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李紅魚直接拽住了寒吟剛穿好的衣領,目光中帶著憤怒。
無論是從李虛那裡,還是在仙醫谷的那段時間,她都清楚的感受到仙醫谷不理江湖紛爭的態度。
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它會與十六年前的事情有關。
右臂突然傳來的痛感讓李紅魚難以自控的躬下腰,死死的抱住了手臂。
“怎麼了?又發作了?”
寒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其抱起,放在了軟榻上。
寒吟已經得知李紅魚中了蠱蟲,雖然發作時疼痛難忍,但是挺過去後便與常人無異。
“我去叫空空。”
寒吟起身就要離開,但袖口卻被李紅魚拉住。
李紅魚沒有說話,只是拽著袖口的手因用力而變得慘白。
須臾之間,李紅魚的額頭上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李紅魚佝僂著身體,右臂被她死死的抱住,似乎只有保持這個姿勢才能緩解此刻的疼痛。
大約過了一刻鐘,李紅魚緩緩鬆開了拽著寒吟的手,慢慢放鬆了身體。
“難道這蠱蟲沒有解法?”
李紅魚對於寒吟來說,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雖然兩人現在是夫妻之名,但是實際上卻是兄妹之情。
李紅魚搖了搖頭。
“只有找到下蠱之人才能解蠱,可是現在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之前在她與上官楚睿見到的龍婆那裡得到了關於苗蠱的一些訊息,可是再具體的卻無法追查。
上官楚睿曾傳來了訊息,說縹緲閣幾年前曾有過施蠱人的訊息,但很快便斷掉了,似乎是有人刻意為之,再往後就沒有了任何痕跡。
“你這個樣子我有些不放心,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吧,萬一有個好歹,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寒吟指了指自己的床榻,示意李紅魚自己轉移到那裡。
“如果真有個萬一,那你就直接敲暈我,這樣蟲子就能消停了。”
李紅魚說著比劃了一個敲打的手勢。
雖然剛才的疼痛已經耗費掉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她還是不喜歡兩人之間有些緊張的對話。
一夜無語。
當第二日李紅魚醒來的時候,寒吟早已經離開了。
地面的酒以及血水都已經清理乾淨了,桌面上只擺放著還是溫熱的早飯。
經過一夜的休息,李紅魚的狀態明顯好多了。
她伸展了一下胳膊,昨日的痠痛感已經沒有了。
這段時間李紅魚自己總結了一下蠱蟲的活動規律。
她不能擅動內力,不能情緒激動,否則都會引發蠱蟲的活躍。
最近李紅魚都沒有什麼食慾,即便桌上的魚片粥是她很喜歡的。
這時門外傳出的幾聲“咕咕”鴿子叫吸引了李紅魚的注意。
她將房門開啟,一隻信鴿正悠哉的在門口散步。
這隻信鴿明顯是星月神教所飼養的,因為它的尾部畫有一絲黑線。
而星月神教教中的所有訊息,大多匯到伺機堂,然後再由人傳給教主。
可如今這隻……
李紅魚將信鴿抓起,它的腳上果然帶著信筒。
李紅魚將信筒拆下開啟紙條,還未看清上面的文字,一股淡淡的香氣便傳入她的鼻子。
好熟悉的味道。
“誰讓你看我的東西!”
就在李紅魚專心想是在哪裡聞過這個香味的時候,寒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旁,並一把奪去了她手中的字條。
“幹嘛這麼緊張,難道是有什麼不能讓我這位莊主夫人知道的?”
李紅魚眯著眼,上下打量著寒吟的不正常。
雖然沒看清楚字條上的內容,但是上面的字跡卻明顯是位女子的。
“只是線人傳遞的訊息。
你身體還未好,趕緊回去休息吧。”
寒吟並未多說,然後轉身進了屋子,並將門狠狠的關閉。
如此小心謹慎,這字條一定有貓膩。
既然寒吟不說,李紅魚也不強求。
可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腦中……
上官柔玲!
原來寒吟與上官柔玲還有來往。
李紅魚不想過多參與到兩人之間,她相信寒吟會有自己的判斷。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驗證寒吟昨晚說的話。
李紅魚放出了上官楚睿留給她的信鴿,她需要縹緲閣幫她去查清楚這件事。
雖然她還沒有想好,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該如何面對。
李紅魚突然想起了空空。
十六年前空空還在仙醫谷,如果仙醫谷參與了那時候的事情,必然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李紅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去了空空所在的院子。
可當她剛踏進院子的時候,空空正在慌里慌張的燒掉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