歪歪扭扭。
就在林如煙感到失望時。
一張DVD碟片，忽然掉在地上。
碟片上什麼都沒有，像是一張自己燒錄的。
林如煙小心翼翼的將其撿起，整理好書本。
轉身離開房間。
“師父保佑，上面一定要有治療大姐失眠的方子啊！”
她雙手合十，忐忑的拿著碟片，來到客廳內。
將碟片放進機器後，林如煙坐在沙發上。
屏氣凝神。
電視上，畫面一閃。
師父出現在螢幕上。
“當你們看到它時，我應該已經不在了。”
穿著布衣的老人盤坐在床上，笑吟吟道：“人終有一死。”
“師父雖然死了，可也給你們留下了最珍貴的財富。”
“那就是你們的弟弟，墨九。”
“這個孩子不喜歡錶達，他把什麼都悶在心裡。”
“為了林傾城的失眠，他親自試藥，幾次險些死掉，都是我把他救回來的。”
“墨九太倔了，不管我怎麼勸，他都不聽。”
“他說自己沒有親人，只有我這個師父、師母，和你們七個姐姐。”
“那是他大姐，自己試藥難受一點，只要能治好大姐失眠，也不算什麼了。”
“還好，折磨幾個月，他把自己折磨半死，總算治好了林傾城的失眠。”
“這孩子最討厭金融，經濟學，覺著這些東西沒什麼用。”
“可為了傾城你啊，這小子愣是咬牙，讀了幾十本書。”
“還有你，林如煙。”
聽見這句話，林如煙捂住嘴巴，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這個一直被大家防備的弟弟，竟然為了大姐，差點死過去嗎？
她現在忽然明白墨九的話。
被趕出家門那一刻，他該有多心碎，多難過啊？
他早已把這裡當成家……
“林如煙，八個孩子裡，就屬你心高氣傲。”
“學幾天西醫，就瞧不上師父的本事了？”
“我可告訴你，你那西醫解決不了的難題，都是墨九這孩子趁你睡覺，溜進你房間，幫你解決的。”
林如煙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她身子在發抖，心跳越來越快。
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些年，她一直以為是師父在暗中幫過自己……
“他知道你心高氣傲，求著我保守秘密。”
“呵，師父當年讓人起死回生的時候，你仰慕的那幾個西醫，就差沒跪地上求我收徒了。”
“唉。我錄這個影片，是擔心我死後，你們師母為難墨九。”
“他被我抱回來時，天生寒體，差點死掉。”
“這些年我雖然傾盡全力治療，可他的壽命，最多剩下一年……”
“這孩子什麼都不說，偏偏你師母又是個惡毒的女人。”
“當年林劍鋒並不是失散，這個畜生……”
忽然間。
電視上的畫面消失了。
王翠花取出碟片，直接將其折斷！
“林如煙，老東西胡說八道，你也信？”
她非常生氣。
人都死了，還在這坑她們孤兒寡母？
老東西！
“師母，你在幹什麼！”林如煙起身衝過去，想要試圖奪回碟片。
“林如煙，你敢和我動手？”
王翠花怒喝一聲：“我可是你的師母！”
“師母，我……”林如煙好似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她抓起沙發上的風衣，奪門而出。
她們失去了弟弟，失去了默默無聞守護這個家的弟弟！
現在，她必須做點什麼！
“你給我回來！幹什麼去！”
王翠花氣的直跳腳，“好啊你，林正英，死了還在坑我們娘倆！”
她轉過身，將林正英書房的東西全部搬到院子裡，點了一把火！
“老東西，你就給我徹底消失吧！”
望著院子裡的火，王翠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
青城。
第一人民醫院。
林如煙下車後，狂奔上樓。
可令她意外的是。
林家五個姐妹，竟然都在門外！
“大姐，你們怎麼沒進去陪佳佳？”林如煙很驚訝。
下午林佳佳的病，是她治療的。
只是癲癇，沒什麼大礙。
“二姐，你走後，佳佳開始吐血，神志昏迷。”
林清音難受的攥起拳頭，“醫生正在搶救。”
“什麼？”林如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檢查，治療，都是自己經手的。
當時怎麼沒發現？
“老二，你幹什麼去了？”
穿著黑色長裙的林傾城坐在走廊長椅上，痛苦的錘擊著太陽穴。
失眠快要讓她瘋掉了！
“大姐……我，我有話，想對你一個人說……”林如煙痛苦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