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1125年—1210年),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紹興)人,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

陸游生逢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愛國思想的薰陶。宋高宗時,參加禮部考試,因受秦檜排斥而仕途不暢。宋孝宗即位後,賜進士出身,歷任福州寧德縣主簿、敕令所刪定官、隆興府通判等職,因堅持抗金,屢遭主和派排斥。

乾道七年(1171年),應四川宣撫使王炎之邀,投身軍旅,任職於南鄭幕府。次年,幕府解散,陸游奉詔入蜀,與范成大相知。宋光宗繼位後,升為禮部郎中兼實錄院檢討官,不久即因“嘲詠風月”罷官歸居故里。

嘉泰二年(1202年),宋寧宗詔陸游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章閣待制。書成後,陸游長期蟄居山陰,嘉定二年(1210年)與世長辭,留絕筆《示兒》。

宋高宗紹興十四年,二十歲的陸游和表妹唐婉結為伴侶。

兩人青梅竹馬,婚後情投意合、相敬如賓、伉儷情深。但卻引起了陸母的不滿,她認為陸游沉溺於溫柔鄉中,不思進取,誤了前程,而且兩人婚後三年始終未能生養。

於是陸母以“陸游婚後情深倦學,誤了仕途功名;唐琬婚後不能生育,誤了宗祀香火”為由逼迫孝順的兒子休妻。

雖然兩個感情很深,不忍分離,但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

雖然萬般無奈,但最終陸游還是遂了母親的心意另娶王氏為妻,而唐婉也被迫嫁給越中名士趙士程,縱然百般恩愛,終落得勞燕分飛的地步。

轉眼十年,公元1151年(南宋紹興二十一年)春日,沈氏園對外開放,陸游滿懷憂鬱的心情獨自前往,卻意外地遇見唐婉及其改嫁後的丈夫趙士程。

儘管兩人中間隔著十年的光陰悠悠,但那份刻骨銘心的情緣始終留在他們情感世界的最深處,正當陸游打算黯然離去的時候,唐婉徵得趙士程的同意,差人給他送去了酒菜。

陸游觸景傷情,悵然在牆上奮筆題下《釵頭鳳》這首千古絕唱:

紅酥手,黃籘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唐婉見之,感慨萬千,一病不起,終因愁怨難解,鬱鬱而終!

病中,唐婉提筆和《釵頭鳳·世情薄》詞一厥: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唐婉是個重情誼的女子,與陸游的愛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結合,卻毀於世俗的風雨。趙士程雖然重新給了她感情的撫慰,但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

在女人的感情世界裡,往往比男人來得執著。

唐琬被家婆逐出家門後,嫁給趙士程。此時的唐琬是萬般無奈的,她或許在試圖接納另一個人,但並不是因為她愛他,而是因為她需要愛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排擠心中那個人(陸游)。

然而唐琬終是一個放不下的女人,她的內心始終裝著一塊大石頭,也許改嫁後曾有過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然而後來在沈園偶遇陸游之後,她心裡那塊大石頭又浮出水面,最終因承受不了沉甸的生命而離開人世。

追憶似水的往昔、嘆惜無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著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鬱成疾,在秋意蕭瑟的時節化作一片落葉悄悄隨風逝去,只留下一闕多情的《釵頭鳳》,令後人為之唏噓……

此時的陸游,仕途正春風得意。他的文才頗受新登基的宋孝宗的稱賞,被賜進士出身。以後仕途通暢,一直做到寶華閣侍制。

這期間,他除了盡心為政外,也寫下了大量反映憂國憂民思想的詩詞。

晚年,他上書告老,蒙賜金紫綬還鄉了。陸游浪跡天涯數十年,企圖藉此忘卻他與唐婉的悽婉往事,然而離家越遠,唐婉的影子就越縈繞在他的心頭。

此番倦遊歸來,唐婉早已香消玉殞,自己也已至垂暮之年,然而對舊事、對沈園依然懷著深切的眷戀。

孤獨的老人常常在沈園幽徑上踽踽獨行,追憶著深印在腦海中那驚鴻一瞥的一幕,這時他寫下了“沈園懷舊”。

泉路將近,陸游仍是念念難忘當初的那份深情,但燈暗無人說斷腸,這懺悔之心,恨意切切,即使到了今天,作為看客的我們讀著那些詩句,仍能體會得到那份淒涼與悵惘~~

半個世紀的光陰流逝可以讓世間萬事消磨殆盡,但那份思念卻歷久彌新,只可惜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生!

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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