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轉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腕,無奈地嘆了口氣,“哥,這個檔案我放家裡了,徐導現在急用嗎?我明天拿過去給他怎麼樣?”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語氣有些無可奈何,“他說現在就要,已經去公司找你了,你方便帶他回家拿嗎?”

安絮覺得自已並沒有太多拒絕的權利,她抿了抿唇,答應道:“好。”

掛了電話後,安絮靜靜地站在公司樓下等待著,沒過多久,徐淮青就出現了。

他今天沒有開車過來,而是走路來的,這意味著他可能剛才就在附近,但安絮此刻並不想過多思索這些細節。

她默默地動了動手指,試圖緩解頭部傳來的陣陣疼痛,卻發現情況愈發嚴重,甚至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她將目光投向停在一旁的車子,心中不禁輕嘆一聲,那豈不是又要兩個人坐一輛車了。

“徐導,檔案在我家,只能麻煩你去我家裡取了。”安絮淡淡解釋著。

徐淮青倒是看起來沒什麼所謂,他應了聲:“好。”

安絮此時的狀態顯然不佳,她的眉頭微皺著,臉色異常蒼白,比起平日裡更為憔悴。

正當她準備開啟駕駛室車門時就被徐淮青按住了,男人嗓音低啞:“我來開吧。”

安絮伸向車門的手頓了頓,她快速掃視了身旁的徐淮青一眼,似乎不想再與他過多糾纏。

只見她微微頷首,然後將車鑰匙遞給對方,接著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畢竟此時此刻,如果讓她開車,恐怕難以確保行車安全。

這一次,安絮動作迅速地繫好安全帶,徐淮青則調整了一下座椅位置,緊接著發動汽車。

安絮只感覺自已的腦袋暈沉得厲害,就連窗外的景色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她乾脆闔上眼簾休息。

這個時候的安絮彷彿脫下了滿身的尖刺,閉眼時的她沒了平日的疏離和端莊,反而多了幾分恬靜,長長的睫羽如雛鴉之色,往常瑩潤飽滿的紅唇也添了幾分乾澀,睡著了還輕輕皺眉,看著忍不住想讓人幫她撫平。

藉著夜晚馬路上的燈光,紅燈倒計時,徐淮青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身邊的人,她這會安安靜靜的,呼吸聲淺到可以忽略不計,一縷長髮稍稍遮了遮半邊的臉龐,他沒有動作,直到身後的車輛鳴了喇叭,徐淮青才發現已經綠燈了,他斂了斂心神,重新駕駛著車子。

時間說快不快,到達芙緣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徐淮青將車開進小區停車場停好,車子熄火,車廂裡安靜到只剩下身旁人的輕淺呼吸聲。

徐淮青兩手搭在方向盤,停頓了片刻,他緩緩偏頭,昏暗的車廂裡掩蓋了他的神色。

一瞬,他發現安絮的臉透著不對勁的紅潤,這時的徐淮青顧不上什麼,他傾身上前,伸出修長的手探向安絮的額頭,她緊皺著眉頭看起來並不好受,一瞬間手背傳來滾燙的觸感,徐淮青皺著眉頭拍了拍安絮的肩膀,“安絮,醒醒。”

直到叫了兩聲後安絮才感受到身旁的動靜,隨後迷迷糊糊地睜眼,入目卻看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不過咫尺之距,即使光線不足,安絮還是認出了徐淮青,他身上淡淡的烏木沉香格外地好聞。

安絮的腦子像糊了一層漿糊般,她微微咳嗽了聲,肩膀輕輕地晃動,隨後掀起眸子低啞出聲:“徐淮青?”

此時的她因咳嗽和發燒,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睛像是瀰漫著水霧,更顯得我見猶憐。

徐淮青眼神暗了暗,眉頭依舊緊鎖,嗓音低沉,回答道:“是我,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徐淮青聲音不大,但語氣裡的不容置疑也顯得格外明顯,說完這句就準備重新發動車子。

安絮像是忽然反應過來此時的情況,她往後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腦袋準備開啟車門下車,嘴裡還推辭著:“不用麻煩了,徐導,你拿了檔案就走吧。”

安絮下了車,由於腿一時的綿軟,落地的一瞬間有些許的打顫,她扶著車門緩了緩,迅速調整好隨後關上了車門,力道不大。

徐淮青見狀,只好跟著下車,來到副駕駛這邊,兩人隔著一點距離,安絮腳步虛浮,差點摔倒,好在也堪堪穩住了些,身後的一隻手臂抬起,僵硬了片刻又在半空中落下。

電梯裡,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氣氛安靜的可怕,安絮只覺得頭猶如千斤一般的沉重,堪堪靠在一邊支撐著,徐淮青立在一旁,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身上,眉宇間不難看出的是擔憂。

雖說安絮很難受,但還是堅持著到了家,剛開啟門,正準備去拿檔案給徐淮青,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忽然眼前一黑,腳下一軟,只感受到一隻有力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後腰,雙腳騰空的感覺,她沒有絲毫的力氣掙扎,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此刻的狀況。

翌日

房間照進絲光亮,安絮不適地抬手遮蓋住眉目,下意識伸向床頭櫃摸著手機,眸子半眯著,點亮螢幕一看,時間驀地顯示此刻已然是九點了,安絮驚坐起身,起來的瞬間腦袋傳來一陣眩暈。

她閉上眼緩了緩,揉了揉因為睡覺而散亂的髮絲,點開微信,看見周從南給她發來的資訊,大概意思是讓她好好在家休息,安絮一口大氣撥出,心下安定了不少。

她眼神迷離,再次躺下闔上雙眼,彷彿沒完全清醒,忽然意識到什麼,安絮猛的睜開眼睛重新坐起,她扒拉開身下的被子,忽然發現自已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

安絮愣了一下,盡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周從南說要拿檔案給徐淮青,後來是徐淮青開的車,這中間的事她記不清了,迷迷糊糊的,兩個人一起回了她家,然後呢?

檔案給他了嗎?

……好像沒有。

安絮懊惱地拍了拍腦袋,記憶裡有些模糊的片段,她記得有人給她餵了水,也感受到臉上的冰冰涼涼的觸感,安絮抬頭看向旁邊鏡子裡的自已,妝也卸了,轉頭一看,床頭還放著一杯水和體溫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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