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卿言身體一抖,連忙把手撒開,唰的站起,手指顫抖著:“它……它!”

齊柏併攏兩指,一道劍芒閃過,木偶變成了兩段。

學長學姐們反應很快,見狀飛快的站起,圍在了帳篷周圍。

溫魅他們反應慢了一拍,等反應過來,篝火已經熄滅了。

楊筱雅一揚手,一簇一簇的光暈從周圍升起,照亮了周圍的景物。

【能量轉化】。

“隊長,他們好像不知道疼。”劉婷把木偶控制住,分出神說道。

徐慶南沉著臉看了一圈,閉眼想了想,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跑。”

【直覺】。

徐慶南是雙【域】,一個是【迷惘】,一個是【直覺】。

叮——

一聲劍鳴,所有的木偶全部攔腰斬斷!

“筱雅,你們先帶溫魅他們離開。”徐慶南手裡握著槍,扭頭說道,然後抽出空隨機拿了幾個人揹包。

溫魅揮手,石頭紛紛向木偶壓下去,讓其動彈不得。

魏賀後退一步,和趙番旗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扭頭拉起劉婷就跑。

楊筱雅回頭看了看,發現木偶要挪開石頭,一腳踢起一根燃燒半截的木頭,然後踢向木偶,木頭剛剛碰到木偶,燃起了大火。

齊柏扯了她一把,隨著大隊伍跑去。

突然,在前面打頭的劉婷一下消失在他們面前。

“劉姐?”

李鄒想要剎住腳步,突然的停下被身後人撞了一下,“撲通撲通”的掉進洞裡。

……

陰暗,潮溼。

溫魅身下不知道壓著誰,只是手蹭破了一點皮。

“哎呀——誰啊這麼沉,壓死我了。”崖樂哼哼唧唧的罵了一句,頭上被溫魅捶了一記。

“你說誰沉?”

溫魅利索的爬起,把崖樂拉起,又是一聲嗷的一嗓子。

“嘶——你們誰踩住我的手了!”是李鄒的聲音。

“李鄒……把你的手從我的腿上拿下去。”劉婷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點點光芒亮起,視線明亮起來,徐慶南攥著一堆書包帶子靠牆站著,旁邊是是從包裡翻出來的手電筒。

楊筱雅看到齊柏拿出手電筒之後,收了【域】,把李鄒劉婷拉起來,接著魏賀幾人也爬起來。

白湄彈了彈衣服,寧承墨身上很髒,地上的石子劃破了他的掌心。

“有誰受了傷嗎?”

徐慶南看了一圈,“沒有嗎?”

“那個……擦破手算嗎?”莫子愁看了看寧承墨的手心。

徐慶南:“……”

溫魅尷尬的咳了兩聲,拉了拉他的衣服。

莫子愁嘿嘿一笑。

徐慶南和溫魅點了一下自己的隊員,確認沒問題後,二人商量了一下,都決定往裡走,而不是出去。

齊柏打頭,溫魅跟在他的後面,徐慶南墊後,魏賀趙番旗二人在靠後和靠前的位置,楊筱雅在最中間。

【能量轉化】可以最強,但也可以最弱。

“牆上……是不是有東西?”

錢洵眼睛有點近視,餘光看過花花綠綠的牆壁,出聲問道。

齊柏舉著手電筒,停了下來。

“這是……壁畫?”

劉婷抱臂,皺眉看著。

白湄走近,隔著袍子摸了摸牆壁,布料與牆壁細細的摩擦聲響起。

白湄看看擦過牆的袍子,上面沒有顏料。

他又仔細看了看,有些部分已經氧化很嚴重了,而有些部分新的就像剛剛染上去的。

“這講了個啥?”

崖樂湊過來,看著眼花繚亂還有些抽象的壁畫,一臉茫然,活像做數學題的溫魅。

莫子愁走上前,目光來來回回的掃視過去,嘴裡時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你看懂了?”崖樂扭頭問道。

“沒。”

“……”

“還記得上午劉學姐講的那個傳說嗎?”白湄突然開口說道。

“記得啊,連孫子都殺。”

“……”白湄若有所思,“這上面……就應該是故事的整個過程。”

“從這裡開始……”他的手指一一指過,停在虯龍衝上雲霄的畫面,“到這兒,應該是大禹出生的時候。”

“再接著,就是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這是他的妻子。”白湄指了指畫上的一名女子模樣的石頭,“大禹治水的故事中,他的妻子塗山氏時常抱著他們的兒子啟眺望大禹,日久天長,便化作了一座望夫石。”

“可是望夫石不是在江淮地區嗎?”李鄒說道。

“再往裡走吧。”徐慶南拿手機拍了幾張圖片,然後關機,塞進口袋。

“這壁畫是誰畫的呢?”

楊筱雅無視隊長的話,思索道。

“神話是怎麼流傳下來的?”白湄自問自答,“神話其實是對遠古時期一些事件加以誇張,口口相傳下來的。”

“所以畫下來這樣的壁畫,倒也不稀奇。”

“我不是說壁畫本身,而是……”楊筱雅的聲音戛然而止,望著牆壁。

“怎麼了?”劉婷折返回來,拉住她陡然變得冰涼的手。

“壁畫……壁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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