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謙指了指左眼眶,猶豫了一下,問道:“溫隊長,你的臉……”
溫魅歪頭笑了笑,“沒什麼,比賽的時候出了一些意外。”
蘇琦穿著一身紅色裙子跑過來,看到溫魅的臉,眨巴眨巴眼,“哇”的一聲撲在陳檸懷裡哭了。
溫魅頓時慌了一下,她以有人等她為由,回到了訓練營,路上還順便買了幾杯奶茶。
“溫教官!”
溫魅回到宿舍樓,看到有兩個新兵坐在臺階上,看到她回來了眼睛亮了一下。
“怎麼了?”
溫魅把他們帶上樓,用鑰匙擰開鎖,然後把奶茶放在床頭櫃上,示意他倆坐下。
“這不……想請教請教你蝴蝶刀怎麼玩?”
其中一個寸頭少年撓了撓頭,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個少年則是略帶膽怯,喏喏的低頭不說話。
溫魅看看二人,納悶:“你們的【域】是什麼,怎麼心血來潮找我學蝴蝶刀?”
“蝴蝶刀難度比較大,我不建議你們學。”
寸頭青年呲牙笑了笑,“溫教官,我叫李華,【域】是【語言】,他叫張鵲羽,【域】是【心算】。”
“李華?”溫魅挑了挑眉,打趣道:“那個永遠不會寫作文的李華?”
李華不好意思的笑笑,“所以李華的【域】是【語言】啊。”
“所以李華會寫作文了?”溫魅調侃一笑,把旁邊的張鵲羽也逗笑了。
“溫教官你就別調侃我了。”李華侷促的笑笑,“您能教我們蝴蝶刀嗎?”
“我真的不建議你們學。”溫魅手腕一翻,蝴蝶刀出現在手中飛速的旋轉。
“蝴蝶刀難度較高,如果作為武器傍身的話,依照你們的【域】應該選一些殺傷力大,比較簡單的武器。”
“不過……”溫魅把他們的失望盡收眼底,話鋒一轉,“你們想學,哪能不教呢?”
她看到李華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站起來,從抽屜裡拿出兩把沒開刃的蝴蝶刀遞給他們。
“教官你這麼多刀啊。”
“嗯,有時候出現損毀就得換刀……但我這把用兩年了,新型的材料還不錯。”
一中午,她都在教二人蝴蝶刀,直到吹哨。
李華一聽到哨聲,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射而起,拉起張鵲羽直奔樓下,看的溫魅目瞪口呆。
這怕是沒少被罰吧……
他們的總教官姓劉,七階,劉教官長了一張嚴肅臉,屬於那種說一不二的型別,別說新兵了,就是崖樂幾個跳脫的站在他面前也發怵。
劉教官帶隊讓教室走,下午是醫學理論課。
而且是葉蓉的。
說起來不信,葉蓉年紀不大,對醫學的理論學的是一套一套的,就像天生吃這口飯的。
溫魅聽過一次,險些睡著,也好奇那群新兵怎麼忍住不困的。
想著,溫魅悠哉悠哉的下了樓,從後門走進教室,看到新兵們都在站軍姿,葉蓉還沒來。
她和劉教官說了幾句話,後者盯著她的衣服看,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
“劉教官?”
溫魅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沒什麼問題呀。
劉教官深吸口氣,指了指領口,溫魅的最上面的扣子沒有扣,“釦子扣好,把帽子也戴上。”
溫魅瞬間感受到了劉教官的壓迫力,一種軍訓的既視感。
“哎呀,不好意思,來晚了。”
葉蓉急匆匆的走進教室,做實驗的手套還沒摘下來,顯然是忘了時間。
“葉教官,下次注意時間。”劉教官知道葉蓉年齡不大,便出言提醒了一句,走出教室。
葉蓉抬頭看到了溫魅,看到她的帽子戴的端端正正,釦子也一絲不苟的扣著,臉上表情幾經變化,隨後讓新兵們都坐下。
溫魅隨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最後一排,旁邊是一個暗戳戳把衣服敞開的男生。
溫魅看到他的本子上寫的是“楚瀧聖”三個字。
葉蓉的嗓音軟綿綿的,特別容易犯困,沒過多久,就有好幾個人趴下了。
李華也在其中。
張鵲羽靦靦腆腆的,但聽課很認真,還有溫魅旁邊的這位楚瀧聖。
溫魅打了個哈欠,隨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結果沒有靜音,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溫魅急忙把音量調小,然後心虛的抬頭看看葉蓉,又看看周圍,看到不少人的目光向她這裡投來,驚出一身冷汗。
就像課上看手機被老師抓包了一樣。
葉蓉也嚇了一跳,但看到是溫魅的時候,不滿的嘟起嘴,滿臉寫著“我講的不好嗎”幾個大字。
溫魅歉意的笑笑,擺擺手示意她繼續講,起身溜出了教室。
她想起來桌子上還有幾杯奶茶,便重新走上樓拿了奶茶,用【浮物】給葉蓉送到講臺上,引來一大片咽口水的聲音。
葉蓉開心的笑笑,露出兩顆尖尖虎牙。
她端著奶茶給其他教官一人送了一杯,然後坐在雙槓上喝完自己的那份,轉身去了靶場。
沒什麼意思。
溫魅撇撇嘴,明明備賽的時候忙的要死,在學院也從來沒這麼無聊過。
溜進食堂,空曠的食堂似乎只有她一個人,而當她走進後廚時,一個聲音傳來。
“碰!”
“哎呀莫子愁,該你摸牌了。”
“我胡了。”
“……”
這聲音……崖樂,莫子愁,張卿言,還有程霜?
好傢伙,孤立我是吧?
溫魅大步走進休息室,聽到程霜正面色平淡的說道:“一人一碟中午的蘿蔔小菜。”
“……”
溫魅感覺懲罰有點重了。
崖樂看到溫魅來了,急忙站起,“啊,溫魅……我們……”
他的眼珠子亂轉,正要拿什麼理由堵住溫魅的嘴。
莫子愁笑嘻嘻的:“小賭怡情,小賭怡情……”
張卿言站起來,訕笑道:“溫魅……能別告訴劉教官嗎?”
程霜坐在輪椅上,抬頭平靜的看著溫魅,大有一種“有本事你就去告”的架勢。
“能帶我玩一局嗎?”
溫魅一笑,坐在多餘的椅子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