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幅人像展現在面前的時候,聞白英側頭看向了坐在上面的歐思晴。

“你這是何意?”歐思晴問道。

“這就是我的投名狀。

她在我的手上,如果門主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將立刻將此人帶到門主面前,任聽門主發落。”

方良面色沒有任何變化,語氣也極為平靜。

“今天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我給你答覆。”

歐思晴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而是抬手示意他先下去。

方良也不多說,將畫像收好,然後轉身離開。

那幅畫像不是別人,正是李紅魚。

歐思晴保持著思索的姿勢,看著方良離去。

“門主,這倒是個好機會。”聞白英想了想開口說道。

歐思晴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聞白英不敢再插嘴,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你也先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不要外傳。”

歐思晴側過頭看向聞白英,眼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屬下知道。”

聞白英躬身,連忙退了下去。

對於歐思晴與李紅魚的關係,不僅聞白英沒有弄明白,恐怕是她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說是朋友,身上卻揹著世仇;

說是敵人,卻有些息息相惜;

沒有人將方良和李紅魚見過面的事情傳回來,因為負責跟蹤的三人都被殺了。

所以歐思晴並不知道李紅魚為何會在方良手裡,同時也無法分辨這個訊息的真假。

但方良的話說的很肯定,並不像是在說謊。

歐思晴站起身,在大廳裡來回踱著步。

她猶豫,並不是說兩人之間有什麼感情,而是此時的李紅魚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突然間,歐思晴眼睛一亮。

方良被帶到了一處房間,四面無窗,只有一扇門。

“請吧……”門口的弟子明顯語氣不善。

方良根本不在意他們。

不過是一群最底層掙扎之人的相互碾壓罷了。

房間的門在方良進入後便重重的關閉了。

方良淡定的在桌前坐下了,他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了,只要等待就好。

他相信歐思晴一定會同意他提出來的條件。

想到李紅魚,方良微微嘆了口氣。

‘真是可惜了。’

可這又能怪誰呢,要怪就怪她太輕信別人。

方良所料不錯,第二日歐思晴便再次將他叫到了大廳。

“她在哪裡?”歐思晴問道。

“門主的意思是答應我的要求了?”方良不答反問。

歐思晴“呵呵”一笑,然後抬步向方良走去。

“我想你應該對我是有所耳聞的,我最不喜的就是受人威脅。”

歐思晴語氣輕輕,似風拂面。

但這風卻是凌冽的寒風。

歐思晴突然出手,還沒等方良反映過來,一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刺痛感從他的咽喉處傳來,接著便是血腥味。

“被人逼迫的感覺如何?”歐思晴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方良不敢動,只是站在那裡與歐思晴對視。

是殺氣!

歐思晴想要殺了他。

片刻後,歐思晴卻將匕首從方良的咽喉處移開。

“不錯,比我想的要中用。

畢竟赤羽旗的旗主不是任何人想做就做的。”

歐思晴將匕首在方良的身上蹭了蹭,刃上的血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衣服上。

“多謝門主。”方良單膝跪地。

歐思晴轉過身,緩步向前走去。

“方旗主,你知道接下來你該做什麼了吧。

記住,我要她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歐思晴停下腳步,側過頭看著跪在那裡的方良。

這世上任何人都會跪拜在權利的面前,即便知道自己會淪為他人的狗。

再說李紅魚這面,她步入江湖以來,還第一次逛青樓。

她雖然是一身男子裝扮,但就是隱約覺得,青樓中的姑娘似乎都發覺了她本是女兒身。

接待李紅魚的是一位花名為春孃的姑娘,據說地位僅次花魁。

李鐵匠與她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所以李紅魚便被“交”到了她的手裡。

“李公子哪裡人啊?”

春娘一邊問,一邊為李紅魚斟酒。

“偏野小地,說了姑娘也未必知曉。”

李紅魚將酒杯向遠處推了推,她有點不太習慣,胭脂味太濃。

“公子怎麼如此羞澀,與那李鐵匠截然不同,真的是姑表親嗎?”

都說青樓中的姑娘閱人無數,什麼樣的人都逃不出她們的眼睛。

如此看來,此言非虛。

“我與我那表哥也是許久未見,所以性格定然不同。”李紅魚搪塞了一句。

那位春娘姑娘也不勉強,畢竟不是那些尋常的恩客。

只見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便長嘆一聲。

李紅魚想著自己畢竟要在這裡住上幾日,也不好讓場面太尷尬,所以便找了一些話題。

“我看春娘你和我大哥似乎關係匪淺,我也覺得他這樣的歲數早就應該成家了。”

李紅魚主動替春娘斟滿了酒。

春娘雖是風月女子,但對李紅魚卻沒有設防。

幾杯酒下肚,春娘便微微有了醉意。

春娘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未多想。

李紅魚看著春娘杏眼微眯,然後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春娘啊,你和李大哥相識多久了?”

李紅魚的聲音在春孃的耳邊響起。

“嗯……”

春娘晃了晃頭,似乎是在思考。

“四五年了吧……”

“那你們的感情應該很好了。”

“嗯,他非我不娶。”

春娘說到這裡,自己嘻嘻的傻笑起來。

“那為何你還在這裡呢?”

“噓!”

春娘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然後四周瞧了瞧。

“這是秘密,不能說,不能說。”

秘密?

李紅魚心中一驚。

可當李紅魚還想再問幾句的時候,春娘已經醉倒在了桌上。

‘藥還是下得有點多。’

李紅魚將春娘扶到了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思考著這段時間的所有細節。

很多事情的確很巧合,但巧合得讓人無法去懷疑。

她原本也是要去乾坤門的,所以這些巧合讓她覺得可以利用。

可無形中,她也被別人完美的利用了卻不自知。

明日,也許明日就會有結果。

李紅魚微閉雙眼,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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