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魅唱歌其實不好聽,但勝在感情真摯豐富,也就沒有瑕疵了。
葉蓉唱了一首《魯冰花》,幾乎是哽咽著唱完的。
寧承墨的男低音很好,崖樂倒是和寧承墨合唱有些驚豔。白湄沒有唱歌,只是說了幾句祝福語。
這幾個小時,他們都在唱歌,分蛋糕,崖樂嘴甜,還給講了笑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一夜的歡聲笑語。
葉母笑著,“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是……”
葉蓉眼圈又紅了。
白湄也微微側頭,垂著眸在想什麼。
“媽媽,半夜了,睡吧。”葉蓉給她掖了掖被子,給溫魅遞了個眼色。
溫魅帶著幾人走出,半夜醫院走廊格外寂靜,沒有一絲吵鬧。逃生通道的標識發著幽幽的綠光,就像是到了陰曹地府。
不一會,葉蓉也輕手輕腳的走出,“溫魅姐姐,麻煩你們了。”
“有什麼麻煩的。”溫魅低聲笑笑,“我們是朋友。”
崖樂打了個哈欠,眼角迸出一朵淚花,“睡吧,困死我了……”
幾人告別了葉蓉,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這一覺就是上午十一點。
溫魅起來,揉了揉因為熬夜泛著疼痛的太陽穴,正要叫幾人起床。誰料,白湄和寧承墨早就起來了,只有崖樂還在呼呼大睡。
“崖樂,起來了。”溫魅隨手一揮,崖樂的枕頭瞬間被抽走。
“溫魅!”崖樂陡然驚醒,心臟狂跳,“嚇死我了,幸虧我沒心臟病。”
“自己疊被子,我洗把臉。”
洗漱完後,他們去外面將就了一口,溫魅和崖樂去醫院,白湄和寧承墨去啟州駐地。
……
天佑學院。
一個禿頂老人坐在辦公室,面前放著一沓紙,電腦放著《巴啦啦小魔仙》。
唐臨羲面無表情的走進,聽到小魔仙的主題曲,直接拔掉了電源。
“院長,趕緊看,不然都過年了,這屆學生要從227屆變成228屆了。”
“唐臨羲,把電接上!”
“不接。”
“你接不接?”
“不接。”
“你不接我就,我就……”
“就怎樣?”
“就……”
老人敗下陣來,可憐兮兮的看起那沓紙。
唐臨羲放下手裡的檔案,“這裡還有。”
“……”
唐臨羲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一個頂尖的強者,在國家都是有絕對話語權的人,怎麼這麼幼稚?
“這有張空白的。”老人滿臉不情願的給唐臨羲看了那張紙。
“這是溫魅的?”唐臨羲左右翻著看了看,除了一個名字之外,再沒有別的。
“是啊。”
“白紙?”陸盛眼裡充滿了睿智,思索片刻,猛的一拍手,“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她一定是因為了無牽掛,所以才寫了張白紙的!”
“這是寫夢想的。”
“……”
“‘1’隊死了一個【域】是長弓的,在魔都。”
“前幾天溫魅等人在呼城駐地發現了一個【魘窟】,據高柚所說,裡面滿是白骨,經過DNA對比,已經確認是十幾年前呼城的失蹤人口。”
陸盛聽到死人了,有些疲憊,“‘1’隊的小傢伙,按烈士評定吧。”
接著問道:“呼城駐地的隊長是誰?”
“李辭。”
“怎麼處置了?”
“都交給高柚了,現在她還沒回信。”
“哼,都算計到天佑頭上了!”他把紙往桌子上一拍,“臨羲,你帶點人手,給他們個警告。”
“一群小嘍嘍,也敢在老夫頭上叫囂。”
唐臨羲欠了欠身,“是。”
陸盛的一聲令下,九牧掀開了普通人看不見的血雨腥風。
當人們在晚上熟睡的時候,一個個身穿黑色戰袍的人在街上掃蕩,數個篡夢者據點被連根拔起,在九牧的剩下三個執行人,跑了一個,死了兩個。
說好一個月期限的任務,硬生生的縮短到只剩一週。
啟州醫院。
“慕楠歌,死亡時間,十一月十八號上午七點二十八分。”一排醫生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其中一人拿著墊紙板記錄著。
葉蓉流著淚,看著醫生用白布緩緩蓋上葉母的面容。溫魅,崖樂,白湄,寧承墨四人站在她的身後,沉默不語。
一個小護士給她擦了擦淚,“節哀。”
葉蓉緊緊抿著唇,把眼淚憋回去。
前幾天和他們說說笑笑,一起過生日的阿姨,現在已是一具屍體。
接下來的工作都是葉蓉自己乾的,火化,擺宴,竟是折騰了數天。
明天就是任務期限了。
幾人站在啟州大橋上,寒風瑟瑟,河面結著冰,滿臉惆悵。
“溫魅,咱們去哪找這麼三分啊?”
如今,他們第二,而“6”隊第一,差的僅僅三分。
天佑學院的大動作他們也知道,短短几天,就把各個據點一網打盡,這明擺著讓他們找不到了可做之事。
“下午去津城走一遭吧。”溫魅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