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師兄,不知狼牙衛的諸位弟兄,近來可好?”

“嘿嘿,師弟若不提及,我還以為你早將他們拋之腦後了呢!”

聞言,相秋白眉梢微挑。

事實上,自冷凝霜隨慕容神使離去、九嬰之地的因果崩解潰散後,狼牙衛的使命便算是達成了。

因而,早在半年前,相秋白就當眾宣佈解散了狼牙衛。

當然,這也是冷凝霜的意思!

不過,眾狼牙衛雖然功成身退,但過去畢竟曾作過底層邪靈師,即便如今誠心改邪歸正,也難免被外界之人排擠、歧視。

因此,楓凌自然很關心他們恢復自由之身後將何去何從,以及是否願意接受猛鬼聖城的妥善安置。

“師弟不必記掛,他們好著呢!”

望著楓凌面色之中的關切之色不減,相秋白頷首笑道:“除了孫老六和郭小九二人有幸加入了城防執法隊外,其餘弟兄都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因而都留在郊城小鎮,迴歸了普通人該過的安穩日子!”

聞言,楓凌點了點頭,“如此便好!”

兩人正交談間,卻見季笙和魔玉端來幾盤精心烹製的香甜糕點,以及一整套沏好了香茶的茶盞。

水霧嫋嫋,茶香四逸!

幾人坐落石桌旁,細細品味。

季笙不時挽袖起身,熱情地替眾人續上熱茶。尤其,當她面帶嬌羞地近前為相秋白續茶時,後者立即禮貌地用雙手托起茶盞迎去。

“笙兒,續茶這種小事兒,以後我自己來便是,我還沒虛弱至此!”

“白郎,這些都是分內之事,你且別說話了,當心茶水灑出來燙!”

儼然,二人舉手投足之間,一副鸞鳳和鳴、相敬如賓的光景。

“結草銜環……笙姐、秋白師兄,你們難道已經拜堂成婚了?”

驀然,楓凌望清季笙和相秋白因挽袖續茶和舉杯接茶的動作,而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繫著兩道紅繩手環。

紅繩手環做工精巧,是艾草和蔥繩經由特殊的手法,編織而成。

艾草有幾重含義,其一:寓意和平安穩,可以避邪,保平安。

據說,在祈福之時,艾草編織的紅線掛滿宗祠、廟宇,代表著:平安吉祥,福緣深厚,天地長久。

這一寓意,曾在遠古時期廣為流傳,只可惜文化習俗斷了層。

其二:因艾草的艾,諧音“愛”字,所以,也代表著相思情愛。

送艾,亦作:送愛,即是送出愛意的意思。故此,兩情相悅的青年男女常以互贈艾繩來表明心意。

其三:用艾繩精心編織成手環互贈,代表喜結連理、相敬相愛。

通常,互贈艾繩手環這一幕,會出現在新婚男女互換定情信物這一環節,意在增添婚禮的儀式感。

再說蔥繩的蔥,諧音“聰”,代表聰明的意思。

故此,當艾繩與蔥繩相遇,混合編織成紅繩手環,便是寓意新婚夫妻來年能誕下聰明伶俐的子嗣。

此外,因先輩有注重好兆頭、好寓意的傳統,兩種植物搭配,還有衍生的含義,即:有蔥有艾,代表有疼有愛,預示祝福新婚夫妻有疼有愛,和和美美,幸福永遠!

“生活,並不只是遠方的山高水長,還有陋下的茅舍疏籬!”

相秋白吹著騰騰熱氣,淡然呷了一口茶,承認得十分坦然:“大概三月前,在一繁星點點、皓月當空的夜裡,我與笙兒行了夫妻之禮。”

隨即,他似是想起什麼,立即放下茶杯,笑著補充道:“不過,我倆兒的婚禮是請天地作鑑,邀日月星辰觀禮,並未驚動其餘任何人!”

聞言,楓凌和魔玉輕轉茶盞,目光盯著盪漾的茶水,似在思索。

見狀,季笙白了相秋白一眼。

不就是帶我看了一場日出、日落,以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嘛,至於描繪得這般夢幻多彩,引人無端遐想嗎?

於是,季笙正色道:“楓凌、魔玉,你們應該不會介懷吧?你們也知道我和你秋白師兄情況特殊,即便等你們甦醒了再成婚,也不能宴請你們喝喜酒,所以,我們……”

“笙姐無需解釋,雖然未能喝到你們的喜酒,但這喜茶,我們卻是喝到了,所以,這隨禮必須補上!”

說著,楓凌從懷中掏出兩塊兒精美的白玉令牌,遞送了過去。

白玉令牌通體華光流轉,雙面赫然雕刻著字跡娟秀的“猛鬼聖城”和“榮譽客卿”這八個字樣兒。

季笙頗為意動,相秋白卻遲疑道:“這太過貴重了,我不能……”

話音未落。

楓凌似乎對這一幕早有預料,故作不悅地,立即打斷道:“怎麼,你能做得舞陽城的霖目客卿,就做不得我猛鬼聖城的秋白客卿?”

“往事已矣,何故被你提出來將我一軍?也罷,反正這榮譽客卿就是個白領薪俸的美差,我們接下便是。只希望,你以後別後悔才好!”

相秋白先是無奈地嘆息一聲,緊接著,嘿嘿一笑,識趣地示意季笙將兩塊兒白玉令牌一併收了去。

可見,他這家庭地位很刑!

不過,相秋白卻是望著季笙扭腰進屋的背影,樂在其中。

他忍不住望了楓凌和魔玉一眼,感慨道:“且系艾蔥作紅繩,攜手良人笑仙家!我雖不能給她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但這結草銜環的浪漫儀式感,卻是不可或缺的,倒是讓楓凌師弟和魔玉姑娘見笑了!”

“誒,師兄此舉既古典優雅,又不失浪漫柔情,當是師弟受教了!”

聞言,楓凌正襟危坐,舉起茶杯,以茶代……啊呸,只見楓凌直接從封戒中取出上等好酒,讓魔玉為彼此盛上,遂敬了相秋白一杯。

艾蔥紅繩手環,包含愛情,忠誠與承諾的隱喻,自是象徵著相秋白對季笙的那份真摯愛情與承諾。

這種不為世俗形式牽絆,敢於打破世俗的真情流露舉動,楓凌肅然起敬都來不及,又豈會嗤笑詆譭。

“白郎,你們是不是在揹著我喝酒?”正當相秋白顫顫巍巍地放下杯子,季笙便從裡屋循著味道而來。

“沒、沒有啊,是楓凌師弟酒癮犯了在喝,我以茶代酒助興而已!”

楓凌:“……”

只見,相秋白急中生智,慌忙灌了幾口茶水,卻覺得還不夠。

頓時,他目光疾疾掃視之後,右手猛地薅過桌旁的藥蠱殘羹,左手一捏鼻,苦著臉,嗦了一口。

“嘔……”見狀,魔玉終於忍不住了,跑到一旁平復心情去了。

緊接著,季笙走來,將手中蓋著幕布的托盤擱置在桌案。她湊近相秋白身邊,蹙眉嗅了嗅。

“笙兒,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相秋白神情穩如老狗,刻意張嘴哈了一口氣:“不信你聞聞!”

嘔好臭,一股子藥味兒!

季笙急忙別過俏臉,捂著鼻子嗔怨道:“你最好祈禱別被我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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