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養鴿籠,最近風聲比較緊,湖面也太平靜了,這筆生意你要做就給錢,不做我也不廢話。”

“沒必要問那麼多。”

張龍直接把煙往地上一踩。

意思很明顯。

所謂的養鴿籠,對應的是鴿子,在江湖裡有這一類人,專門靠著販賣訊息為生,他們的外號就叫鴿子,跟張龍不久前接觸過的本地通一樣,找他們打探點什麼都很方便。

而張龍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為了隱瞞身份,二來是為了速戰速決。

越久就越容易露餡,他雖然有把握能夠吃定這個光頭髮,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出來混江湖的,沒有哪個喜歡廢話。

果然,光頭髮一聽到這話,就徹底對張龍的身份堅信不疑了,一屁股坐在了老闆椅上:“兄弟,話不多說,既然是幹鴿子的,那我也開門見山了,你想抽多少水?”

張龍豎起五根手指:“三十噸的貨,你拿七,我拿三,另外再給我十萬的佣金,我給你提供運貨的車,路,人。”

“保管你成功。”

這話一出,光頭髮當場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你膽子夠大啊,要這麼多,你一口氣吃得下嗎?”

“我最近打算換個籠子,缺一筆錢,你能給就給,給不了我就去找別的,不過我提醒你一點,這批貨你要是能吃下來,說不定有機會能把對面那傢伙一口氣幹掉。”

張龍故意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不相信光頭髮不懂。

雖然他的要價的確有點高,但這也是他權衡利弊後的結果,如果只是單純的來這裡賣個訊息,那沒有任何意義。

光頭髮依舊沉默,張龍看的出來他在思考,所以沒有著急。

整個房間裡,都有被一股濃煙所充斥,但凡有個不喜歡二手菸的人在這裡,都會被嗆的走不動道。

大概過了兩分鐘。

光頭髮突然拿起了桌上的座機,對著那頭說了一句:“喂,帶人來我辦公室一趟。”

張龍一聽到這話,頓時意識到不對勁了,立馬起身就要往門外衝出去,但誰知道他剛一動身,門口就來了兩三個彪形大漢,一腳就給他踹了回來。

撲通一聲。

張龍摔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肉都捲到了一起,這一下是實打實的落在了身上。

如果放在平時,他的確可以躲得掉,玉扳指帶來的能力也能讓他這麼做,但這一下實在是太快了,他沒防住。

“光頭髮,你什麼意思?”

張龍捂著肚子,想從地上站起來,但光頭髮直接走上前來,扯住了他的頭髮,露出一臉兇悍的模樣:“你來老子的地盤抬高價,開口就要十萬塊,你當老子不懂鴿子的規矩?還換個籠子?”

“我去你媽的,瞪大狗眼看清楚,你邊上這位,叫鐵秤砣,以前也是幹鴿子的,現在跟著老子混。”

“你要不問問他,認不認得你?”

“嗯?”

說完。

光頭髮一把提起了張龍的頭髮,讓他看著邊上那個彪形大漢,那傢伙長了一副猥瑣臉,嘴裡嚼著檳榔,看上去就不好惹。

見到張龍看過來,直接吧嘴裡的檳榔吐在了張龍的臉上,連帶著些許口水。

那一瞬間。

張龍內心殺意大起,腦海裡浮現夢裡的場景,只要他稍微意念一動,就能夠迅速將這幾個傢伙打趴,興許還能擰斷他們的胳膊。

但他終歸還是沉住了氣,沒這麼做。

這筆生意,得談。

談成了。

他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於是,張龍咧嘴一笑道:“光頭髮,認得你的人都說你不是個東西,現在看來你特麼的確不是個東西!”

這話一出,光頭哥臉色立馬一抽,提溜著張龍的衣領道:“你說啥?鐵子,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啊?”

“我說,你特麼就不是個東西!張澤農咬了你這麼多年,把你的飯碗都快搶完了,你還在這懷疑東,懷疑西!”

“要是老子,老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像你這個龜慫兒?我呸!”

張龍是一點沒吝嗇自己的罵聲,語氣更是粗暴至極。

原本還有些火氣的光頭髮,看到他這副恨意滿滿的樣子,突然就是一愣,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樂呵呵說道:“咋滴,張澤農跟你有仇啊?”

張龍心頭冷笑。

這不就上當了?

他咬牙切齒罵道:“我可去尼瑪的吧,有沒有仇關你卵事?”

“老子告訴你,張澤農那個王八羔子,就是比你有種,比你有能耐!”

“你一輩子就這點出息了,你一輩子也別想跟他鬥,你鬥不過他,知道不!你就一沒種的廢物!”

光頭髮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看樣子,張澤農是把你老婆給幹了啊?搞得你這麼著急。”

張龍跟瘋了一樣,口水鼻涕大流,一邊掙扎,一邊怒罵:“你他媽有種把老子放開!來,你把老子放開!老子跟你單挑!”

“老子殺不了張澤農,難道還殺不了你這個廢物?啊?放開老子,你放開老子……”

話還沒說完,邊上幾個彪形大漢,就按著張龍拳打腳踢了起來,約莫是張龍的力氣太大,怕他動手。

打了沒幾拳,光頭髮就樂呵道:“行了行了,別打了,這是個人才,來,扶他坐好,我跟他聊聊。”

幾人這才停手,把張龍架起,直接扔到了沙發上。

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張龍突然望見那個叫鐵秤砣的傢伙,背後竟然藏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就那樣掩蓋在襯衫下面,鼓鼓囊囊的。

這讓張龍驚出了一身冷汗,得虧剛才沒有出手反抗,否則這把一粒子彈就能把自己的腦袋打爆。

這光頭髮的手下居然這麼野。

張龍吸了一口涼氣,把鼻涕什麼的擦乾淨,眼神惡狠狠盯著這個光頭髮,一字一句道:“沒種弄死我,就別怕我弄死你。”

光頭髮壓根就沒當回事,笑呵呵點燃了一根菸,說道:“弄死你多沒意思,不如這樣,你把事情都交代出來,我給你五萬塊。”

“張澤農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跟我講,正好老子也不爽他很久了,這次你跟著老子一起,把他給弄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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