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是以工代賑？
秦楓去前殿聽了一下，這些所謂的文人墨客，好像也就那點東西，張口閉口也就哪些什麼暴君昏君之流。
秦楓搖了搖頭，沒意思，罵的不夠狠。
“陛下，這些文人士子，該整頓了……”
“哦，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秦楓歪著頭笑道。
額……
高要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秦楓了。
“這樣好啊，整日無所事事，興起了罵一下朕，哦，不對，是鞭策一下朕。沒興致了，就詩酒茶棚，歌舞昇平。正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呵！”
“陛下，京城府尹來了！”就這時，門外太監通報道。
那文人士子一下子作鳥獸散了，府尹也不抓人，只看著這些士子溜走。
秦楓眉頭皺了皺，臉上有些不悅。
“他們也覺得朕做錯了？”秦楓問道。
“陛下，奴才可不這般認為，大虞的天下，固然是天下人的天下，可也是陛下的天下。陛下整飭自己的天下，哪裡輪得到他人來品頭論足？”
“就該殺殺這群讀書人的囂張氣焰！”
“是該殺！”
秦楓笑道：“你去告訴姜自青，今日京都府尹大獄若裝不滿人，明日提頭來見朕。”
“喏！”
“另外，找幾個強者跟雨化田出城。”
……
夜
丞相府邸
“父親，今日滿城都在罵我們那個年少無知的皇帝陛下嘞，我們大虞真的沒救了嗎？”
丞相周叔衡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傻兒子周深語，輕輕的閉上了雙目。
“現在，府外是個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現在外面的人都快吵翻天了，所有人都以罵皇帝為樂，虞河上還特意出了個罵昏君的詩會，京都四大才子都有現身提筆。”
“這昏君也是，沒事搗鼓殺人，殺誰不好，殺滿門忠烈張志良，竟還動徭役，真是個昏君。”
“滿門忠烈張志良……呵。我的好大兒，你要學會長腦子，而不是別人說什麼你聽什麼，別人講什麼你信什麼。如果你還是這樣一事無成，一點主見都沒有，那你還是好好回去種地吧，做官這條路，不適合你。”
“可，他們都這麼說，難道還能有錯？”
周叔衡輕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指著門外道：“府邸有個丫鬟叫翠兒，是禹城人。你讓她進來，你告訴她，陛下將徵災民修臨江渠，殺了滿門忠烈張大人，你問問她有何感想。”
“少爺，老爺，您找我？”
“陛下今日不顧百官阻撓，下旨徵八十萬徭役修臨江渠。八十萬徭役皆徵的六城災民，災民無論男女老幼，皆可參與修臨江渠。”
撲通！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見翠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周深語見她再抬頭，竟已淚流滿面。
周深語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翠兒，你傻了吧？那可是徵徭役啊……”
翠兒用很詫異的眼光看向周深語：“少爺您不知道，活都活不下去了，能有口飯吃，已經是陛下垂憐了。去年大旱，陛下組織救災發糧，結果被貪官汙吏一攪合，到了災民手中，連粗糠都沒有一點。”
“陛下徵徭役，徭役吃的糧食全賴陛下府庫私發，不走官府，官府還得配合湊足糧錢。更何況徭役兩餐管飽，若平時徵徭役是隻要壯漢的，可陛下今徵徭役，竟然無論男女老少都可參與。這可真是救苦救難吶。”
“而且徭役若是有做得好的，還會得到賞賜，賞賜有糧食，也有錢幣，形色不一。監管使會酌情記錄，只要你不偷奸耍滑，每半個月，就能有小半袋米，陛下宅心仁厚，恩德無雙，這可是活了八十萬人啊。今次過後，不知多少人要回去請上好的匠人給陛下刻個長生碑嘞。”
“再說臨江水患，全賴臨江河口太薄。稍有暴雨便有水患，修了臨江渠，整個臨江再不復水患，而且臨江渠周邊千里大漠也將成為千里沃土，陛下豐功偉績，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呀。”
聽著翠兒講的，周深語狀呆神廢，整個人的觀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若是秦楓聽到眾人說這話，一下子就能反映過來，這不就是以工代賑麼？
“陛下還當庭打殺了大忠臣張志良張大人。”
“真，真的嗎？”翠兒瞪大了雙目，眼中飽含著無窮的怒火。
“就是，就是禹城郡守張登姑父，張志良？”
“是！”
翠兒一下子高興的手舞足蹈：“太好了！那可是個十足的大貪官呀，陛下殺的好啊。”
“天可憐見，去歲張志良到禹城，他過境如雁過拔毛，他想要的強取豪奪，他占人妻女，在禹城斂財十萬貫，拉錢和寶物的車子從禹城排到了山的盡頭，連綿不絕。終禹城所有百姓之錢財，方才送走這大忠臣嘞。今大旱之前，禹城便已屍橫遍野，天空飛的烏鴉比成群結隊的麻雀還多。”
“那，為什麼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到是有人想進京城，可數十個七品強者不分晝夜攔截在禹城山外，便是僥倖逃出山外，以張大人的本事，還沒到皇城，人早一句沒了。”
“現在滿城文人士子圍在宮外，找陛下要說法，京都府尹都鎮壓不了……”
翠兒眼中一下子震驚的看著周深語，不可置信，不可思議。
那，那些文人士子，他們在罵什麼？
他們有什麼資格罵陛下？
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麼。
“翠兒，你可別衝動，現在天下人都在說陛下的不是……”
翠兒憤怒的道：“那群文人士子嗎？他們有什麼資格代表天下人？”
“好了，翠兒，你下去吧。”
“喏！”
“徵徭役，也分時節。去年大旱，赤地千里，今年大雨，六都水患，民不聊生，活著都成困難了，值此時節，徵徭役修臨江渠，每個人都有口飯吃，更何況做的好，還有獎勵，這足以讓無數人得以活下去。”
“那張大人的事，您也早知道？”
周叔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讓人去禹城看看，帶個八品的強者過去，是不是真的，去禹城看看就知道了。”
“父親，你一直告誡我偏信則闇，兼聽則明。我見張大人一老好人的樣子，會不會翠兒弄錯了？”
“張志良去歲確實去巡查九州，回來還帶來了九州風物誌獻給陛下。”周叔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