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允你先斬後奏
“雨化田，朕問你，抵達六都，你會從何處下手？”
雨化田跪地搖頭，他現在心底一團亂麻，這特麼初握大權，既是為即得的位高權重擔憂，也是為了接下來面臨的挑戰而憂心忡忡。
“那好，雨化田你給朕聽著，即日起，你組建西廠，朕命你為西廠提督。平日負責監察我大虞有志之士及大虞境內異族，對外監察大虞周邊部落，西廠可為朕之劍，朕要你殺誰，你便殺誰。
組建西廠後便啟程前往六都，入六都，朕要你以血染路！你所做所言，皆可代表朕。你就是朕的利刃，利刃出鞘，劍鋒所指，若有不從，殺無赦。皇權特許，朕允你先斬後奏！”
秦楓說的是：雨化田啊，你要負責把有才能的人圈養起來，我要養豬；至於異族，若有能掀翻大虞的人出現，我也會給他一點方便的。去六都後，你現在拿著朕的刀，在六都你的權利足夠大，可以亂殺人的，像那些不聽話的災民，你就亂殺就行了，只要你能激起民憤，那你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雨化田聽到的是：陛下讓我監察所有有志之士，這是要任用賢能啊，督察異族這個更不用說。還有六都，民眾無罪，但是總有貪官汙吏橫行，看來陛下早就知道‘開倉放糧賑濟官府’八個大字了，迫不得已以徵徭役來控制災民了，可見這天下有多少貪官汙吏……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啊。
“陛下，我……我不敢殺人！”
草！
“來人，拖出去砍了……”
“陛下，陛下，我敢！我敢……”
“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雨化田，你可別讓朕失望啊。”
“臣，謝主隆恩，此番前往六都，臣必……”
“滾吧！”
雨化田緩緩退出大殿，心底卻發狠：陛下放心，我絕對會殺得貪官汙吏屁滾尿流，還我大虞朗朗乾坤！
“司馬俊，你讀過幾本兵書？”
司馬俊心神恍惚，囫圇道：“兩，不，五六本，大概七八本吧，可能有十來本！”
穩了！
秦楓看了一眼司馬俊，心裡覺得好笑，他那點小心思，秦楓如何不知。
“對比目族，你知道多少？”
“啊……”
我一無所知啊，陛下。
司馬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整個人都有些傻眼的看著秦楓。
完了，這是要我命啊。
我怎麼答啊？關鍵還不能說不知道……嗚呼哀哉了！
“陛下，我知道挺多的！”
“好，朕就欣賞你這樣誠實的年輕人，此去東征，比目族那幾個歪瓜裂棗的，根本不夠看，朕等你滿載榮譽歸來。”
陛下，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我，我沒有本事啊。
你能不能不要浮於表面吶，趕緊把我職務撤了，我趕緊回家造人去，看看我兒子從孃胎裡開始學兵法有沒有辦法扭轉乾坤啊。
我承認我之前都是吹牛皮的，好不好……
看著司馬俊苦瓜臉，秦楓就覺得好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司馬俊，現在是人才輩出的年代，也是你們這樣年輕人出頭的時代，朕等著喝你的慶功酒。去吧！”
秦楓拍了拍司馬俊肩膀。
“臣，謝陛下隆恩！”
司馬俊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
“魏忠賢！”
“奴才在！”
“朕命你組建東廠，你為東廠提督，朕要你無論用何等手段，務必做到監察百官。”
“陛下，這……會不會引起譁變？”
魏忠賢心底歡喜，又有些憂愁……歡喜是可以掌實權了，憂愁的是，監察百官，就要成為百官眼中釘肉中刺了，下個王公公提前預定了。
“若讓百官知道東廠存在，監察還有何意義？”秦楓冷笑道。
“奴家知道了！”
“去，帶人把張志良家抄了。”
“陛下，不可！”
魏忠賢急忙阻止道。
“現在外面都在罵朕殘害忠良，是大虞昏君，暴君吧？”
魏忠賢低頭。
“魏忠賢你給朕聽著，如果說雨化田西廠為朕手中之劍，你魏忠賢的東廠便為朕的耳。你聽到什麼，就是朕聽到什麼。”
“奴才知曉了，只是那些亂臣賊子……罵得實在不堪入目。”
“把跳得最歡樂的全部丟大牢裡去，一群文人墨客，領著朕的皇糧，整天唱著之乎者也，不為國為民出謀劃策、不念及皇恩也就罷了，還整天給朕做些娘們兒做的事，賤人就是矯情。”
“可，陛下，一旦禁衛軍出城，這些人如果衝進宮中……該如何應對？”
“朕就在九五之尊椅上，等著他們衝入大殿！”
秦楓冷笑了一聲。
“去吧，按朕的要求去辦！”
“喏！”
魏忠賢轉身就走。
“回來，去把京都府尹找來，你帶人去抄家，餘下的朕自有安排！”
“喏！”
……
“臣姜自青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自青，你在位十年，算是看著朕長大的。外面都在罵朕是昏君，暴君，你說說你的想法。”
“陛下文成武德……”
“務實！”秦楓冷聲道。
“陛下所做，皆有安排。臣就是陛下手中之劍，陛下若有所指，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可以，還算識趣，朕的京都三叉戟組成了，就看好用不好用了。
“把外面那些個罵朕昏君的、暴君的，全部抓了。”
“陛下……”
“很難辦？”秦楓問道。
“臣，遵旨！”
姜自青心底冷笑了一聲。
一群酸儒，爾等的好日子到頭了。
張志良此人，貪汙腐化，勾結朋黨，若不是他做的太過分，何至於被陛下賜死在大殿上？陛下常年長在深宮都能慧眼識珠，你這群文人士子整日花天酒地，卻偏偏將昏聵之人當做朋黨、忠臣，真是好樣的。
“來人吶！”
嘭！
偏殿進來一人，人長得賊眉鼠眼的，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
“你叫什麼名字？”
“稟陛下，小的高要！”
“高，高要？”
秦楓一下子抬頭看著眼前這人，眉頭一皺，好像事情並不簡單吶。
“奇變偶不變？”
“陛下，您有何吩咐？”
看來是我錯了，也不對，這高要本身就不識幾個大字。
“你身旁有沒有個叫易小川的朋友？”
“稟陛下，沒有。”
“走吧，領朕去前殿望風亭，朕要聽聽，這群文人墨客是怎麼罵朕的。”
“陛下，會不會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