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魚的這個想法說說很簡單,可是實施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

喂公子要負責賭檯的事宜,所以拉攏博頭的事只能李紅魚去實施。

“一一五,剛才穿絳紫色衣裙的美人兒去哪了?”李紅魚問道,並四下尋覓著。

一一五依舊保持著垂手站立的姿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答道:“客官,您要找的是硃砂姑娘?”

“啊,原來她叫硃砂啊!”李紅魚恍然。

“硃砂姑娘不在這裡,如果客官想見她,我可以去代為通傳。”一一五恭敬的回覆道。

“好的,有勞。”李紅魚抱拳施禮。

自從來到了留風谷,一一五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很恭敬,李紅魚不知道其他隨官是否也是如此,但有種怪怪的感覺總是會突然間從大腦中冒了出來。

李紅魚沒有等多久,一一五便帶回了訊息,說是硃砂有請。

一一五引著李紅魚踏上了前往第三層的樓梯。

這段距離的樓梯不知是何設計,每當有人踏上的時候,都會發出沉重的悶響聲,讓人感覺很是壓抑。

一一五一直引著李紅魚向上走去,就當李紅魚以為他們會登上第三層的時候,樓梯旁竟然出現了一扇門。

一一五停在門旁,並替李紅魚叩響了那扇門。

屋內半晌沒有動靜,待一一五打算再次敲門的時候,一聲“請進”適時的傳了出來。

“客官請。”一一五說著,直接將門推開,然後推至一旁。

這間屋子依附於二層與三層之間的夾層而建,本以為會很壓抑,但進入後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已經被很好的利用了。

輕紗帷幔輕輕飄動,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風,竟然帶有淡淡的香氣。

“客官這次又有什麼事情要問呢?”硃砂輕輕開口,聲音似乎照比之前柔媚了許多。

昏黃的燭光將屋子內對映得忽明忽暗,而硃砂的身影也在帷幔擺動中若隱若現。

“我是來與硃砂姑娘談一樁買賣的。”李紅魚對著硃砂說道。

“哦?要與我談買賣嗎?”硃砂問完,竟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我的客官啊,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哈哈哈。”硃砂竟然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

李紅魚並不在意硃砂的態度,也附和著笑了幾聲。

“客官,請坐。”硃砂撩起帷幔,緩步從後面走了出來。

她依舊穿著那身絳紫色的衣裙,背光的她,面容顯得並不是很清晰,直到走近,李紅魚才完全看清。

硃砂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然後小口的抿了一下。

“我這茶,想必客官也未必瞧得起,所以也就不再給您倒了。”

李紅魚抬頭看了一眼對面而坐的硃砂,想起雅間中沒有喝的茶水。

原來他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果真都被人監視著。

“硃砂姑娘是否要與我談這筆買賣呢?”李紅魚開口問道。

硃砂嘴角擒著那似有似無的笑,一下一下的搖晃著手中的茶杯。

“客官不如說出來聽聽。”

“我可以允你一個願望。”李紅魚抬眼盯著硃砂說道。

“一個願望?”硃砂露出一絲蔑笑。

“客官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留風谷!”

硃砂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並用食指點了點桌面。

“留風谷最是不缺實現願望的,無論是錢還是其他。”

硃砂輕挑嘴角,似乎覺得李紅魚的提議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李紅魚並未忙著否定,而是將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滿,然後一飲而盡。

“留風谷的茶果然是好茶,爽!”李紅魚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後大聲說道。

“留風谷當然不缺我的這個小小的買賣,可是……”李紅魚拉長了尾音。

“你呢?”

硃砂微愣。

“今日我來找的是硃砂姑娘你,而不是留風谷的二層管事,所以我這個買賣是否能做呢?”

這次的話語權重新落回到了李紅魚這邊。

硃砂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猶豫之色。

“那你想要什麼呢?”硃砂問道。

“我想要的東西你自然是知道的。”

李紅魚也沒有明說那東西是什麼,反而將硃砂之前說與她聽的話送還了回去。

硃砂一笑,輕哼了一聲。

“不是我誇大,以客官你的能力,即便我答應了你,你也贏不了。”

“我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我有一個同伴,我們會一起贏得那樣東西。本來來武賭就是為了它,誰贏不是贏呢?”

李紅魚說完,硃砂便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同伴是誰了。

如果是那位公子的話,贏了武賭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那我要如何相信你有這個給我願望的資本,而不是空口白牙?”硃砂問道。

李紅魚早已料道硃砂會有此一問,她將懷中縹緲閣的令牌取出,放在了桌面上。

“縹緲閣令牌在此,可否能證明呢?”

硃砂伸手拿過令牌,前後翻動了一下,然後又將其放回了原處。

“這令牌倒是個好東西,我也相信它可以辦到,不過……”硃砂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李紅魚問道。

“不過我怎麼知道這令牌是不是你偷盜而來的,萬一是偷盜的,不僅願望實現不了,還可能引來殺身之禍,豈不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嘛。”

硃砂說到此處,竟然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情。

“那硃砂姑娘想要怎樣呢?”

“不如客官給我留下一縷頭髮可好,這樣我也可以放心。”

對於硃砂的提議,李紅魚有些費勁,好好的令牌不相信,卻想要自己的頭髮?

雖然覺得硃砂的行為很是怪異,但此時並沒有更好的辦法,李紅魚只能點頭應允。

縹緲閣的令牌硃砂並未留下,說是李紅魚還要用來當做賭注,而是用紙將令牌拓下,並將用其實現一願望的事情寫在了旁邊。

既然契約已成,李紅魚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

“硃砂姑娘,那你何時讓你的姐妹協助我們呢?”李紅魚問道。

“你說的是硃砂?她可是我們的大姐,也是這忉利天的管事,我可說不聽她。”‘硃砂’手拿著帶著拓印的紙一邊搖頭一邊說。

“你說什麼?她是硃砂,那你是誰?”李紅魚大驚!

“我啊,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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